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小苞也急慌了。
這娘娘怎麼回事?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回家,不知道她有多擔心嗎?
御皇軒呆愣在原地,差點癱瘓在地。
這時,泡泡站在不遠處。看到御皇軒正在頹然地站著,她不知道是喜是憂。是不是她太多心了?原來他一直在關心她的,不是麼?
她這樣冒著濕漉漉的身體出現在他面前,他一定會心疼,不行,她不能勾起他的擔憂。
想了想,泡泡決定掩飾自己剛剛的落寞,然後快速向寢宮門口跑過去,遠遠地大喊:「小苞,快去幫娘娘我準備衣物換,凍死我了。」跑到呆愣的兩人身邊,泡泡故意撞了撞御皇軒,「哎呀,皇上,您怎麼在這裡?怎麼全身都濕透了?」埋怨起小苞:「小苞,你怎麼辦事的?皇上你也敢晾著。」
此刻,小苞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心聲,瞳孔裡的眼淚轉了轉,馬上奔回寢宮裡。
娘娘令她糊塗了,娘娘到底是貪玩才回來晚,還是別的原因?
小苞進去後,御皇軒滿臉青筋暴跳地看著泡泡那雙閃爍精光的眼睛,壓下怒火:「你去哪了?怎麼把自己淋濕成這樣?」
「汗~~」泡泡抹了抹臉上的水珠,微笑道:「剛剛那些瓜子沒吃完,哪知道下雨,等我回過神時,大家都不在了,所以我也走了。但是,走著走著,下的雨更大,把路也給堵住去路了,簡單地說,我迷路了,好不容易才認識自己的寢宮,這才回到這裡。不過,我奇怪了,皇上怎麼也頂著一身濕在這裡呢?」
「呃……」御皇軒正尋找借口——
這會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是冒著冷雨來看她的;這會,他不是很在意她剛剛的說詞。如果她留在舞會等到雨大時才回來是因為迷路,他覺得沒必要告訴她他對她的關心。如果她是為了他而留在舞會,他或許現在很想告訴她,他之所以全身濕透在她的寢宮,他全是為了她。
為什麼?他為什麼不讓她知道他對她的關心?
彷彿,他又開始排斥她了。
「皇上?」
御皇軒怎麼回事啊?剛剛還那樣頹然,原來還以為是因為她不在所以體現的,誰知道竟然不是,估計他也是趕不回他的寢宮留在她這裡吧。
隨便一個借口,打發了泡泡剛剛對御皇軒的茫然。
「朕先回去了!」很淡的話,御皇軒都不知道是發自自己的口中,略微看到了泡泡一眼,淺笑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比賽已經停止了,推遲兩天,不用勞碌了。」
說完,走進雨中,身影落寞地消失。
泡泡流下了眼淚……
——————
第二天,暴雨依舊貫徹皇城不停地下,雷聲也沒有停止。
聆妃正躺在御皇軒的懷裡呢喃;泡泡正在自己的寢宮和小苞吃火鍋;湘妃和貴妃正在算計著怎麼打垮沐藍玉;沐藍玉正在美美地沐浴;珠妃正在來皇帝寢宮的路上——
另一面——
楊國庸在家和許密密會蒙納國使者;東伯侯正在寫信寄送到南相國;玉皖正脾氣火爆地摔傢俱——
風墨在蕭靖的家,兩人邊下棋,便談笑風生。
對兩人而言,還是雨天好,不用做事。
「蕭靖!」風墨下了一子,然後向蕭靖問問題:「問你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我。你知道當日和我合奏的那位簫聲的主人是誰嗎?」
「皇后啊!」蕭靖不經考慮地說出來。
風墨搖頭道:「不是,不是皇后在吹簫。當日,皇后娘娘明明放下竹簫了,可是簫聲還在不斷地洋溢出來,我敢斷定,那不是皇后娘娘在吹,而是另有其人。」
依稀記得當日他在西宮轉角處撞到了一個肥妞,當時她手中就握著一隻竹簫,會是她在吹嗎?但是,但當他進入那簾子裡面,卻發現那個肥妞不在,只有御皇軒在,怎麼回事?
「知道簫聲的主人對你很重要嗎?」蕭靖給了風墨一記懷疑的眼神。
如果他估計得沒錯,當日不是御皇軒在簾子裡面代他表妹沐藍玉吹簫,那一定是肥後。可是,應該不是肥後,肥後怎麼可能會在簫聲中透露她思念一個人又透露她的絕望呢?不可能是她。若是她,那就麻煩了。
不過說實在的,他倒也希望是泡泡。
人,真的很矛盾。
「不是很重要。」風墨說,「只是很好奇罷了,從來沒有人能用簫伴奏那麼動聽,我真的被感動了,所以就很好奇簫聲的主人。」
「切!」白了風墨一眼,蕭靖道:「你們這些傢伙,就是敏感,去舞刀弄劍比吹簫彈琴不好嗎?非得要把一肚子悶壞才行。」
「你懂什麼!」風墨也白了蕭靖一眼,不客氣道:「所以說你們御鑫皇朝都是野蠻人。」
「你!」蕭靖頓時來勁,「好啊,臭小子,為了一個簫聲的主人,你竟然拿國家大事來嘲笑,你厲害。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還沒有從你那個死去的心上人回歸現實呢?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想法子再愛上其他人才行。」
「只會說我,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