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心宇與安然聊了一會兒,聽說安然是為了自己的演唱會而來,釋心宇直呼慚愧,安然見釋心宇這麼好說話,也就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她提到自己現在就住在吳小邪的家中,於是釋心宇主動提出要過來拜訪,安然聽了自然求之不得,她還巴不得自己能夠跟釋心宇多套上點交情呢。
釋心宇提起自己與吳小邪也算是有過半面之緣,原來那日吳小邪飛身進入時空隧道前去救肖婷的時候,釋心宇陪著肖猛剛剛趕到,所以見到了吳小邪的一個側影。
釋心宇又提到了今天過來的原因,原來當日一別以後,釋心宇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肖猛了,後來聽說了吳小邪和肖婷安全回來,再後來又聽說肖猛似乎出了點狀況,以致一夜白頭,兩個人是多年的好友,自然十分掛念,所以才過來一問究竟。
吳小邪對釋心宇的名頭也是早有耳聞,對他的一些慈善義舉心中也是敬佩萬分,今日一見這位大師果然與眾不同,他沒有普通僧人那種迂腐的行為,也沒有張口閉口佛不離口,他看上去更像是個彬彬有禮,還有一點兒時尚氣息的文藝青年。
如此看來,武林中人尊敬釋心宇的慈悲心腸,稱之為「活佛」,世俗百姓欣賞釋心宇的多才多藝,稱之為「藝僧」,這其實都是有著道理的。
釋心宇聽到吳小邪對自己推崇的話語,急忙連連擺手,笑著說道:「小邪兄弟過譽了,這些虛名都是朋友們的抬愛,我實在是擔不起這些稱呼……」
吳小邪以為釋心宇是在謙虛,忍不住又多送上了幾句溢美之詞。
釋心宇聞言笑了笑,認真解釋道:「小邪兄弟,真的不是我要故意謙虛,我佛慈悲,有佛心的人都可以稱之為『活佛』,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至於藝僧我也算不上,真正的藝僧大多在西藏的藏傳輪迴教,那些從事彩繪、雕塑的大師們,他們才是真正的藝僧,而我不過是在紅塵中修心的一個小和尚,如果不是為了籌集善款,我也不會搞什麼演唱會了。」
吳小邪聽了釋心宇的認真解釋,不禁連連點頭,既增長了自己的見識,也對釋心宇的為人處世之道有了更深的理解,在他看來釋心宇被稱之為活佛,果然有其過人之處。
釋心宇想起一事,看了看吳小邪說道:「對了,說到演唱會我還有需要小邪兄弟幫忙的地方,希望你能不吝援手呀。」
吳小邪一聽還有自己幫忙的地方,急忙好奇地詢問是什麼事?
釋心宇笑著說道:「我知道小邪兄弟在盛京的勢力很大,我的演唱會舉辦的體育場有點狹小,我擔心安全會有問題,所以有勞小邪兄弟能夠派些人手,去幫助維持一下秩序,我不希望為了做善事,反而出現什麼意外的人員損傷,如果那樣就得不償失,有違我的本願了。」
吳小邪聽後,心中讚歎釋心宇果然有著一顆慈悲心腸,當下毫不猶豫地應承了下來。
兩個人很是投緣,之後又聊了許久,當他談到如何從華夏星回到蓋亞星球的經歷,釋心宇聽得不禁連連點頭,大為讚歎吳小邪的際遇神奇,而當他說起肖猛遇襲一事,釋心宇也是感同身受一般,臉上不時現出悲慼之色。
「哎,劫難呀!」釋心宇說了一句一語雙關的話,不知道他指的是肖猛遇襲,還是另有所指。
突然,釋心宇神色凝重地看著吳小邪說道:「小邪兄弟,我還要請求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夠答應。」
吳小邪見釋心宇表情凝重,急忙點頭應道:「大師有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夠做到,一定謹遵大師吩咐。」
釋心宇點了點頭說道:「幫我勸一勸肖猛,他報仇我不反對,但是還請他少造殺孽,盡量不要傷及無辜,殺孽太重有傷天和,也會給他帶來惡業,一定切記……」
吳小邪明白釋心宇的擔心是什麼,也能夠體會到他那顆悲天憫人之心,所以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釋心宇見該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他也不多做停留,起身告辭以後,飄然離去。
送走了釋心宇,安然喜滋滋地將吳小邪和李萱兒拉到了沙發上坐下,她一臉急切地問道:「怎麼樣?姐這品位夠高吧?你姐夫這小模樣可比你俊多了,而且保證還是原裝處男……」
吳小邪急忙打斷了安然的話,「慢著,姐,你啥意識呀?誰不是原裝處男呀?我可……」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早已經跟肖婷沒買票先上車,還真算不上處男了,所以尷尬地看了萱兒一眼,有些慚愧地不敢接著說了。
萱兒看了看吳小邪,心說,「你看我幹嘛呀?你是不是原裝處男關我什麼事呀?難不成你對我也打起了壞主意?……」
萱兒一想到自己跟美娘共用一個身體,還真沒法阻止吳小邪打自己的主意,總不能不讓美娘跟吳小邪親熱吧?雖然美娘是個很守禮法的人,堅持要等到新婚之夜再行周公之禮,可是美娘什麼時候才能夠離開自己的身體呢?總不能真的讓人家等上三四十年吧?那也太不人道了。
「要不自己犧牲點,成全了他倆,好像吳小邪也挺優秀的,在學校那麼受歡迎,還有自己的事業……」想著想著萱兒不禁也有點凌亂了……
安然沒有注意到吳小邪和萱兒的小尷尬,仍然花癡一樣,喋喋不休地談論著釋心宇,張口閉口你姐夫如何如何,弄得真像她跟釋心宇已經有了一腿似的,真不知道已經在紅塵中修煉得心如止水的釋心宇,如果聽到了安然的話,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第二天上午,吳小邪照例翹課先忙校外的事,當他來到幫派裡的時候遇到了六哥白二心,兩個人親熱地聊了一會兒,這時吳小邪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朱逸群打來的,有些納悶這小子怎麼也沒有上課?
電話接通了,朱逸群急切的說道:「老大,有事跟你匯報。」
「快說!」
「老大,曾忠的事有重要進展,不過,也出了點岔頭,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錢家接到朱逸群安排人送去的光盤,沒怎麼樣家裡邊先打起來了,錢大、錢二平時就看不慣曾忠花天酒地,所以要立刻把曾忠拿下,錢三、錢四平時跟曾忠走得比較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明顯這是有人在算計曾忠,而且當面對質的時候,曾忠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說是被人逼的,還詳細地描述了二驢子的外貌。
因為逼迫一事確有其事,所以曾忠說的時候聲淚俱下,表演得極為成功,所以跟他交好的錢三、錢四才力保曾忠,並因此與錢大、錢二起了爭執。
最後,錢家統一了陣線,曾忠暫時被收回了權力,等候發落,錢家派出手下小弟,滿世界去找二驢子,錢家的小弟雖然並不多,也就是錢四手下有十幾號人,可是二驢子肥豬流的特徵太明顯了,頭髮五顏六色像只鸚鵡似的,想要找到他實在是太容易了。
好在二驢子也挺機靈,被人家堵住的時候,他急忙使詐跑了出來,現在正躲在狗子家裡不敢出來呢。
朱逸群得知以後,第一時間發出了指令,把曾忠牆中藏屍的事通知了死者家屬,讓他們趕緊通知辦案警官,先把曾忠弄進去再說,把他弄進去以後,就不怕他不說實話了。
聽了朱逸群的匯報,吳小邪很是滿意,朱逸群在大事上還是有點決斷能力的,而且事後立刻匯報給了自己,也不算越權,現在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處理那些到處找二驢子的錢家人了。
這時,白二心在一旁說話了,「十二,錢家的那些人我知道一些,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錢三在五愛街是做物流的,錢四在五愛街有幾個床子,這十幾個人大部分都是他的夥計,有不少都是進過局子的,在五愛街算是有點勢力,但是跟我們狼幫相比,就像大象眼裡的螞蟻一樣,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來,絲毫不足為慮,關鍵是看他們有沒有留著的價值,如果有用可以收過來,如果沒用,找人打殘了就是……」
白二心不愧是黑道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說出去的話擲地有聲,霸氣十足,聽得吳小邪連連點頭。
白二心話鋒一轉,陰笑著說道:「十二呀,其實六哥關心的是你怎麼處置那個姓曾的,看你這麼上心,想必是他把你得罪慘了吧?」
「你要是有興趣,六哥給你說說我是怎麼對付自己的仇人的。」白二心陰測測的樣子,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吳小邪急忙恭敬地說道:「六哥,你說,小弟跟你學習學習。」
「呵呵,好呀,六哥跟你說,他不是好*色嗎?那你首先必須得把他那根命根子給廢了,然後,他不是喜歡玩女人嗎?那就多找幾個喜歡走後門的弟兄,讓他好好當一回女人……記住,別把人弄死就行了……」白二心壓低了聲音跟吳小邪面授機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