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當空,霧雲遮月。
桐安縣的夜市甚是熱鬧,街上來來往往遊蕩之人絡繹不絕,好不熱鬧。
火爆的青樓,香客進去的多,出來的少。門口,閃美腿、露香肩的接待姑娘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艷動人,在這個煙花滿天飛舞的墨空下盡情地揮灑她們的熱情、激情去招待她們的生意。
樓內,已然火熱一片。
花魁戴著面紗在舞台獻唱,台下數位香客不停地吆喝。
角落,一賊眉鼠眼的中年男子色咪咪的眼神不停地掃著花魁,手中的酒杯有一搭沒一搭地晃動,視線除了在花魁上,還時不時留意四周,慎防不軌者來找他報復,亦或是報仇。
此人名古千,江湖人士,武功上乘,曾打敗過少林的幾位前輩而出名。因其行蹤詭秘,無人找尋得了其下落,曾被他殺害的武林同道紛紛想找他報仇,亦是失敗告終。古千不僅惹下幾筆血債,而且還膽大包天殺了御鑫朝廷官員郭世全家幾十條人命,朝廷已下了追殺令。
但是,至今他都逍遙法外,只因他偽裝術不是一般的高,無論在哪裡都可以魚龍混水。
花魁獻唱完畢,剛剛想退下舞台,豈料看不夠她表演的古千立即點桌躍上舞台,當眾調戲花魁:「美女,本大俠還未聽夠,再繼續唱下去,老子有的是銀子。」
花魁被嚇到,如此粗略香客,她不知怎對付,對方武功又高,抓著自己的手又難以擺脫,只有對老鴇求救。
「媽媽!他……」
「客官啊!」老鴇收到花魁求救的眼神,立即趕到舞台好言對古千勸說:「獻唱事先安排好哪位姑娘先唱的,這輪是如玉,下輪是如荷,客官可以放心,會一直有得看,還是放了如玉吧?」
「他什麼東西?擺架子嗎?」台下那些有錢的嫖客不服古千,紛紛冷眼相向。
古千放下花魁的手,冷眼看向台下一群花花子弟。
「剛剛誰說的?」
「本少爺說的!」台下一位穿著甚是華麗的少年站起身,傲慢的態度面向古千,把玩著手中的扇子道:「本少爺家世顯赫,說你是抬舉你。警告你土包子,別不識抬舉,這場子不只是你一個人可胡亂砸的。」
「臭小子,你敢教訓老子。」古千當下就握緊拳頭……
老鴇和花魁小心翼翼地離開舞台。
那花花少爺根本不把古千的憤怒看在眼裡,繼續傲慢道:「教訓你又怎麼了?你有那個本事你就教訓我……」
「嘎吱!」一聲,眾目睽睽之下,花花少爺的脖子被瞬間來到他身邊的古千扭斷。
場面所有人愕然……
老鴇的脖子噶然僵直,手放在胸口穩住自己的情緒。
花花少爺軟軟地倒下。
「敢教訓老子,下場就這樣!」古千呸了地上的花花少爺一眼,然後看向所有青樓裡的人,命令:「誰也別想強過老子我,大家繼續玩耍,沒有我的命令,誰敢出去就如同這個臭小子一樣的下場,哼!」回到自己的座位。
所有人都木訥在原地,誰也不敢踏出青樓半步。
下一秒,樂師的奏樂聲繼續響起。
花魁早已不知所蹤。
老鴇反應過來,立即命令護衛把花花少爺的屍體清理,然後小跑到古千身邊的一米外,慎防自己的脖子也被勒斷。
「這位大俠……」
「砰!」的一聲,古千憤怒地把桌上的酒杯甩到老鴇腳邊,嚇得老鴇退了幾步。
「大……大大……大大大俠……」
「媽的!敢跟老子叫囂。」古千的憤怒還沒有消,怒目看著老鴇,「老鴇,快去把如玉叫出來,今晚老子就要定她了,不讓她上場老子就拆了你的青樓,看你們還怎麼做生意。」
老鴇驚恐起來,「大俠!如玉她……」
「小冤家/你幹嘛/像個傻瓜,我問話/為什麼/你不回答,你說過/愛著我/是真是假……」
俏皮的音樂和俏皮的歌聲響起……
驚呆全場人。
老鴇愕然原地,古千瞪大瞳孔,其他香客們都呆在原地,招攬的姑娘們也都愣住了!
俏皮的音樂和俏皮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甜美的女聲如春風拂過所有人的心,躡住了所有人的呼吸。
「小冤家/拉住了我/這才說話,喊聲天/喊聲地/喊聲冤家,想著你/盼著你/心亂如麻,千句話/萬句話/喉嚨打架,誰知道/見到了你/只會發傻,小冤家……」
嘹亮甜美的歌聲整整一曲下來,所有人都沒有溜過一會神,都被躡在這樣另類的歌聲與樂聲中。漸漸地,歌聲傳到了青樓外的大街,惹來所有路人的好奇,紛紛擁擠在狹窄的青樓門口,但是裡面已經侯滿了人,進不去。
「少爺!」剛剛隨風墨路過門口的小安被青樓裡俏皮的歌聲吸引,「聽聽看!」
風墨停下腳步,望向青樓,不禁感歎這首曲子怪異。但是,唱曲之人的甜美又成熟感性的聲音吸引了他。好美的歌聲,怎麼那麼熟悉?歌聲完全體現了唱曲之人是位無憂無慮又極愛幻想的女子,沒有憂鬱感。
聲音如此熟悉,會是她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