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獨孤漠」
在書院披著竹笠的男人飛躍幾個房頂差不多躍到楊府時,柳湖邊,他停下來便被一位戴著黑紗纏著笠冒的黑衣人擋住。
黑衣人除了一身黑和黑紗擋住又隱隱約約隱現的面孔外,更是狂傲又冷淡地手拿長劍抱胸斜倚在柳樹邊。看著披著竹笠的男人,黑紗隱現出他那張甚是妖嬈的薄唇。
「風鷹?」孤獨漠不是一般驚訝地道出眼前男人的名字。
風鷹頓笑,不知道是諷笑還是譏笑或嘲笑,都被他面前的黑紗擋住:「原來你還記得我,這些年不見,想不到你淪為狗官的走狗了。」
「人,不可能一世做默默無聞的江湖走卒,更何況一個男人,你應該明白我是個怎麼樣的人。」獨孤漠冷道:「風鷹,我獨孤漠與你早在幾年前分不清勝負,幾年後或許我們一樣如此。如今,咱們各走各的路,誰也不犯誰。你如今莫名其妙地出現,為了什麼?」
風鷹慵懶道:「你獨孤漠為權利而殺人取悅朝廷大員,而我,只是為保護你殺的人而已。」
獨孤漠明顯一驚,但隨即諷笑起來:「哈哈,原來你是暴君的人,怎麼……是什麼讓你如此為暴君賣命?他如今已經是我的囊中物,你以為你能保護得了他?」
「那就試試看!」說畢,風鷹快速出擊,拔劍朝獨孤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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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臨書院:
「啊——」泡泡大叫,驚動其他三人到來。
柳蝶第一個擔憂地看著她:「泡泡,你怎麼了?怎麼看著看著書就尖叫起來?」
「怎麼回事?」這時,御皇軒也已經走近問。
泡泡攤開手中的書給御皇軒,欣喜若狂不已:「看看看看,這孩子寫的文章多好,我看著看著就忍不住誇他,然後就大叫起來。」
「……」三人無語。
泡泡又拿來一本亮在御皇軒面前,道:「這本書是沈書文的,原來他才情那麼好,寫得那麼棒的文章,而且啊,對於朝廷對百姓的制度特別強調,我看他的論點很好。若是接下來龍鱗鎮的某位當官大人下台了,他當之無愧被選為官。御皇軒,你覺得如何?」
御皇軒滿不在乎地拿過書本瞧了瞧:「馬馬虎虎啦,要我封他官,還要靠他爭取才行,趕緊去找線索,這地方不能逗留太久。」自己都確實認為沈書文博學多才。
「口是心非的傢伙。」泡泡不滿地瞪了御皇軒一眼便出去了。
「你啊,又得罪你的肥後了。」對著御皇軒,蕭靖光明正大地批評他。批評完,自己也獨自出去了。
柳蝶再次糊塗……
泡泡出去後,認真地在院子裡觀察,不多一會,她在院子的那盆蔥綠的樹上看到一塊玉珮。玉珮正吊在不顯眼的樹枝上,加上玉是綠的,更讓人難以找著。她之所以能找到玉珮,完全是光的反射讓玉珮的光滑表面反彈出光讓她看到。
拿起玉珮,瞧了瞧,覺得是真玉,沒多想便放到懷裡。
夜幕降臨,四人宣告失敗離開書院。
投宿了客棧,四人在一樓吃飯。正是夜市的到來,晚上客棧吃飯的人特別多。正當四人吃得興起時,四五個家丁打扮的小兄弟隨著一紈褲子弟進入客棧吃飯。
「掌櫃的。」為首家丁吆喝。
「楊少爺,您來了。」掌櫃走到紈褲公子面前唯唯諾諾道:「今日……」
「少廢話,拿錢來。」家丁囂張吆喝:「已經兩天了,這稅也該上繳了,今晚若是再不交,你們客棧是不是想關門呢?早就說過了,朝廷現在徵稅厲害,北方地區連年乾旱,咱們要多繳稅去賑災,所以我家少爺替老爺大人出來徵稅,辛苦啊,快點交吧。」
這邊的蕭靖厥眉疑惑道:「北方什麼時候乾旱了?哪年的事?」
「人家那是抗蒙拐騙,你沒看清楚嗎?」泡泡邊吃著飯邊懶洋洋地解釋:「北方地區南方人很少去,自然不知道那裡的自然災害。可是,這樣會讓地方官員有機會可撈一把了,特別是那些精明的人。他們如果沒有強硬的後台,是不會冒險說朝廷徵稅的,看來,又是朝廷某個大員開始貪了,或者人家藉著後台耀虎揚威抗蒙百姓呢。」
「竟然有這樣的事?」御皇軒深居宮廷,自然對外面世界不是很熟悉。「朝廷根本沒有下聖旨,他們就如此膽大包天要求這是朝廷下令的?」
泡泡再無奈:「所以說,這些百姓不恨人家收稅者,而是恨當今……皇上!」
「為什麼?」柳蝶問。
「因為皇上治理有方啊!」泡泡拐著彎罵御皇軒昏庸無道。
御皇軒已經對那群抗蒙拐騙者咬牙切齒了。
這邊,掌櫃面色難堪,懇求著:「楊少爺,您就再寬限幾天吧,小店日日交出的稅很多,要孝敬官府的,還要給地皮的,最後收保護費的,現在您又要徵稅,小店真的負擔不起了,再寬限幾天可以嗎?」
「可以!」紈褲公子豪爽答應。
掌櫃喜出望外:「謝謝楊少爺,真的非常感……」
「把客棧抵押給我就可以。」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紈褲公子的一句話便把掌櫃給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