「婚禮啊?咱們的婚禮不那麼俗氣,怎麼能去酒店呢。在海邊,開闊。」柳逸塵笑著說道:「媳婦,我說過讓你瞧好,今兒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柳逸塵,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瞞著我。青青說這件婚紗很不簡單,是從發國八黎運過來的,昂裡瓊斯大師的手筆。他不是已經推出了時裝界了嗎?你給我解釋一下。」
「我不是說了嗎,他是我的朋友。我打了一個電話,那老傢伙屁顛屁顛的就給我做了一套,又親自送了過來。行了,媳婦,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有什麼話,我們一起上車的時候再聊。」
「柳逸塵。」林雨馨聽到他掛斷了電話的盲音,咬牙切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有種被耍戲的衝動。
她才是這場婚禮的新娘好嗎?怎麼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呢,一直被蒙在鼓裡。好,那就等上車,我一定好好的問問你。
十分鐘之後,馬路上出現了一行迎親車隊。足足八十八輛車。
最後面的,價值兩百萬以上的保時捷,以此類推,越是往前的車子越貴。
那種平時開著自詡豪車的在馬路上可以橫衝直撞肆無忌憚,可到了這八十八輛車隊前,都不好意思往跟前湊。
他們之間的差別就好像是qq和q7一樣。
最前面,頭車。竟然是柳逸塵的那輛破舊qq,頂著大紅色的花,讓人大跌眼鏡。
接親的頭車是一輛qq,而且還是二手的。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讓身後那些開著頂級豪車的司機們怎麼想,讓他們的臉往哪兒擱。
柳逸塵根本就不在意兩旁那些詫異的目光,開著車踩著油門,牛氣哄哄的朝著目的地進軍。
保安早就打開了大門,看到頭車的qq,一個個都有種真特麼的平衡的心境。等後面那些清一色的豪車擠進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傻了。
最寒酸的qq當頭車,這是什麼邏輯啊?!
那一隊的豪車價值絕對在億元之上。可以換來很多上市公司的全部股權了。
有這麼多的牛逼車不用,開著一輛破qq接新娘子。這新郎子瘋了,一定是個瘋子。
簡單的禮節之後,柳逸塵攔腰把林雨馨抱了起來,身後兩男兩女四個孩子抱著林雨馨的拖地長裙。
林雨馨沒想到柳逸塵來的這麼直接,又是自己大婚的日子,不好發作。只能任由他這麼抱著自己,隨意的把兩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低頭看了看自己懷裡的林雨馨,楚楚動人,美若天仙。就像是一場夢境一樣,忒不真實了。
出了別墅,到了車子前面。
有人打開了車門,柳逸塵不甘心的把林雨馨放在了車子的副駕駛上。這段路不長,他走的極慢,但還是沒抱夠。
兩旁不斷有閃光燈閃現。這些記者和好奇的行人,都是自發的過來。
記者們的嗅覺一向都是最敏銳的,八十八輛豪車的接親隊伍啊,這意味著什麼?只要是第一個報道出來,那絕對是可以上頭條的大新聞。
古往今來,能有這樣氣魄的人不多。
再有人照相的時候,柳逸塵露出了最為燦爛的笑容,任由大家拍照,甚至還把自己的嘴巴湊到了林雨馨的臉邊,沒敢真親,只是象徵性的讓他們拍照而已。
上了車之後,啟動。那一群超豪華級別的車隊浩浩蕩蕩的跟在身後。
「我大婚,你就讓我坐這種車?」林雨馨坐在車上的時候,有些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心情仍舊不是太好。
「你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坐這種車。這樣才能讓你記憶猶新。那些豪車什麼的,我想你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柳逸塵笑著解釋:「車子雖然是小了一點,但是別的零件都有。除了空調。」
「這麼熱的天,你的車連空調都沒有啊?」林雨馨真後悔跟著他上了婚車。
「其實開車窗,吹著大自然的風,純粹。保證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柳逸塵幫著他把車窗給搖了下來,之後所有車門的窗戶都大開,盡量的提速。
柔軟而又清涼的風從窗子吹進來。不像是空調那麼涼爽,卻帶著大自然的味道。
林雨馨真的是從來都沒有坐過這種沒有空調的車子,她不太喜歡自己開車的時候被人注意的感覺。如今感受著不一樣的涼風襲來,感覺真挺不錯。
「你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林雨馨頓了頓,開口問道。
「啊,確實是有很多話要說,不過要等到大婚的時候,現在說了那叫肉麻,場合對了,那就是甜蜜是感動。」
「你不想說,我問。」林雨馨直接問道:「婚禮在哪裡舉行?大概有多少人。」
「我可以不回答嗎?」柳逸塵專心的開著車,通過後視鏡,能看到後面浩浩蕩蕩頓時就能激起人們仇富心理的車隊。
「可以。」林雨馨的小手伸出來,放在了柳逸塵的胳膊上,用力的擰了一下:「要是你不想一會大婚的時候胳膊抬不起來的話,那最好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
「我要是什麼都告訴你,別人會說我是妻管嚴的。」
「你不是嗎?」林雨馨的手上再次用力,這次只是
輕輕的擰動著她的肉皮,擰的地方越少越小,掐起來的時候就越疼。
「那我說,這次是在海邊,我準備的很充分。你就儘管開開心心的做你的新娘。至於親朋好友這方面嘛。我的,你的,都叫了。」
「我家的親朋好友都叫了?」
「不光是親朋好友,你商業上的合作夥伴都發了請帖。我的也是。」
「柳逸塵,你想死嗎?」林雨馨氣的都不想再擰他的胳膊了,暗自皺眉。難道是我所有認識的人都被邀請了嗎?那是何等的規模?
「想啊,今天晚上你用力的折磨死我吧。」柳逸塵壞壞一笑。
「你還有多少的事情瞞著我?」林雨馨壓了壓火氣,今天是大婚,要保持自己的優易容,不能帶著憤怒。
他柳逸塵可以鬧笑話丟人,林雨馨不可以。她要中規中矩的保持自己的儀態。
「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晚上回去咱們倆好好聊聊。反正是新婚燕爾,漫漫長夜輾轉反側,不如咱來幹點啥多好啊。」柳逸塵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要是嘮著嘮著就把她給嘮睡著的話,神不知鬼不覺就木已成舟,等到明天早上醒過來,就算是知道被自己糊弄也晚了。
車子距離停車場還有一公里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陣悠揚的樂器聲,綿長優。像是一隊情人彼此傾訴著相思之苦。
林雨馨平日裡忙於工作,閒暇的時候泡泡茶,偶而也會聽一聽那些綿長的讓人心醉的音樂。
但今天聽到的這曲子著實是太美了,此時此景,恰如其分的勾起一個女人對愛情的憧憬和嚮往,她希望可以想曲子中那樣,有一個男人讓自己思念,牽腸掛肚。
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難得的輕鬆曼妙。
她一直都以為這是路邊有人拿著音響放的曲調,也沒在意。
等到了停車場的時候,被柳逸塵牽著手帶拉下車的時候,她才發現,這些曲子根本就不是什麼音響放出來的,而是實打實的真人表演。
在一條被開闢出來的路上,兩側留著站著無數的人,手裡各自端著不同的樂器。放眼望去,足足有千人之多。這些人膚色各異,有白色的皮膚有黑色的皮膚也有黃種人,盡情而又沉醉的吹打著各自手裡的樂器。每隔十幾個人就會有一個負責指揮的指揮家,同樣表情迷離。彷彿深陷這一首首動人的曲子裡無法自拔。在這群人的身後,站著統一著裝的青年男女,每一個都不超過二十歲,紛紛揚著飄散的玫瑰花瓣,香氣四溢,伴隨著悠揚的曲子,在整個海邊經久不息的迴盪著。
「這是你弄的?」林雨馨看了一眼,心有感動。那個女人不希望有一個男人傾其所有的只為博自己紅顏一笑。
「為了讓你開心。」柳逸塵打了一個指響。
不遠處的一個人點了點頭,按了一下信號鍵。
無數柱紅光沖天而起,彩色的煙霧慢慢擴散,從最開始紅彤彤的一片逐漸凝結成了一行字。
雨馨:我愛你。
幾個大字凝固成形的時候,開始閃爍跳躍,像是心臟一樣,從最開始單一紅色瞬間變成了五顏六色的大字,隨即悄然落幕。
能用彩色的煙花在空中定格成五個大字,不是一般的難。如此的濃妝重抹,確實出乎人的意料。
「哇,實在是太美了。」有人驚呼道:「那是什麼?字嗎?怎麼能夠設計出來呢?用煙花在天空中凝結成字。這也太浪漫了吧?」
「這算什麼啊?你看到剛才演奏的那些人了嗎?都是世界知名的樂隊。那四個黑人那個,就是米國最好的樂團,叫飛鴿。那六個白人的那個,俄羅斯最火爆的百合樂團。還有,還有那個……」有人如數家珍的說著這些來自世界各地最為頂尖的樂團。
「是嗎?這也太厲害了一點吧?那首曲子叫什麼啊?真的很好聽。」
「不知道。這曲子還真沒聽過。」對樂隊和音樂有著近乎狂熱癡迷的那個人搖頭。
「我聽說是柳逸塵請了世界音樂教父葛丹福斯丁做的曲子。」
「不會吧。葛丹福斯丁?音樂教父?會為了一個人的婚禮專門作了一首曲子?這太荒謬了。」
「這場婚禮還有不荒謬的嗎?世界一流的樂隊幾乎悉數到場。整個星球上最知名的花都是這場婚禮的擺設,最昂貴的酒水頂尖的食材。哪一樣不荒謬?」
「林雨馨嫁的是人還是神啊?」
「那個男人好厲害啊,什麼時候他能正眼看我一下那該有多好。」
這場面這手筆,就是往死裡禍害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