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境曾經乃是司徒族的第一天驕,年僅十歲就跨入神體境,二十二歲的時候便達到地尊境,成為司徒族歷史上最年輕的地尊境武者。
但是,好景不長。
在一次歷練中,司徒境被一位神秘高手給暗算,竟然將他的異種武道心宮「人形心宮」給挖走。
雖然後來司徒族花費大量資源,請了一位大養心師將另一座武道心宮移植到他的體內,但是,他的武道境界依舊不斷的下降。
最終,從地尊境,下降到玄氣境第九重
武道修為下降,身份地位也就立即下降。
從天才變成廢材,在司徒族的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也不知遭受了多少欺辱和嘲笑。
寧小川聽了他的故事之後,唏噓不已,道:「司徒兄,此次來葬神山,莫非就是想要尋找通靈奇藥,治好身上的傷勢,讓自己能夠繼續修煉武道?」
司徒境笑著搖了搖頭,道:「都已經三年,我早就看開了。修為倒退,便倒退吧大不了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修武者有修武者的快樂,凡人也有凡人的快樂。我這次來葬神山其實是想尋找一株通靈奇藥,帶回去救我爺爺。」
「你爺爺不是司徒族的族王?」寧小川道。
司徒境歎道:「我爺爺若是真的還是司徒族的族王,雷九和雷族的那些人哪敢真的動手打我?哎司徒族的族王早已換人,三年前,我遭到暗算的時候,我爺爺也遭到了暗算,已經臥病在床三年,若是找不到通靈奇藥為他老人家續命,恐怕……恐怕很難撐過今年。」
「那你也太慘了」寧小川道。
司徒境笑道:「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才會懂得生命的可貴。若不是我被人給暗算,失去了曾經的天才光環,恐怕我也會變成雷九那種目中無人的大族世子。有所失,便一定有所得嘛」
寧小川道:「我也學過一些養心師的醫道,要不我來看看司徒兄的傷勢?」
司徒境微微的訝然,道:「你還是養心師?」
「我若不是養心師,先前怎麼會給你一枚中級丹療傷?」寧小川笑道。
「這次我還真是看走眼了,原來寧兄還是中級養心師。不過,我是武道心宮被人給挖走,就連大養心師都束手無策,根本不可能恢復。」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司徒境還是很尊重寧小川,將手給伸了過去。
寧小川分出一道心神,凝聚成一粒光點,飛進司徒境的手心。
光點飛進司徒境的血脈裡面,跟著血脈運轉了一個大周天。
一個大周天結束之後,光點從司徒境的體內飛出來,飛回寧小川的身體。
寧小川徐徐的睜開眼睛,臉色凝重,道:「有問題」
司徒境道:「寧兄,現了什麼?」
寧小川點了點頭,道:「你說,你的異種心宮被人給挖走之後,族中請來大養心師幫你移植了一顆新的武道心宮。但是,沒有人告訴你,那一位大養心師給你移植的武道心宮不僅十分普通,而且還是殘缺的心宮。」
「什麼?殘缺的武道心宮?這怎麼可能?那一位大養心師在九鉞疆極其有名望,怎麼可能給我移植一顆殘缺的武道心宮?」司徒境道。
寧小川冷笑道:「大養心師不會這麼做,難道司徒族的人就不會讓他這麼做?你被人給暗算,你爺爺也被人給暗算,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我看是司徒族中有人想要奪取族王的位置,才故意廢了你,又廢了你爺爺。」
司徒境曾經也這麼懷疑過,但是,卻不敢相信曾經不惜花費大量資源請來大養心師幫他醫治武道心宮的人,就是害他的人。
「難道……難道真的是六爺爺……」司徒境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很不願相信心頭的猜測。
寧小川道:「六爺爺是誰?」
「六爺爺是我爺爺的親弟弟,也是現在司徒族的族王,曾經,也是他不顧族中的長老的反對,花費大量資源,請來大養心師幫我移植武道心宮,想要助我繼續修煉。」司徒境道。
寧小川道:「若是他真的那麼關心你,這些年就不會允許族人欺辱你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他之所以表現得那麼大義凜然,那麼的重情重義,完全是為了得到你爺爺的支持,將族王的位置傳給他。」
「沒錯。爺爺被人暗算之後,便臥床不起,當時爺爺也覺得六爺爺的人品最好,所以才將族王的位置傳給了他,然後,自己退了下來安心養傷。」司徒境道。
寧小川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你和你爺爺被人給暗算,就算不是你的那個六爺爺親自動手,也必定和他有關。」
寧小川只是一個外人,但是,卻偏偏只有局外人才能看得最清楚。
司徒境自然也不是傻子,也明白寧小川說得的確有道理,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拳打在堅硬如鐵的樹於上,將樹於給打出一個凹痕,而他的拳頭卻破裂,流淌出緋紅的鮮血。
「我恨啊我一定要將這些都告訴爺爺,讓他去揭露司徒南烈的醜陋罪行。」
寧小川道:「沒用的我猜測,你爺爺肯定早就已經看清了司徒南烈的真面目。畢竟,你爺爺曾經來自司徒族的族王,心智非同一般,司徒南烈最多也只能騙得了他一時。」
「但是,現在司徒南烈已經是司徒族的族王,你們根本不可能和他抗衡。你爺爺之所以沒有將一切告訴你,那是因為害怕你一時衝動,做出以卵擊石的傻事。」
司徒境也平靜下來
來,道:「沒錯司徒南烈現在已經掌控了整個司徒族,我爺爺曾經的心腹不是莫名其妙的死掉,就是被派遣到偏遠之地。我現在也只是一個廢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寧小川道:「你的修為雖然退步到玄氣境,但是,你曾經畢竟乃是司徒族的第一天才。若是,你的武道心宮能夠恢復,總還有機會。」
司徒境搖了搖,道:「你既然是養心師就應該知道,一個武者一生只能移植一次武道心宮。我現在體內的武道心宮乃是殘缺的心宮,便注定今後都不能再修武了。」
寧小川笑道:「一個武者一生雖然只能移植一次武道心宮,但是,我卻知道有一種方法,可以⊥被挖走的武道心宮重新長出來。」
「什麼?你可以⊥我曾經的『人形心宮,重新長出來?這怎麼可能?就連大養心師都說,這是不可能的事,難道……你是大養心師?」司徒境驚疑不定的盯著寧小川。
寧小川道:「我雖然不是大養心師,但是有些時候大養心師做不到的事,我卻能做到。」
司徒境連忙對著寧小川一拜,道:「若是寧兄能夠讓我的武道心宮重新長出來,寧兄無論想要什麼報酬,我司徒境也一定不惜一切手段將報酬送上。」
寧小川笑了笑,道:「司徒兄不用行此大禮,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是無法辦到的事,但是,對我來說卻是舉手之勞。只需要司徒兄的一滴鮮血就行了。」
「一滴鮮血就能重新長出武道心宮?」司徒境道。
「哈哈說不定真的就這麼簡單,若是運氣好,說不定司徒兄曾經的武道修為都能恢復七、八層。」寧小川道。
司徒境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根本不奢求武道修為能夠恢復。
只要能夠讓武道心宮重新長出來,他相信以自己的努力,就肯定能夠將武道修為給修煉回來。
沒有任何猶豫,司徒境凝聚出一柄玄氣短劍,將手指給割破。
皮膚裡面,立即流淌出鮮血。
寧小川收走司徒境的一滴鮮血,利用元氣將鮮血給搬運到體內的血脈裡面,最後,那一滴鮮血進入寧小川的心臟,懸浮到「心竅」裡面。
七竅神魔心宮的「心竅」代表著生命,代表了心宮神性的一面。「血竅」代表著毀滅,代表了心宮魔性的一面。
別的大養心師,自然不能讓武者將被挖走的武道心宮,重新生長出來。
但是,七竅神魔心宮的「心竅」,卻擁有這樣的能力。
司徒境的武道心宮雖然被挖走,但是,他體內的血液都是由曾經的武道心宮孕育出來,帶著曾經的武道心宮一絲氣息。
寧小川只需要將這一絲氣息給抽離出來,就能利用心竅的力量,重新培育出人形心宮。
時間就這樣緩緩的流失,整整半個月過去。
寧小川坐在一輛普通的青鹿馬車上,向著九鉞疆趕去。突然,他的雙眼睜開,瞳孔中爆射出奪目的光輝,笑道:「成了」
正在駕車的司徒境,將車簾給撩開,喜道:「寧兄,成功了?」
寧小川點了點頭,笑道:「沒錯去找一個僻靜點的地方,準備恢復武道心宮吧」
「那就去我現在居住的地方。我們離那裡,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司徒境自然是相當興奮,揮動鞭子,使青鹿馬跑得更快了。
他們已經走出大荒,進入九鉞疆的北方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