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邪眼看著憑空出現一隻油膩膩、髒兮兮的手爪向著自己的隕石項墜抓來,他雖已有所提防,還是嚇了一跳。他把小瞇縫眼瞪得溜圓,下意識地往後一側身,同時屈指成抓一記擒拿手後發先至抓向了那只怪手爪。
兩隻手正要碰到一起,只見那只油膩膩的手爪突然一頓,詭異地消失在了空氣中,讓吳小邪的擒拿手抓在了空處。
吳小邪見狀又是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詭異的事,如果不是青天白日艷陽高照,他真覺得自己是活見鬼了。
高手過招,哪容得絲毫大意,就在吳小邪愣神的一瞬間,他的後頸突然一疼,胸前的那枚隕石項墜已經憑空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吳小邪嚇得一摸後脖頸,急忙護住週身要害,緊張地左右張望。
找了一圈,吳小邪還是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他心中不禁暗呼慚愧,心想剛才這隻手爪的目標如果不是自己的項墜,而是自己的咽喉,說不定自己此刻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不過,吳小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是誰這麼缺德呀?身負這等神出鬼沒身手,竟然幹起了攔路搶劫的勾當,我們華夏真的有這麼強大了嗎?隨便一個強盜都是一流高手,md,隨便來幾萬個這等強盜豈不是可以橫掃全球了!
吳小邪正在心裡暗罵,前面突然傳來嘎嘎怪笑聲,隨即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小子,黑石頭在我這,你敢追來嗎?」
吳小邪也是個驢脾氣,剛才一不留神讓人把隕石項墜給搶去了,讓自己這個新鮮出爐的仙人情何以堪呀?最可氣的是他現在居然還敢挑釁!麻辣隔壁的,追你就追你,你特麼也就是隱身的技能高明一點,讓我找到你的蹤跡,非得給你來幾個透明窟窿,試試我的六脈神劍不可。
吳小邪火氣上衝奔著怪笑的聲音提氣追去。那個聲音不急不緩,始終在前邊調侃著吳小邪,一路引著吳小邪來到了那棟爛尾樓的頂層。
來到了頂層以後,吳小邪有意地把住了下樓的通道,心想,除非你是飛下去,否則休想再輕易離開這裡。
只聽得不遠處又是一陣嘎嘎怪笑聲傳了過來,吳小邪循聲正要搶先攻去,只見前方一道人影逐漸顯現在吳小邪的眼前,人影的手中拿著的正是自己的隕石項墜。
吳小邪瞇著小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怪人,只見這是一個乾瘦如柴的小老頭,他的臉上紅光滿面,光頭錚亮,頂著個紅彤彤的大號酒糟鼻,眼睛不大,但是精光閃爍,白花花的山羊鬍很有型,讓他看上去倒是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不過他一手抓著燒雞腿,腰裡還掛著個錚明瓦亮酒葫蘆的形象就讓人不敢恭維了,這副造型活脫成了一個叫花子。
小老頭掂了掂吳小邪的隕石項墜隨手揣進了懷裡,又伸手從腰間解下了酒葫蘆咕咚咚灌了幾口老酒進肚,他哈了一口酒氣,滿臉都是舒爽享受的表情。
老頭瞇著眼看了看吳小邪,嘿嘿笑道:「小子,不賴嘛,陪我過幾招,我就把東西還給你。」小老頭不用問,自然就是那老酒鬼南宮問天了。
「啊!」吳小邪煥然大悟地瞪著眼睛叫道,「原來你不是搶劫的呀?」
「廢話,我老人家乃世外高人,怎麼能是搶劫的呢!」老酒鬼吹著鬍子不滿意地罵道。
「那你怎麼拿我的項墜呢?」吳小邪好奇地問道。
「當然是為了把你引過來了,你希望我跟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嗎?」老酒鬼一邊猛咬幾口雞腿隨手把骨頭扔到地上,一邊搖頭晃腦嘴裡含混不清地罵道,「你不怕第二天上報紙頭條呀?你個蠢小子。」
吳小邪小眼睛一瞪,冷聲道:「你誰呀你?你說動手就動手呀?憑什麼呀?」吳小邪可沒有尊老愛幼的好習慣,對老酒鬼也是一點都不客氣。
「你小子,我老人家跟你動手是抬舉你,要不是肖……」老酒鬼一捂嘴,差點把實話給說出來。
「哎,你不用管是誰讓我跟你動手了,你只要打得過我,我自然就會放你走,動手吧你……」老酒鬼還真怕吳小邪跟他糾纏不清,急忙搶先攻了過去。
老酒鬼逼著一個小輩跟自己動手,對他來說這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次,這種差著輩分的事,說出去都覺得丟人,所以他手底下加緊,根本不給吳小邪分辯的機會。
吳小邪一邊還手,一邊嘴裡也不閒著:「肖什麼呀?你這個臭老頭兒,怎麼淨說半截話呢?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點……哎,你個老不死的,你下手真狠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