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樂平心中十分的納悶啊,自己師傅可是一直都是透著寒氣的,向來是如同不是人間煙火一般的,骨子裡就是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地氣質。對自己這些弟子,想來是不假顏色的!怎麼會看上哪個*的大羅卜呢?
天樂平不明白,他看那陸逸,一手一個,被傷害背一個,大的不過十五六,小的才十來歲。簡直是……天樂平都不好說什麼了,這簡直是變態啊!連十來歲的小丫頭都不放過?還有沒有人性啊?
天樂平想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評價別人的,更何況,陸逸身邊的女子也實在是太小了啊!更何況,還牽扯到了自己這個如同母親一般的師傅?
陸逸本來還算高人的形象,在天樂平的心中頓時down(跌)到了谷底去了。
而八卦心思很重的天樂樂,卻是眼波流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逸帶著小龍女三人,坐在亭子裡,優哉游哉的喝著酒,靜靜地等待著。
「姐夫啊,等了這麼久,他們居然還不來?什麼意思嘛?!」小龍女有些坐不住滴還會走動著,「天山派的面子是不是太大了啊?居然讓我美麗凍人的小龍女給他們站崗放哨?」
「少囉嗦了啊!」陸逸悠悠然道,「明明有座位,你非要不坐站著,那怪誰啊?」
「有錢難買我樂意!怎麼了?」小龍女橫的不行了,「我就是看哪個騷狐狸不爽!怎麼了?!」
小龍女看天人繡不爽,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話說,當年,小龍女還只有五歲的時候,她就看天人繡不爽了!
話說,凡是和小龍女搶奶喝的,都是她的敵人!除了陸逸在他之前就娶好的妻子,以及經過她同意認可的陸無雙、程英。
當年,太湖論劍期間,這天人繡跟她師傅天劍子參加了。期間,這天人繡與陸逸發生了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
一次,在漆黑的夜裡,兩人居然偷偷摸摸的在一艘小船上胡搞八搞,結果讓小龍女抓到了現行。於是兩人罵了起來。後來就成了生死仇敵了!
「你這丫頭!」陸逸苦笑,心想,自己是風流了一點,沒辦法啊,這後宮是有點亂啊!
想當初,自己把江南七怪之老七韓小瑩給吃了,沒注意被黃蓉給瞧見了。於是乎,在黃蓉的刻意攛掇下,諸女對韓小瑩展開了明爭暗鬥,這不,多少年了,韓小瑩都不願意再見自己一面。
陸逸自己也沒臉再去見她了。
上次去襄陽,韓小瑩連同江南七怪都沒有出現,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陸逸覺得自己活得很失敗,韓小瑩恨自己,李莫愁恨自己。
這天人繡不知道恨不恨自己?
「陸逸哥哥!」聲音清脆如黃鶯初鳴,嬌嫩如少女,亦帶著掩不住的一絲嬌媚。霓裳飄動之間,天人繡翩躚而來,直撲陸逸而去。
「騷狐狸!」小龍女咬牙切齒,抬腳衝到陸逸的面前,橫插一槓滴擋住了乳燕投林的天人繡的去路。
「小賤人!」天人繡此時此刻哪裡還有一點天山派掌門的風範啊?直接跟小龍女卯上了,兩人怒目互視,大眼瞪小眼,一個兩個鼓著腮幫子。
後面跟過來的天山派弟子,一個兩個的全都瞪大了眼睛,實在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天啊!」天樂樂低呼一聲,對身邊的天樂平說道,「師兄,師傅不會真的跟那個人有一腿吧?」
「噓……」天樂平趕忙摀住天樂樂的小嘴,「你瘋了!沒看到師傅發飆了啊?當心被罰去面壁十年八年!」
「別鬧了!」陸逸一把抱住小龍女,同時另一隻手一招,將天人繡也拉進了懷裡,當著天山派的弟子的面,左擁右抱起來。
「我咬死你!你這個狠心的人!」天人繡淚如雨下,冰封了十年的內心,再一次解凍了,她檀口微微,一下子咬在了陸逸的肩膀上,卻是沒用力。
只是,就算她用力也咬不出個牙印來的,畢竟陸逸不是凡體肉胎的。
「對不起。」陸逸有些愧疚滴緊緊地摟著天人繡,「我一直都想來看你的。」
「哼!」天人繡淚眼婆娑,卻並沒有因情而亂智,「有那麼多嬌妻美妾常伴左右,你會想起我?!」
「騷狐狸你說的沒錯,姐夫怎麼可能想起你啊?」小龍女這個時候依然不忘打天人繡,「不管怎麼排,你也是最靠後的!」
「我就是在靠後,也不你個不沾邊的強!」天人繡賭氣滴哼道。
「你豬啊,不知道小姨子是姐夫的貼心小棉襖嗎?」小龍女得意地說道,「嘿嘿,我可是姐夫唯一的小姨子哦!你卻不是唯一!」
然而,小龍女好像是忘記了,這陸無雙也算得上是小姨子了吧?畢竟程英是表姐的!
「不要再吵了,都是一家人,吵什麼啊?」陸逸氣的有些發抖,決定一震夫綱,「誰在吵,以後不要見我了。」
「我咬死你!」小龍女氣的也一口咬在陸逸的肩膀上。
看到小龍女咬,天人繡也不甘示弱,張口再咬……
糾纏了好一會兒,天人繡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弟子們可是都在看著自己呢!於是立馬紅著臉掙脫陸逸的懷抱,羞答答的將她們引進天山派。
話說,天山派,全本只是一個很小的門派,門下弟子不過一兩個,也算不上是門派。到了天劍子的時候,因為天劍子天縱奇才,是以武學驚人,這才正式成立了天山派,昭告天下。
而天劍子徒弟有兩個,天人繡是其中一個,只是,很多年前,他的另外一個弟子在外出遊歷之時離奇死了。最後只剩下了天人繡一人。
當然了,天人繡二人是天劍子的嫡傳弟子,除了這低傳弟子,還有許多的類似於記名弟子或者幫眾僕人性質的存在的。
十年前,天劍子閉關,天人繡執掌天山派,大肆招收門下弟子。其中嫡傳弟子就有八人之多!
天樂平是二弟子,那天樂樂是七弟子。此外還有六人,那個陪在天人繡身邊的憨傻少年,是第八弟子天樂笑。而她的大弟子天樂高,年紀不過二十,卻已經相當了得了。
陸逸抬眼看去,就覺得這人不錯,武功修為居然都達到了後天大圓滿了,堪比十年前的天劍子了!
實在是沒想到,這天山派居然如此英才輩出啊!看來這天山派中興有望了。
爬完青石階,來到平闊的天山劍派所在,陸逸仰頭看著夕陽之下地冰川,不由讚歎其瑰麗,自然又免不了贊天山劍派目光不俗,能選在此地建派。
陸逸深通厚黑之學,自是知曉人脈之重要,並不恃自身力量強大而傲,也不覺得自己應該擺什麼身份,有機會讚美兩句,自然不會放過。
再說了,這天山派和自己的淵源頗深,將來自己就是離開了,想來天山派還是會跟陸家有些瓜葛的。更何況這還是天人繡的娘家啊!
圍牆之內,共分了三塊兒,以牆相隔,水月院、鏡花院、月圓院,院內分明是男弟子,女弟子與夫婦家眷。
各院內由練功場與軒捨、樓宇構成,建築設計得頗有唐氣,堪稱華麗,很有氣派。其中叮叮噹噹的長劍交鳴聲與此起彼伏的叱喝聲交織在一起,讓最南處地練功場充滿了生氣。
夕陽之下,二十幾年少年男子冒著寒氣,正在認真的練功,鼻尖通紅,呼吸間熱氣翻湧。
看了幾眼練功場,幾人沿著一條青石小徑,筆直穿過十幾座緊緊相挨的軒捨,到了一座三層樓宇中。
看其飛簷雕樑,便知當初所費錢力非小,進了樓內,地下是厚厚的褐色地毯,毯上案幾皆是矮几。
一番推讓,一番客套,終於落座完畢,兩名褐衣短打弟子端上茶,幾人盤膝圍坐於一張圓桌旁,品茗不語。
柔和的夕陽自敞著的軒窗鑽入屋內,照在眾人身旁地畫屏之上,照紅屏上所畫的淡淡山水,眾人也被畫屏所映紅光微染,渾身披上了淡淡的紅光。
「唉!」沉默了許久,天人繡突然歎了口氣。放下茶盞,深情滴看著陸逸,帶著絲許黯然,「十年了,等了十年了,沒想到你終於來了。」
「對不起。」陸逸很愧疚滴說道。
沉默,天人繡再次沉默,她跟陸逸之間有著許多的羈絆,至少在自己師傅出關之前,她是無法舍下一切跟陸逸走的。
陸逸舉著茶盞,吹了吹浮上的茶葉,卻是沒有喝,只是這樣舉著,神遊天外去了,好一會兒,這才看著天人繡說道,「天山派有難?」
「是啊!」天人繡有些無力滴歎了口氣,「南邊明教之人想要*我們天山派投降。」
「他們的口氣倒是不小啊!」陸逸淡淡笑道,他是不可能將那明教放在心上的,那樣的教派,再厲害又能厲害到什麼程度啊?
只是,想到明教,陸逸就不免要想到李滄海,想到慕容世家。
上一世,因為自己的原因,打亂了劇情,慕容復死了,李滄海被自己收了,明教垃圾了。
可是這個時空呢?李滄海在明教,那慕容復是不是也回到明教了啊?
有了慕容世家的家底,那明教的確很恐怖吧?
「慕容世家是不是再明教啊?」陸逸喝了口茶,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