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鞋襪被這惡魔藏到了哪裡?
因為害怕,如果再找不到鞋襪,那惡魔就來干涉。\\
害得柳蝶漪乾脆光著腳跳下傳來,伸長了脖子往床底下去瞧。
腰間一軟,整個人騰空而起。
轉頭,是一張溢滿壞笑的臉。
臉若刀削,薄薄的彷彿一戳就破。
笑得邪魅,而又妖冶。
「喂!你不要亂來!」柳蝶漪渾身發抖,伸手就要掌摑某位大色狼。
剛巧這時候,色狼把她放到了□□,柳蝶漪知道打是打不過他的,要是一不小心激怒了他,吃虧的還是自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還是忍了。
忙不迭地往遠離色狼的一角,以爬行的姿勢撤退。
雖然是直立行走那麼多年,逃離的速度,可一點都不遜於靠四蹄行走的廣大動物同胞們。
「喂!你過來!」色狼早已經提鞋在手,招呼著她過來。
暈,是自己又小人了。
不對,這人笑得那般邪魅,該不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吧?
「這裡可是我的一畝三分地!」石俊澤單手轉著三寸金蓮玩威脅道,嘴角的壞笑濃郁得像是要流淌出來,痞,痞氣十足!
靠!在人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我再忍!
柳蝶漪一點點地蹭著床榻靠近,那叫一個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看著柳蝶漪鬼頭鬼腦,時不時抬頭觀瞧他一眼的樣子,石俊澤笑意越發的濃烈了。
「啊!」還在蠕動中的柳蝶漪突然大叫。
某人已經拿住了她的腳丫子,以被拖的姿勢,打破龜速,來到了某人的身邊。
「你放開我的腳!」柳蝶漪緊握著小拳頭耀武揚威地在空中揮舞著。
石俊澤挑眼壞笑,伸手在柳蝶漪的腳心撓了兩下。
柳蝶漪是最怕癢的一人,別人只要說一句我要撓你了,她就開始笑了。
腳心可是最不能砰的敏感之地,被這麼一撓,柳蝶漪哪裡招架的住,笑得前仰後合。
心裡又羞又氣,卻要開懷大笑,這樣的表裡不一,神情自然分外的格外滑稽。
「你,你別鬧了!哈哈哈哈……」柳蝶漪神情滑稽地告饒。
石俊澤聽了狠命地又撓了兩下,方才住手。
這手指一離開,柳蝶漪的笑聲就戛然而止。
笑靨傾城立馬烏雲密佈,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冷冽樣。
石俊澤瞧她變臉變得如此之快,便再次做出伸手要撓的架勢。
山雨欲來一下子雲開霧散。
「哈哈哈哈……哈——」最後這一笑好幹,好澀。
因為石俊澤壓根就沒有撓她,單是一個手勢,她卻笑成了這樣。
「哈哈哈……」這下換做石俊澤哈哈大笑起來。
「孬蛋!」柳蝶漪低聲咒罵了一句,想把腳收回來。
孰料,石俊澤卻握緊了她的腳脖子,直接拉到了他的懷裡。
「好香!」秀挺筆直的鼻子,湊了上去,整個人看上去浸入到了無比享受的境界。
柳蝶漪羞紅了一張臉,猛然向前伸腿,竟用腳甩了石俊澤一腳掌。
剛才她是被羞昏了腦袋,氣昏了腦袋,所以才會暫時遺忘「人在屋簷下要低頭」的警訓。
現下賞了惡魔一腳掌——
哦——
不要怒啊,拜託不要怒啊——
空氣被瞬間冰凍。
兩人的心跳聲清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