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浩用手夾起柳蝶漪的臉頰,一字一頓道:「你究竟要怎樣?」
柳蝶漪黑葡糖似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嘴因擠壓貌似一顆紅彤圓潤的櫻桃,「哦,我讓你摸自己的胸口呢,就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不過在說這個道理之前呢,拜託你先鬆手好不好?」
機器人似的話語,聽上去很是別緻。
這在現代社會聽慣不怪的機器音,擱在古代那叫一新鮮。一下子就激發了楚雲浩的興致。
一雙手更加用力地擠壓某女的臉龐,還一邊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沖柳蝶漪大叫:「你再說兩句,說兩句!」
看到楚雲浩倍加幸福的臉,柳蝶漪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幻滅。
這貨,跟剛見面那會兒,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打是打不過的,再說了柳蝶漪也是有原則之人,怎麼能欺侮一個重病之人呢?(雖然這重病之人,看起來比她還要彪悍。)
「額,你剛才摸了之後有什麼感覺?」柳蝶漪覺得設問式的方式最好,引導著對方去認知,去探索,而不是像應試制度下填鴨式教育,在這點上,柳蝶漪覺得就算自己和孔子站在一塊都能比肩。
楚雲浩陷入了深度的沉思,除了洗澡,他貌似還沒有如此細緻地摸過自己的胸膛,不得不說挺有彈性的。
但楚雲浩畢竟也是一很注重禮儀教育皇家子弟,決然不會像被寵壞的楚雲飛一樣,做出拍著自己胸脯,大叫「好彈,好彈!」
如此口無遮攔,會讓柳蝶漪這妖精鄙視的。
他可受不了柳蝶漪看楚雲飛那種長輩憐惜晚輩,媽媽似的目光,故而清了清喉嚨,正了正身板,讓自己看起來man一點,再man一點,然後再配以言簡意賅,而其意無窮的四個字「就那樣唄!」
就跟神話小說裡的老道士賣關子一樣,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似的。
無奈柳蝶漪的慧根,實在是辜負了四皇子的期望。只瞧她搔了搔自己的腦袋,皺著眉頭道:「你感覺怎麼那麼遲鈍啊?朽木,朽木也!」
做為一個男人,很有智慧的男人,他受到了極度的侮辱,感覺自己的小自尊,正被拿著刀叉的柳蝶漪,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一點點一點點塞進了口中。
柳蝶漪見楚雲浩又有噴火的前兆,便將手指放到了嘴邊,做了一個噓字動作,「別生氣,至少我沒說你是爛泥扶不上牆,就已經很給你面子啦!」
這妞兒真是霸道得緊,罵的輕了,就是很給面子!
楚雲浩鬆開夾著柳蝶漪臉的手,悶悶地走到了一邊,垂首而立,做賭氣狀。
喲!這小子八成在幻想,她柳蝶漪匍匐向前,親吻他的腳面,乞求著他大人有大量吧!
呸!我又不是石俊澤!哪裡會那麼cheap!
「我讓你摸胸口呢,就是讓你感覺一下你心的位置。」惹毛了對手很聰明的法子,就是公事公辦,柳蝶漪很明智地選擇了言歸正傳。
見楚雲浩沒有高舉雙手捂耳朵,也沒有拂袖而去,那就當他在認真聽好了。柳蝶漪繼續說道:「這萬事萬物有其生,就有其死,日月之行,有其理,春夏秋冬,有其道。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這宇宙萬物或生或滅,或榮或枯,都是有其內在道理滴。你看啊,這人的心呢,是長在左邊的,而不是長在右邊,也一定有他的道理滴!老天爺讓我們的心長在一邊,而不是生在中間,是在暗示我們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