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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御皇軒的約法五章 第085章 御皇軒初到憶州 文 / 落彩

    憶州有條很古老的河,叫懷情河。每年春風沐過大地,這條河的兩岸淮陰都被吹綠得甚是沁心如意,讓不少沉悶的人走在這條河岸邊,心情也隨之好轉。

    來到憶州,泡泡看到這條無止休、無方境的河,她被吸引住了!

    每每小苞和小李子他們出去玩時,她都喜歡在午後之餘來到這裡蕩悠、恍惚。

    也許是以往的事情還沒有讓她改變自己,她還在迷惘自己該做回哪個自己。今天,她要求佟貴幫她弄到忘情水,她真的要喝嗎?但是,不喝她的日子天天頹廢著,她不想壓抑自己活在以往的記憶中。

    她不知道太上皇為何要那樣做,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是為了御皇軒而這樣對她。

    御皇軒,令天下女子都為之瘋狂的三個字,嫁給這樣一代君王,真的能有幸福嗎?為什麼她沒有感受到?

    泡沫佔據了她的身體,病魔又佔據她現在的身體,這兩重夾擊,讓她死了算了。可是,小苞說過,必須好好生存下去,不為別人,就為自己。泡泡滅了一個,還有千萬個滋生,不是麼?

    可是,她做得到看開才行。

    目前,因治療不妥而留下半臉淤血毀了半張臉,身體加速胖,教她怎不對接下來的人生悲歎。她現在,真可謂是世間的廢物。

    風來,拂過泡泡的臉頰,吹起面紗,裡面的半張血紅臉頰那麼顯眼地露在空氣中。

    過往的人,很少,沒有看到她的致命因素。

    轉身,往回走。

    她決定了,忘情水喝了她也沒有用,就連她失憶了都那麼快好起來,何況忘情水。就當做御皇軒是她的一場夢吧,反正她與他也不可能再見面了。這一刻,說不定他就在聆妃的伺候下睡得正安穩……

    帶著一抹輕鬆,離去。

    河岸這頭,只隔著一座橋,御皇軒和蕭靖正在遊玩著水綠古橋風景。

    他們坐在船上,站在船頭,與來來往往的船隻互相照應而過。御皇軒背手站在船頭,凝望柳條已經垂到河中的兩岸,岸邊兩側,是來來往往的商販或趕集以及遊玩的人,他被江南透著的那份寧靜所吸引。

    只是,不覺為何,剛剛有那麼一會他感覺到周圍傳來一股熟悉,他不知道這種熟悉是這樣的強烈。吸引著他,可是他卻不知道什麼令他熟悉。

    「看看,憶州多美啊!」身旁的蕭靖終於忍不住在冷血人面前誇讚了。

    這一個月半下來,他們從都城玩到憶州,已經訪遍了十幾個集鎮。昨日,他們終於到了這裡,這一路上,該死的御皇軒除了偶爾幾句不冷不熱的話外,其餘的表現,不是他的冷就是他的酷。好好的遊玩,不,是微服私訪,全被他攪亂了。

    若是識得美女一個,他們也無須兩個大男人這樣肩並肩遊玩天下。

    御皇軒略帶出神地凝著蕭靖:「剛剛,你有沒有感覺到周圍傳來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熟悉感?」蕭靖一愣,摸起下巴思索,「沒有吧。」

    御皇軒白了他一眼,不再問。

    這時,船靠岸,御皇軒先一步上岸,蕭靖付了錢也快速走上去。踏入這人間天堂,真不是一般的舒服,至少御皇軒已經感覺到了。

    「今日終於到憶州了,聽說寶香酒樓的菜燒得非常好吃。」路人甲對路人乙興奮道,從蕭靖和御皇軒面前走過。

    蕭靖凝神呢喃:「寶香樓?」

    「喂,蕭靖,你打什麼注意?」御皇軒看著他,就知道他又想去好奇那些有的沒的東西,明明他們是來體察民情的,卻反而成了旅遊了。

    「皇軒,咱們也去瞧瞧吧。」蕭靖極力提議。

    「朕沒興趣!」御皇軒一口回絕,邊走邊說:「憶州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你靖郡王堂堂朝野大臣,擁半壁江山權,不去挑幾個美女,反而對飯菜好奇,這傳出去,朕都為你感到羞愧、尷尬。」

    蕭靖的臉色立馬就焉下來:「好好好,咱們不去,現在總該找個著落的地方歇息吧?」

    「嗯!」是該找地方歇息了。

    ————

    黑夜至,憶州的上空,是一片繁星點綴明月的亮景。柔和的月光,披灑在憶州的每個角落,顯得朦朧又溫馨。

    下方,卻已經很熱鬧。

    御皇軒與蕭靖早早地出了客棧,來到街集逛。

    晚上的天下,真是美。街上張燈結綵,好不熱鬧。他們走在人群,多多少少讓來回走動的漂亮小姐所青睞,紛紛對他們投去愛慕的眼神。

    御皇軒雖然表面僵硬冷得如冷血動物,但是豈會沒有觀察到周圍行人,特別是女子對他投來的眼光。現在是他微服私訪之間,任誰想攀上他,那是不可能的。他知道,亂占花惹草,驚動知曉他身份的人,可就沒有好下場了。

    蕭靖走得匆忙,因對憶州的夜晚繁榮之景太喜愛了,走著走著……

    「哎呀!」沉悶又嬌柔的女聲響起。

    蕭靖一愣,低頭一看,知道自己撞倒人了,趕緊扶起地上的美女,道歉:「對不起姑娘,剛剛在下無意的,不小心……」

    女子的容貌突然間映入蕭靖的眼簾,道歉的話,有一半說不出來。

    柳眉、櫻唇、勾鼻、淡如水、膚如雪,白裡透紅,可謂出水芙蓉美人一枚。挽著半頭青絲,纏著朱釵,略施粉黛的臉和她一身粉紅色的薄紗衣裳,構造出一位既高貴,又淡雅,且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此刻,蕭靖的眼裡只剩下眼前貌美如花的女子。

    御皇軒咧嘴淺笑,推了推呆愣的蕭靖一把。這個蕭靖,難得看到他對一位陌生的女子如此失控,難不成他喜歡這類型嬌柔的美女型?

    那他呢?他喜歡怎麼樣的?

    一想起女人,御皇軒就忍不住想起泡泡,就算不刻意去想,他的腦海也會自動浮現。他在想,如果泡泡能如珠妃、聆妃那樣美,或許他……

    逝者已逝,他為什麼還要要求她呢?

    「公子!」女子柔聲輕喚蕭靖,臉一紅,輕推開他的手,離開兩步,怯怯地低頭站在他面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蕭靖愣回神,這才知道自己失態了。

    「姑娘,真對不起。」

    「沒關係!」女子含蓄道,又大方地坦言,這倒讓御皇軒吃驚,不禁再度歎憶州是人傑地靈的寶地,盛產溫婉美女多。

    「呃……」頭一遭,蕭靖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這時,一丫鬟急匆匆走上來,拉過女子,急問:「小姐,你沒事吧?咱們該走了!」

    「嗯!」女子不捨地望了望蕭靖,隨丫鬟離去。

    「嘿,這……」蕭靖一陣沮喪,目光戀戀不捨地看著那抹倩影消失。

    「喂,蕭大帥哥!」御皇軒正盤算著怎麼損蕭靖一次,拍了拍蕭靖的肩膀:「人家都走了,你還戀戀不捨幹嘛?真懷疑你是否見過女人沒有,怎麼這個女子就吸引了你呢?以前風花雪月慣了,如今想找清純的?好像人家已經走了,姓名、背景都不知曉,看你怎麼聯繫人家。」

    蕭靖瞪了烏鴉嘴一眼:「就知道損我,偶爾嘗點嫩的,不行嗎?」

    御皇軒挑挑眉,道:「行,怎麼不行。朕可沒阻止你嘗嫩貨,但是,你可要想好了,你剛剛所表現出的那種情動,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對她有意?」

    「你才對她有意。」放下冷話,蕭靖轉身而去。

    御皇軒無奈一笑,跟上腳步。

    剛剛那對主僕二人走了一段路就上了一個酒樓,直接進入包廂房裡。

    女子焦急地撕扯著袖子,丫鬟看到,便問:「小姐,你怎麼了?」打從剛剛遇到她,一路回來,她都回頭看看,帶著不捨,又帶著遺憾,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沒事!」女子淺笑道,但眉目仍放不開。

    「蝶兒!」這時,一中年貴婦穿著艷紅衣裳頭戴很多珠釵撩起珠簾走進來,見到女子,便上前扶住她的手坐下,有點埋怨:「蝶兒,你怎麼不通知娘親一聲就出來了?」

    柳蝶頭一垂,認錯:「對不起娘親,蝶兒讓娘親擔憂了。」

    「你呀。」柳氏寵溺地捏了柳蝶粉頰一下,「就算要逃婚,也不要這樣啊,一個姑娘家的,什麼也沒帶,怎麼出門?你爹已經退了聘禮,女兒就不要出家了。要知道,人家秦家可是當官的,咱們家雖富有,但沒權,也不是最富的,咱們敵不過人家。你是爹和為娘的寶貝女兒,怎麼捨得逼你下嫁。」

    「娘親……」柳蝶頓時淚如雨下,「爹退了婚事,秦家會不會找咱們麻煩?」

    要是這樣,她嫁,她死都嫁,她不想連累自己的父母親。

    「乖孩子,怎麼會呢。」柳氏摟著蝶兒安慰道,其實自己都不知道人家會不會來找麻煩。

    「娘親……」柳蝶止住淚,正視柳氏。想起剛剛自己撞到一個很有感覺的公子,她不知道能不能告訴她母親:「剛剛……」

    柳家富有,剛剛那位男子想必也富有吧?

    她怎麼有這樣的想法?

    甩甩頭,柳蝶不再去想剛剛自己撞到的人,趕忙對母親解釋:「剛剛娘親去哪了?」

    「就只為了找你。」柳氏道。

    柳蝶心一暖!

    ————

    林間,小木屋。在這別樣的林間住著,多多少少夜晚都伴著蟲鳴鳥叫聲。

    屋內,燭火正燃。

    泡泡趴在桌上,盯著那瓶剛剛佟貴命人拿來的忘情水。旁邊放著一碗清水,她很想把忘情水倒下去混餚,然後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可是,她猶豫了。

    趁小苞和小李子沒回來之際,她必須解決她的事,否則就難辦了。

    喝,還是不喝?

    「千千姐,我們回來了!」這時,小李子的聲音響起,在他們進門之前,泡泡快速地把裝著忘情水的瓶子塞入口袋裡。

    兩人進來後,小苞把一籃的藥草拿到泡泡麵前,高興道:「千千姐,這是你要的藥草。」

    「全部都齊了?」泡泡問。看來她可以治癒好自己的半臉頰。「謝謝小苞,明日我試試看,看看能不能製作出我需要的藥丸服下,我的半臉頰的淤血應該可以去掉的。」

    「真替娘娘高興。」又來了,小苞又受到泡泡白眼相向。以後,絕不能再提娘娘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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