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雞湯!」御皇軒再度證實。她需要這麼驚訝嗎?
泡泡馬上坐起身,也不顧臉上的黃瓜片掉了多少直接走到桌子邊坐下,拿起調羹一勺一勺美滋滋地喝了起來:「真好喝,我平時在家最喜歡喝雞湯了,可惜我媽不在這,若是在,我就可以天天吃得到了。」
御皇軒不明她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坐到她身邊看著她喝。一勺勺雞湯進了她的肚子,他就覺得開心。
「好喝嗎?」
「很好!」泡泡微笑道,撈了一勺替到他面前:「來,你也喝一口!」
「算了吧。」御皇軒趕緊拒絕。
「既然你拒絕,那我自己喝了。」泡泡不客氣起來,「還沒好好感謝你呢,這麼端靚湯給我喝,為何這麼突然發善心了?」平時不見得多有愛心喔!
「算是補充你幫朕破屠殺這一案吧。」其實他是關心她才會如此做,並不是別的。
「是麼?」還以為關心她……,笑了笑,泡泡不讓御皇軒看到自己失落:「算你有良心,知道我幫忙幫得辛苦。對了,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我也快休息了。」
每次都如此,她都那麼快下逐客令。
「那你好好休息吧。」有說不出的失落,御皇軒用平靜的神情來掩飾。站起身,睨了泡泡一眼,這才離去。關上門後他沒有離去,回頭望著朦朧的房間,他的心也朦朧不已。到底他對她的感覺變化得如何了?
————
第二天,原本只有四人的旅遊團現在升級為五人,因為風墨也在其中。
從相見到現在,泡泡都沒有跟風墨說過任何一句話,也沒有單獨相處過。他們之間存在著朦朧的感覺,但兩人卻是陌生的。她知道他救了她,他知道她在故意無視他。
柳蝶只顧著伺候蕭靖,沒有注意到其他三人的感情定位。
蕭靖暗暗觀察著他們,只能送去無奈的眼神。有時候他也在暗暗地注意著泡泡,很想明白她哪個地方吸引那對師兄弟。每次看到她,總讓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當時他也有一份悸動,卻讓他忽視了,她還記得那一次嗎?
此刻,他們同坐一艘船在山清水秀的長河區遊行,都在默不作聲地各自沉默。
御皇軒在船頭吹風,旁邊是風墨靜靜地賞風景。
蕭靖正在擦拭著他的寶劍。
柳蝶在船裡坐著,端正不已,正有一瞥沒一瞥地睨著蕭靖。
泡泡在船尾與兩全家談笑風生。
老船家已經年紀六旬了,而少船家才十幾少年出頭,長得憨憨厚厚的。泡泡正見老船家年紀一大把,於是幫忙划船:「老船家,下一站,我們到哪了?」
老船家在旁喝著小口酒,微醉的神態道:「陸神莊。」
「……」泡泡不懂:「陸神莊,怎麼叫這麼奇怪的名字呢?是不是有神仙存在?」
老船家搖頭道:「這個老頭不知。」
泡泡不再問。
直到下游時,老船家就不讓泡泡代替他划船。無聊之下,泡泡走到船頭,卻發現御皇軒和風墨正談得興起,索性也不打攪他們。而船艙裡,柳蝶已經靠著蕭靖沉沉睡著,蕭靖這傢伙也蠻消受美人恩的,也閉目安睡。
她現在已被孤立在船上了。
談完話,風墨和御皇軒進入船艙裡,泡泡從船尾溜過來時與他們碰目,沒有說什麼她就向船頭走去,到了船頭坐到一角然後把雙腿垂吊在船邊。
御皇軒知道她有心事,於是沒有打攪她。
風墨知道她故意避開他,他也沒有去打攪她,任她這樣漠然下去。
涼涼的風相送,湛藍的天空下,泡泡在船頭就如迷惘的精靈一樣,不知何去何從。看著急急的流水,她忍不住感歎。看到如此景色宜人的風景,她很想抒情一曲。
好像風墨帶有琴來?
驚訝之餘,泡泡穩住自己內心的興奮,馬上小跑到船艙,原以為她需要開口問風墨要琴,看來不用了,四個傢伙都在閉目中——
悄悄拿過琴,泡泡就出去,重新坐到船頭,面對著秀色山上,她輕彈附唱——
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
只留給天空美麗一場
曾飛舞的身影
像天使的翅膀
劃過我幸福的過往
……
相信你還在這裡
從不從離去
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
若生命直到這裡
從此沒有我
我會找個天使替我來愛你(安琥:天使的翅膀)
琴聲起,瞬間驚醒所有人,隨即泡泡傷感的歌聲唱起,他們都被包圍在一片憂傷的世界。不過,這是一首祝福的歌曲,她想告訴他們什麼?
她在說,她死後找天使替代他,他是指誰?
御皇軒的心陣陣揪緊,如此抒情的歌曲他聽後竟然感到慌張。她連死都想到了,她是唱給他聽嗎?是告訴他她很愛他嗎?
船頭那抹身影,如果是美麗的,一定令很多人瘋狂。
柳蝶認為。
泡泡她,是苦命的代表,上天賜予她好智慧與才情卻不賜給她一副好皮囊,這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