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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兩日……
楚雲浩日日請安,日日吃閉門羹。\\
每一次氣急敗壞地跑回來質問柳蝶漪,每一次都被柳蝶漪「小不忍則亂大謀」的圖畫壓下出。
這女子身上似乎散發著一股魔力,在那裡總能找到可以說服自己相信的力量。
直到第五日,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楚雲浩立在門口,頗有猶豫。
「去吧!」柳蝶漪話音剛落,楚雲浩就被推了出去。
給力的小雨,很配合地打濕了楚雲浩英氣與俊美兼容的面容。
「你!」楚雲浩對柳蝶漪的惡作劇很是氣憤,但在看到那張傾城臉上的絕美笑容時,卻再也氣不起來,反倒有了絲絲的甜意。
柳蝶漪歪著小腦袋,打掉楚雲浩伸過來以示憤恨的手,狡黠一笑道:「去吧!」
徹底被美女打敗的楚雲浩,垂著腦袋,悶聲不響地往屋裡走,卻被一條細細的胳膊攔下。
「喂!我拿傘!」楚雲浩頗有不滿地說道,眼光落到了柳蝶漪粉嫩的脖頸上,不禁吞了口唾沫。
柳蝶漪在心中,咒了句「色鬼!」
「你,你說什麼?」心中有鬼的楚雲浩不安地問了一句,這種心事兒被看穿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他和她之間只是利用與被利用,交易與被交易的關係。誰先動情誰先死。
柳蝶漪擺了擺手,復又將半個身子已經回到屋裡的楚雲浩推到了雨簾之中,道:「都已經濕了,拿什麼傘啊?」
「你!」
這麼狠心的女人!淋的不是你,就不知道心疼?!
楚雲浩瞪大眼睛看著她,渾身燃著熊熊的怒火。
柳蝶漪勾唇一笑,交叉著雙臂,挪開了擋在門口的身子,將頭往上一仰,不再看楚雲浩。
那意思是,悉聽尊便。想拿傘,就去拿咯。
楚雲浩瞪了瞪她,甩袖子走人了。
望著雨簾中日漸模糊的高大背影,柳蝶漪微微一笑,邁步跟了上去。
聰明如楚雲浩,自然明白,這傘是萬萬拿不得的。
「你跟來幹什麼?」楚雲浩冷冷地甩出一句。但心裡卻如蜜漫金山一般,處處春暖花開。
柳蝶漪看著遠山近水,最後才將目光落在了楚雲浩的臉上,笑道:「自然是陪你咯!」
楚雲浩繃住想笑的衝動,繃住伸出指頭勾她玲瓏秀鼻的衝動,繃住擁她入懷的衝動,身子往外挪開了一大段距離。
「喂!你跑什麼呀?我又不咬人!」柳蝶漪見楚雲浩嫌惡似的躲得遠遠的,心中很是氣悶。猶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就是這般。好像她是瘟疫似的。
「你若不咬人?!全天下都沒狗了!」楚雲浩的毒舌一顯神通。
一向穩如泰山,巋然不動的柳蝶漪,在聽了這句話後,終於有了想殺人的反應。
她叉起腰道:「有種你給老娘再說一次!」
看著她鼻子都要冒煙的架勢,楚雲浩再也繃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聲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柳蝶漪被他笑得莫名其妙,被他說的摸不著頭腦。
「笑什麼笑?什麼想不到?」
柳蝶漪搔著腦袋,整張小臉都畫滿了問號。
卡哇伊的樣子,甭說是男人,就是一女人,都有上前抱住狠狠親兩口的衝動。楚雲浩再次哈哈大笑,終於還是做了一個夢裡都想做的一個動作。
玲瓏秀鼻被溫潤的手指輕輕地一掛,柳蝶漪還未從震驚中醒來,耳邊就傳來了楚雲浩很是飄渺的聲音:「終於像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了——哈哈——」
說完便邁開了大步往前走去。
柳蝶漪雙手在自己的鼻頭上,亂撲騰了一陣,宛似被楚雲浩食指偷襲是件很丟人的事兒。
好在是下雨天,周圍走動的宮女太監少。否則被人瞅到——
「喂!腿長也不待這麼欺負人的!你慢點走!」柳蝶漪按捺下心中的異樣,提起裙子急急地追上去,「什麼叫全天下都沒狗了!你笑什麼呀?什麼想不到?快點告訴我!咬著半截舌頭多難受啊!快告訴我——」
哈哈——
風雨中,傳出晉南王久違的爽朗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