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安丞相一旁的楚雲浩，將安丞相鉗住，聲嘶力竭道：「老匹夫！你還我母親來！」
母親？
楚雲浩的母親不是當今皇后嗎？
怎麼會？
整個大殿之上，除了處變不驚的皇上，悲憤交加的楚雲浩，其餘眾人，臉上全都露出不解的迷茫之色。
「浩兒！我是你舅舅！你是不是糊塗了！」安丞相跪在地上，望著楚雲浩說道。
楚雲浩揚手又是一拳，這一拳下去，將安丞相打的是眼冒金花，口噴鮮血。
連寶座上的皇后，都是二丈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嘴巴張的大大的，全然搞不清狀況。
「浩兒！住手！待朕與這毒婦細細算賬！」皇帝喝止住楚雲浩，噴火的雙眸死死地盯住皇后。
「聖上！」皇后大惑不解。
「你閉嘴！傳！」皇帝發話，御林軍提著一小太監走上殿來。
「皇后，此人你可認識？」
皇后瞧了一眼殿下的太監，神情大駭，嘴裡卻哆哆嗦嗦地說：「不，不認識，臣妾不認識！」
「皇后娘娘！您怎麼可能不認識奴才，奴才是全福海啊！」小太監跪著往前挪了兩步。
皇后方寸大亂，「不！來人！把這瘋子拖下去！快拖下去！」
「毒婦！」皇帝一腳將皇后踢了下去，皇后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楚雲涵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皇后扶在懷中，「母后！」
皇后伸手摸了摸雲涵的臉，眼中充滿了駭異：「涵兒，救我，救我！」
「父王！母后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這般對待母后！」楚雲涵赤紅著雙眸沖皇帝咆哮。
皇帝冷然一笑：「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好啊，那朕就一樁樁一件件地說與你聽，等你聽完了，看你還護不護著這老毒婦！霄兒！飛兒！」
楚雲霄和楚雲飛一齊上前，甩袍跪地先給皇帝請了個安。
「父王，孩兒一直覺得儲秀宮宮女芸兒和穆彤的死因多有蹊蹺，便將疑惑告知了七哥。當時兩具宮女的死屍全都在皇后的宮中，於是孩兒便與七哥夜探慈寧宮，發現死屍的脖頸均有掐痕，且這些掐痕有個明顯的特點，用力並不均勻。七哥推測，行兇者很有可能是個高低腿。」
聽到楚雲飛這番說辭，柳蝶漪猛然一怔，楚雲飛一向天真爛漫，對死屍命案，避之還不及，怎會起了這番興趣？竟還會協同楚雲霄夜探慈寧宮？
一股寒意從心底直竄上額頭，難道所謂的天真，所謂的爛漫都是裝出來的？
楚雲霄接過楚雲飛的話茬：「當時屋外有了異響，我和十弟只好閃身躲避。全福海引著宗人府的人走了進來。宗人府的李大人看也沒看死屍一眼，就在公文薄上寫下了落水而死，草草了結了命案。這顯然是事先早早串通所為。」
楚雲飛搶道：「七哥怕打草驚蛇，一直在暗中調查，並未驚動李大人。如今父王將宗人府的李大人傳上來問話便是。」
就算是查處穆彤和芸兒的死因，又能怎樣？不過是兩名小小的宮女，別說是死兩個，就是死十個，皇帝也不必對皇后動這麼大的氣啊？
「不必了！的確是臣妾吩咐全福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