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二弟,你放心的去吧,老爹還有我來照顧呢!」陸冠英激動滴說道,他一直都想把陸乘風的腿治好了,可是他無能為力啊,為此,他向來都是很自責的,今天,聽到二弟這麼說,他激動啊!他也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健健康康滴生活,已經沒了娘了,他實在是不願意自己的老爹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怎麼說話的啊?你?你這是咒我呢?」陸逸翻了個白眼,瞪著陸冠英,「就是過河拆橋,你還等我把老爹的腿治好了啊……」
陸冠英尷尬地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接下來,大家吃了頓囫圇吞棗的飯,每個人心裡都裝著事情,卻也沒有說什麼話。
陸乘風對於自己這個二兒子的驚人表現,雖然很意外,卻也沒往深處去想,他正憧憬著自己的未來幸福。
陸冠英吃晚飯,忙不迭的就回屋修煉了,他一心要吧自己武功練好,最少也不能比自己做合格弟弟差太多。
陸逸收拾了行囊,找了個蛟皮劍鞘,將七虹劍收入其中,佩戴在腰間。
「二少爺,帶上綠蝶吧,綠蝶可以給你洗衣做飯啊!」綠蝶可憐兮兮滴看著陸逸,「綠蝶要伺候二少爺啊!」
「我看你是想出去玩吧?」陸逸看到綠蝶那一臉希翼的樣子,很是同情,在陸逸的記憶中,這綠蝶從小就在歸雲莊,一直都沒有機會出去,就像是籠中鳥一般,卻是可憐,於是陸逸點點頭說道,「跟著可以,但是一定要聽話,還有江湖凶險啊,要好好練武,要是吃不得苦頭,最好不要跟著了!」
「綠蝶能吃苦,綠蝶最能吃苦了,跟著少爺,吃再多的苦也甘心呢!」綠蝶興奮滴拍著手。
於是,陸逸帶著綠蝶坐船出了太湖,經過蘇州城,雇了馬車一路向北,期間,出了喝酒練功之外,就是教授綠蝶修煉小無相功。
綠蝶雖然不是聰明的女孩子,卻也不笨,只是單純了些,她在歸雲莊,倒也跟著自己這個紈褲少爺學了些書,識些個字,學起來還算輕鬆的。
而陸逸也很慶幸啊,他的七寶指環中還存著大量的黃金白銀和丹藥藥材。
去了些培元丹給綠蝶服用,如此一來,綠蝶修煉《小無相功》更是一日千里,短短一個月時間,已經頗有成就了,光是內力,絕對不下於一流高手,只是可惜對敵經驗太少了。即使如此也很了不起了。
綠蝶此時看向陸逸的眼神就更加崇拜了。這個時候,陸逸就算是告訴她『男人可以生孩子,公雞可以下蛋』她都會相信的!
一路行來,看著歌舞昇平的南宋王朝,以及亡國奴一般淒慘生活的背地漢人,陸逸心有慼慼。可惜,他現在都麻木了,上次自己不是一統天下了嗎?可惜有什麼用啊?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現在陸逸已經不再想這些有的沒得了,安心的生活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穿越的奧秘再說。
一路上,有綠蝶相伴,兩人說說笑笑,玩玩鬧鬧的,時間很好打發。
終於在一個月後,陸逸他們來到了現如今大金國的國都燕京,又稱為中都北京。燕京,也就是後世的北京,此時為金國的都城,裡面還算得上繁華,當然,這還是以陸逸的陽光來評判的。
其實,此時的燕京,乃是當今天下第一形勝繁華之地,即便宋朝舊京汴梁、新都臨安,也是有所不及。
陸逸他們入得城來,就辭別了車伕,兩人漫步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觀賞遊覽。
只見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高櫃巨鋪,盡陳奇貨異物;茶坊酒肆,但見華服珠履。真是花光滿路,簫鼓喧空;金翠耀日,羅綺飄香。
只把這從未見過世面的綠蝶小丫頭看得眼花繚亂。所見之物,十件中倒有九件不知是甚麼東西,歡天喜地唧唧咋咋的說個沒完。弄得陸逸一個頭兩個大,可是看到綠蝶一臉的純真,陸逸也不忍心說她,只能任她自由了。
其實,陸逸是想找一下那個趙王完顏洪烈的住宅,想打探一下,楊康的下落,看看他跟郭靖的賭約到底是什麼時候,還有多久?對此,陸逸也不甚明瞭,電視劇裡的東西太缺乏直觀敢了。想從中找點蛛絲馬跡都不行。
走了半日,忽聽得前面人聲喧嘩,喝彩之聲不絕於耳,遠遠望去,圍著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麼。
「少爺,快看啊,那邊比武招親呢!」綠蝶突然激動滴喊道,「快看啊,那人被打下來了呢!」
陸逸抬眼一看,只見人群中央,老大一塊空地,地下插了一面錦旗,白底紅花,繡著「比武招親」四個金字,旗下兩人正自拳來腳去的打得熱鬧,一個是紅衣少女,一個是高大漢子。
陸逸見那少女舉手投足皆有法度,顯然武功不弱,那大漢卻武藝平平。拆鬥數招,那紅衣少女賣個破綻,上盤露空。那大漢大喜,一招「雙蛟出洞」,雙拳呼地打出,直取對方胸口。
那少女身形略偏,當即滑開,左臂橫掃,蓬的一聲,大漢背上早著。那大漢收足不住,向前直跌出去,只跌得灰頭土臉,爬起身來,滿臉羞慚,擠入人叢中去了。
旁觀眾人連珠彩喝將起來:「打得好,這丫的長得這麼磕磣,還想娶媳婦,真是不嫌丟人……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尿尿都分叉……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那就是你的不對了,還是回家抱著母豬睡吧,美女你就別想了……」
那少女掠了掠頭髮,退到旗桿之下。陸逸看那少女時,見她十七八歲年紀,玉立亭亭,雖然臉有風塵之色,但明眸皓齒,容顏娟好。那錦旗在朔風下飄揚飛舞,遮得那少女臉上忽明忽暗。錦旗左側地下插著一桿鐵槍,右側插著兩枝鑌鐵短戟。
只見那少女和身旁的一個中年漢子低聲說了幾句話。那漢子點點頭,向眾人團團作了一個四方揖,朗聲說道:「在下姓穆名易,山東人氏。路經貴地,一不求名,二不為利,只為小女年已及笄,尚未許得婆家。她曾許下一願,不望夫婿富貴,但願是個武藝超群的好漢,因此上斗膽比武招親。凡年在三十歲以下,尚未娶親,能勝得小女一拳一腳的,在下即將小女許配於他。在下父女兩人,自南至北,經歷七路,只因成名的豪傑都已婚配,而少年英雄又少肯於下顧,是以始終未得良緣。」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抱拳說道:「北京是臥虎藏龍之地,高人俠士必多,在下行事荒唐,請各位多多包涵。」
陸逸聽到這裡,頓時心中一動,「果然是楊鐵心跟穆念慈婦女兩個啊!這下有戲唱了啊!」
陸逸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居然無巧不巧的就撞到了比武招親的這檔子事情,看來,這郭靖也該在這裡的吧?不過,這已經不是陸逸該考慮的事情了。
話說這場比武招親,可是個了不得的事情啊!
「比武招親」,成全了穆念慈的初戀,也是悲劇激化的開始。
「這麼癡情又美麗的女子,可不能讓楊康給毒害了!」陸逸心中咬定,「一定要救她脫離苦海才行啊!」
陸逸抬頭見這楊鐵心腰粗膀闊,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駝,兩鬢花白,滿臉皺紋,神色間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襖,衣褲上都打了補釘。那少女卻穿著光鮮得多。
心中也頗有感觸啊,楊家的後代啊!自己也算是楊家的人了,也不能看著他們被人欺負啊!
楊鐵心交代之後,等了一會,只聽人叢中一些混混貧嘴取笑,又對那少女評頭品足,卻無人敢下場動手,抬頭望望天,眼見鉛雲低壓,北風更勁,自言自語:「看來轉眼有一場大雪。唉,那日也是這樣的天色……」轉身拔起旗桿,正要把「比武招親」的錦旗捲起,忽然人叢中東西兩邊同時有人喝道:「且慢!」
陸逸神識所及,卻見兩個人一齊竄入圈子之中,但也隨之愕然,心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圍觀的眾人,一看到跳出來的兩人之長相,不禁轟然大笑起來:「我靠啊,和尚都思春了啊?……那老頭都一隻腳踏進棺材了,還想娶媳婦?不怕人家守活寡啊……造孽啊……都這麼老了,褲襠那玩意兒還有用沒用啊?別關鍵時候痿了啊!……」
原來,東邊進來的是個肥胖的老者,滿臉濃髯,鬍子大半斑白,年紀少說也有五十來歲。西邊來的更是好笑,竟是個光頭和尚。
那胖子老頭對眾人喝道:「你們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啊?他比武招親,我尚未娶妻,難道我比不得?」那和尚嬉皮笑臉的道:「老公公,你就算勝了,這樣花一般的閨女,叫她一過門就做寡婦麼?」
那胖子老頭怒道:「那麼你來幹什麼?」
和尚道:「得了這樣美貌的妻子,我當什麼和尚啊?馬上就還俗。」
聽到二人對白,圍觀的眾人更是大笑起來。綠蝶也是小的前俯後仰的,「少爺,這些人太搞笑了呢!居然還想娶媳婦?就他們那花拳繡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