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傷口呢,早就已經結痂,你看著駭人,實際上這就是些死細胞,早就與大腦神經失去聯繫,痛才見鬼了呢!」柳蝶漪喋喋不休地說著。
等她說完了方才意識到,樂兒正在用一種陌生的眼光,解剖似的掃射著她。
樂兒是一手調教大的丫頭,按理對柳蝶漪這些新鮮詞彙,應該如久經沙場的將軍見了死屍一般見怪不怪才對。
為毛用這種眼光瞅著她?
柳蝶漪伸出手在樂兒的眼前使勁晃了兩下,「臭丫頭,想什麼呢?大白天的靈魂就出竅啊?」
樂兒嘟起嘴道:「這話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柳蝶漪臉上的笑容倏然不見,她猛然抓住樂兒的雙臂急道:「在哪裡?」
「在——二小姐你別急我——」樂兒被柳蝶漪渾身散發出的緊張氣息,弄得六神皆慌。對這似曾相識之話的記憶,越來越模糊。
柳蝶漪撤回雙手,凝眉蹙思了一番,便對著樂兒誘導性地說道:「閉上雙眼,身體放鬆,深呼吸,一,二,三……置身一片綠色,陽光靜靜地鋪瀉而下,空曠、清新。與自然融為一體——細胞——腦神經——細胞——腦神經——」
柳蝶漪不斷地重複著源自21世紀的新鮮詞彙。
雙目緊閉的樂兒在柳蝶漪誘導性的語言下,恍若睡去般寧靜,忽然娥眉一蹙,豁的睜開眼睛。
「想到了什麼?!」柳蝶漪一個激動,幾乎將樂兒抱在懷中。「在哪裡聽到的?誰說的?周圍有誰?」
「剛才想到了,被你一晃,忘了!」樂兒說的一臉全是你的錯,不關我的事。
「嗨!」柳蝶漪失落長歎,一把將樂兒推了出去。
「喲呵!有你這般的嗎?」被甩出去的樂兒一臉的委屈,「用到人家的時候,就把人家當佛爺般供著,不用人家的時候,就把人家當破衣服丟了。」
柳蝶漪訕訕一笑,身子往樂兒跟前挪了半寸。
樂兒反倒往後挪了一寸道:「嗨嗨嗨,本姑娘的心已經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你別來套近乎哈!」
「好你個死丫頭!」柳蝶漪笑著就要撲將過來。
樂兒雙手護胸,閉著眼大吼道:「呀!非禮呀!」
柳蝶漪撓著她的癢,樂兒笑得驚天動地。
「我,我說——哈哈哈——」樂兒跟個面皮球似的在床上亂滾。
「說!」柳蝶漪停止進攻。
「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