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溪黑著一張臉,氣洶洶地殺了過來。*小*說*網後面跟著安秋姚、楊思煙、李思琪等一眾看熱鬧的秀女。
看到楚雲溪,柳蝶漪原本消了腫的臉,摹地又有了火辣辣的疼痛之感。
「參見公主!」
呼啦啦跪倒了一片。
公主畢竟是公主,柳蝶漪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隨著眾宮人一齊跪拜。
「除了柳蝶漪,你們都起來吧!」雲溪公主氣呼呼地道。
安秋姚等隨來秀女的臉上,無不露出得意的笑容。
柳蝶漪嘴角勾出一絲冷笑,心道這蜜罐子泡大的驕縱女,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打都打了,還怕她不成。
楚雲溪圍著跪在地上的柳蝶漪轉了兩遭,見她毫無反抗之意,心中的憤恨無處排遣。
「喲,這是那個張牙舞爪的柳二小姐嗎?」楊思煙用繡帕掩著嘴道,「是不是當奴婢做慣了,大小姐的臭脾氣都磨光了?」
安秋姚冷冷一笑:「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短短三日光陰,一個人的性情有豈能大變?」
李思琪接嘴道:「安姐姐這話說的甚是,不是大小姐的臭脾氣磨光了,而是骨子裡的奴婢味才是柳二小姐的真正本性!」
嘲諷之聲,如針芒刺背。
柳蝶漪冷眼掃過笑得花枝亂顫的眾秀女,心道,真是一幫胸小腦不大的傻x!
她,不過是個戴罪的小宮婢,用得著如此興師動眾?
柳蝶漪拍了拍身上的土,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含煙帶雨的美眸中,射出兩道冰冷刺骨的寒光。
極大的殺傷力,讓眾秀女一時間噤若寒蟬,竟任由她兀自平身。
柳蝶漪的目光掃過安秋姚眾人,冷冷道:「你們不會是被毒藥灌大的吧?嘴巴這麼毒,小心生個兒子沒**,養個女兒小兔唇!」
在場的大都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如此赤果果的話語一拋出,無不羞紅了面皮。
「你,你說話怎麼這般粗俗?」宋小雅紅著一張小臉道,目光閃閃爍爍。
柳蝶漪呵呵一笑:「粗俗?很粗俗嗎?這就對嘛!和粗人溝通,自然要用粗人聽得懂的語言啦!」
眾秀女一個個瞠目結舌,浣衣局的小宮婢們掩嘴偷樂。
楚雲溪突然大喝道:「柳蝶漪!你給本公主跪下!本公主沒讓你起來呢!」
柳蝶漪沖公主一個鬼笑:「公主,大楚皇朝的律法是寫來壓箱底的嗎?」
楚雲溪急道:「自然不是!皇朝律法人人尊之!」
柳蝶漪一口咬死:「既如此,那蝶漪就不用跪了!」
楚雲溪有些氣結,怒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