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煥提起大遼敬王,滿臉尊崇敬佩【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二百人證章節】。軒轅沐風與軒轅忠再次對視了一眼,曹煥的直接顯然有些出乎她們的意料,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曹煥望著軒轅沐風問道:「大帥,不知您現在是否還有顧慮?」
「曹老闆,本帥對敬王的名號也有所耳聞。據說如今在遼國,敬王是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本帥快人快語你別介意。俗話說,買賣不成仁義在。做買賣最講究信譽,本帥並非在乎那點兒銀子,只怕有人打著敬王的旗號謀取私利,名不正言不順當然,本帥並不是指曹老闆你。」
「哈哈哈哈!我家主子早就預料到大帥不會輕易相信我。所以,曹某來貴安之前,主子特意給了曹某一樣信物以備不時之需。」曹煥說著從懷裡掏出一枚印鑒,「這是我家主子的御用印鑒,朝廷配發了兩枚,一枚公幹,一枚私用,這便是那枚私用的。大帥倘若一時辨不出真偽,曹某可以將印鑒交給大帥去查驗。相信秦國境內也一定能找到熟悉遼國公文印鑒的能人。」
「這」軒轅沐風拿過印鑒左右端詳,印鑒的材質乃上等黃田玉,按品級的確是王侯將相所有之物。印鑒上刻的文字乃篆文,十分符合遼國朝廷的規制。
軒轅沐風將印鑒交給了軒轅忠。軒轅忠對於印鑒鑒別頗有些經驗。她仔細端詳後對軒轅沐風點了點頭。軒轅沐風於是將印鑒歸還給曹煥並笑了起來,「曹老闆,本帥失禮啦!你勿要見怪。畢竟這是一筆大生意,一切還是謹慎小心為上。」
「那是自然!我家主子也十分重視這筆買賣,所以事先也叮囑曹某務必要見到軒轅大帥才可以開價。」提到價錢,曹煥發覺軒轅沐風眼光一亮。她繼續說道:「我家主子說了,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倘若一個人賺錢就沒意思了,她願意和大帥長期合作。遼國境內除了黑山金礦,還有其他幾座金礦都已經掌控在我家主子手裡。主子說,以前北院大王給您多少好處她都照給,另外,還在礦上分您一成的股,每年年底都不會少了您的那份兒紅利。」
「唉呀,那敢情好!看起來敬王十分有誠意與本帥合作呀!」有機會重新幹起販賣軍奴那麼賺錢的生意已經是意外之喜,如今對方還肯分配自己一成股利,軒轅沐風樂得合不攏嘴。
原本對曹煥還抱有的兩分顧慮也完全被股利所帶來的喜悅沖淡。出於慎重起見,曹煥提出需要簽訂一份契約。軒轅沐風雖不樂意將把柄落在對方手裡,但曹煥表示只有簽訂契約才可以支付定金。定金足足有十萬兩紋銀,軒轅沐風看在錢的面子上最終答應了曹煥的要求。
兩人約定改日簽約。契約由軒轅忠親筆草擬。軒轅沐風點頭首肯後,命軒轅忠請曹煥前往紅荔園赴宴。簽約當日,軒轅沐風並不似曹煥那般將整個紅荔園包下來,不過也大手筆包了半個園子,並派專人把守,閒雜人等均不得靠近她們吃酒的廂房。
軒轅忠為曹煥斟滿美酒,「曹老闆,契約已經草擬好,還煩請過目。」
「不用那麼麻煩,我相信軒轅大帥與大管家。」曹煥說完便在契約上用了印鑒,契約一式兩份,由於曹煥用了敬王的印鑒,軒轅沐風也在契約上蓋了私印。曹煥收起一份,將另一份交給軒轅忠妥善保存。曹煥舉起酒杯,「大帥!希望咱們雙方今後互惠互助,買賣通達,財源滾滾。」
「那是自然!」軒轅沐風心情非常不錯,「曹老闆放心,按照貴方的要求,半個月後,第一批兩百人會押送到指定地點。到時候自會有人代表本帥與你的人接洽。」軒轅沐風說完又叮囑道:「你要記住,只要是秦國送去的人都不用再放回來,多出來的就當作我送給敬王的薄禮。」
「我明白!只要是在場的人我方會全部接收,之後,決不會再叫她們其中任何一個回轉秦國。」曹煥與軒轅沐風碰杯,面上掛著笑,心裡卻痛恨軒轅沐風的狠毒。
軒轅沐風沉吟片刻放下酒杯,「曹老闆,本帥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哦,大帥在遼國還有故舊嗎?不知道您想打聽誰?」
「她是一名軍奴,兩年多以前被賣去黑山金礦,她的名字叫做紀天驕。」
「紀天驕?」曹煥茫然地搖了搖頭,「在下並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天驕在遼國化名馬喬,親衛軍中也只知馬喬而不知紀天驕。
軒轅忠一邊為曹煥倒酒,一邊向曹煥解釋,「曹老闆,你好好想想,你接管黑山金礦想必有一些時日了,在眾多奴隸之中就沒有個叫做紀天驕的人嗎?其實,我家大帥沒別的意思,那名軍奴曾經在我家大帥帳下聽用過,後來犯了罪被判了刑,當初將她賣去遼國,是大帥一時恨鐵不成鋼,如今想起她的好處,心裡又多了份牽掛【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200章節】。倘若能找到她,大帥很想將她贖回。」
「原來如此。」曹煥做出絞盡腦汁的樣子,「在下真的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大帥,黑山金礦的奴隸都是不需要名字的。北院大王蕭琛死之前,曾命人將黑山金礦的奴隸屠殺殆盡,一個生還的也沒有。所以我家主子才想跟大帥繼續合作。不瞞您說,現在礦上的奴隸幾乎都是從府衙州縣轉送來的囚犯,人手不夠,嚴重影響金礦的產出。」
「照曹老闆的說法,那紀天驕已經死啦?」軒轅沐風心中一陣欣喜,面上卻流露出黯然之色。
曹煥點點頭,「如果她是在齊三郎管理金礦的期間被賣進去的,應絕無活著的可能。為避免朝廷追查,北院大王曾將金礦洞口炸毀,並處死了全部奴隸,這件事負責調查的官員們都清楚。」
「唉!」軒轅沐風長長歎了一口氣,好像有些難過的樣子。「她也是命苦!」
曹煥假裝勸慰道:「大帥,人死不能復生,您切莫傷懷。我家主子掌管金礦後,已命人妥善埋葬了那些奴隸的屍骨,並請了高僧誦經超度,希望她們能早日脫離苦海。」
「敬王真是仁慈!佩服!佩服!」軒轅沐風作出一幅感激的模樣。
兩人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別的。根據事先溝通好的,契約簽訂之後就該立即支付定金,曹煥見時辰不早,命人將定金取來交付給軒轅沐風。
軒轅沐風在聽聞天驕已死後心情更是大好,與曹煥姐妹相稱,親熱非常。推杯換盞不多時,便喝得酩酊大醉。
曹煥也假裝酒醉不支。軒轅忠事先已安排好專人服侍軒轅沐風與曹煥。等專人將軒轅沐風與曹煥分別攙走之後,軒轅忠嘿嘿一笑,逕自找樂子去了。
廂房以及四周院落頓時寂靜下來。暗門之後,天驕氣定神閒地端坐著,她身側有三個被五花大綁堵著嘴的中年女子,每個中年女子背後還站著兩名黑袍侍衛。
天驕示意侍衛們給這三個人鬆綁,並在每個人面前擺放了筆墨紙硯。天驕的口氣多了幾分歉意,「三位大人,今日多有得罪只因情非得以。為免露出馬腳,剛才叫三位受委屈了,我在此給三位陪個禮,還請三位多多包涵。」
「你究竟是什麼人?把我等三人綁來意欲何為?」其中一名中年女子嗓門挺大。
天驕笑著打量她,「徐大人,姓徐名銳字雷生,聽說你出生時正趕上一記悶雷,所以你娘才給你娶了雷生這個表字。」
「這你都知道?」徐銳顯然很吃驚。
天驕微微一笑,「我不僅知道徐大人你的一切,其他兩位的底細我也一清二楚。吳大人名叫吳恆,杜大人名叫杜禹。你們徐家、吳家、杜家都是世交,你們乃同科進士,知交好友,同朝為官並結有詩社,你們其中兩人娶夫郎都娶得是同一戶手足兄弟,你們之間有姻親關係。」
見三人目瞪口呆,天驕繼續說道:「你們原本都是京官,一年前吳大人偷偷給皇上遞了個奏本,彈劾軒轅沐風驕縱狂妄,違制騎馬入皇城。杜大人、徐大人都在那本奏折上聯名,並且杜大人和徐大人又分別各自奏了一本,一人彈劾軒轅沐風放高利貸逼死人命,另一個彈劾軒轅沐風縱容家奴欺行霸市,霸佔他人店舖若干。我能想像,三位當時是一腔赤膽忠心,卻不料奏折尚未送到皇上手裡,拓本已經被送進了大將軍府中。之後不久,三位都被貶黜,不得已來到這秦遼交界之處當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而你們所奏之事如同石沉大海,根本就杳無音信。」
「你對我們瞭如指掌,如今又將我們綁來,難道你是軒轅沐風的爪牙?」吳恆提起軒轅沐風就恨得牙癢癢,「我告訴你,你有本事就摘下面具!不敢用真面目示人,你算什麼英雄好漢!」天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來到貴安後,一直帶著一張銀質面具遮擋容貌。
黑袍侍衛呵斥吳恆,「大膽!你敢對我家主子不敬,活得不耐煩了!」
「哎!不要為難她們。」天驕擺手阻止了黑袍侍衛,「三位,我說我是好人你們也不信。不過你們仔細想想,倘若我是軒轅沐風的爪牙,把你們綁來一刀殺了你們豈不省事,又為何費勁兒伺候你們看戲呢?」
「對呀,吳姐,她為什麼不直截了當殺了我們,反而要我們躲在暗門後看軒轅沐風與遼國人交易?」杜禹在這三人之中最機敏聰慧,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她這樣一說,吳恆與徐銳也反應過來。儘管還帶著狐疑地目光盯著天驕,但防備之心已經消除了大半。
天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位都是清流,都是國之忠臣。你們不畏奸邪,赤膽忠心,我深表敬佩。方才軒轅沐風與遼國人達成販賣軍奴的交易,罪行昭彰,我希望各位能將她的惡行記錄下來,作為日後彈劾她的證據。」
「你的意思是要我三人做人證?」儘管看不清天驕的臉,但杜禹能感覺出天驕和她們三個人的目的是一致的。「你也打算彈劾軒轅沐風嗎?」
「呵呵,我不在朝為官,我無法彈劾她。但我可以保證,總有一天會揭穿她偽善的面目,叫她的罪行曝露於天下。到時候還望三位大人能挺身而出,揭發她的罪狀!」
「那是自然!」吳恆三人皆異口同聲,「我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不剷除奸佞誓不為人!」
不多時,三人的證詞都躍然紙上。天驕看罷命侍衛收好,並一人奉上一杯水酒。
天驕舉杯說道:「多謝三位大人仗義相助,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有機會再見。另外,仕途險惡,奉勸三位大人規行矩步,凡事忍耐,切不可急於一時叫軒轅沐風抓住把柄自亂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