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說到做到,對馮琅「侵犯」柳蝶漪之事,的確做到了守口如瓶。可以理解為這是芸兒為了獲得柳蝶漪信任的伎倆,也可以理解為,芸兒對柳蝶漪的一份真情。倘或不是不得已而為之,有說不出的苦衷,芸兒不會陷她柳蝶漪與不義。
穆彤姑姑指桑罵槐地欺侮芸兒,柳蝶漪挺身而出。此舉是柳蝶漪收買芸兒之舉,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其中更多是姐姐保護妹妹的十分真情。
「喂!你是怎麼洗的?」
「柳姑娘,你這麼做,豈不是讓奴婢很難做事?」
「柳姑娘!」
「叫的好!終於有狗來吠兩聲了,這幾天可真是悶壞我了!」
「你——」
「指什麼指?橫挑鼻子豎挑眼,不拿骨頭敲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不是?」
「你——」
「你什麼你?沒見過主子,還不知道叩首啊?給主子叫兩聲!把主子叫樂了!賞你骨頭好不好啊?」
「姐姐,算了吧——」
「小狗子,要不是我妹妹替你求情,我現在就卸了你的下巴!」
「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喂!她是我妹妹兒,以後說話辦事兒前,先打打草稿,過過腦子成不成?真不知道你脖子上面是不是長了一瘤子!」
「喂!剛才你那一腳真的很牛氣!」
「不知是誰老眼昏花,竟敢踢翻皇后娘娘的衣衫啊?喲——看你抖得跟個篩子似的,該不會是你吧?」
「好了,狗兒惹主人生氣,自然沒得骨頭吃,讓她在地上趴會兒吧,咱們吃飯去咯!」
「這——恐怕——」
「走啦,走啦!」
可是當楚雲溪公主率著眾秀女,齊齊來欺侮柳蝶漪之時,芸兒卻並沒有出面相護。可是柳蝶漪不怪她,也不怨她。因為那時候芸兒的心境比之任何人都不好受。在真情與陰謀中飽受煎熬,在真心與欺騙中徘徊。
或許,那時那刻的芸兒,希望柳蝶漪能恨她,厭棄她,討厭她,或許那樣一來,她芸兒就不必在這場棋局中繼續走下去,不必陷她最不願傷害的人與不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