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婉柔面色蒼白如紙，唇角乾裂滲出絲絲血珠，額上臉頰不斷地有冷汗滲出。就上
蘇千凡紅腫著雙眼，帶著哭腔勸說道：「娘娘，喝點藥吧……」
眼角有淚珠滾落，柴婉柔虛弱地搖了搖頭，目光空洞而麻木。
「娘娘……」
蘇千凡哽咽著。
「等——」
微弱的字眼從柴婉柔乾裂的唇角溢出。
「娘娘，值得嗎？」
問出此話，蘇千凡渾身都在顫抖。
柴婉柔閉了雙目，淚水從長長的睫毛滾落，劃過眼簾打濕枕巾。
秀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嘴唇微微地顫抖。
沒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忽聽得屋外喧囂，柴婉柔睜開眼睛望向了門外。
蘇千凡擱下藥碗，走了出去。
「柳姑娘？你怎麼……」看著額頭紅腫，臉上兀自還殘留著淚痕的柳蝶漪，蘇千凡不禁有些驚詫。
柳蝶漪抬眸，不剛過蘇千凡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她在尋找著答案。結果——一無所獲。
「我要見姨娘——」柳蝶漪心境頗為複雜。
「姑娘，柔妃身子虛弱，不易再受刺激。」蘇千凡頗有些擔心地道。
「你認為我對姨娘來講是刺激？」柳蝶漪故意發問，引導性地一探究竟。
「姑娘先兒被柔妃關了禁閉，我怕——」蘇千凡一臉為難地說道。
原來是因了這事，柳蝶漪提起的心，又緩緩地落了下去。
是不是因為她太敏感了，所以才會想錯了？
柴婉柔出事前，命人將她捆綁在房內，現在自己竟從房內跑了出來，放在誰身上都會頗感驚詫，更何況自己額頭上還頂著碗口大的淤青。
「之前我和姨娘是有些誤會，既然千凡姑娘認為在這時見姨娘多有不妥，那蝶漪就告辭了。」
柳蝶漪如是說道，緩步退身。
卻聽得屋內，傳出柴婉柔虛弱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柳蝶漪望了一眼蘇千凡，見她的秀眉依舊緊緊地蹙在一起，便寬慰道：「千凡姑姑，蝶漪自有分寸的。」
蘇千凡聽了這話，神色方才有所緩和，微微地點了點頭。
望著柳蝶漪進屋的背影，蘇千凡緊繃的心劇烈跳動起來，禁不住用手扶住了有些微痛的胸口。
剛才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