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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五十一 賠罪 文 / 小娘子

    只要經過巧妙的易容術,一個人的外表就很容易模仿【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51章節】。但氣度卻是天生的,與生俱來的,如果模仿者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那就只能歸結為她自身具備超凡的優良素質。

    天驕便屬於這一類。

    遙想當年紀少侯在鳳都的風流倜儻,雖然名聲不怎麼好,到每到一處那種雍容華貴絕對稱得上是眾人的焦點。即便後來被下獄發配,甚至淪落至黑山為奴,天驕骨子裡的那種貴氣非但沒有削弱,反而經過艱苦的磨煉越髮根深蒂固的埋藏下來。

    現實逼迫她淪為低賤,她的內心就越發要保持高貴。身世曝光之後,她更加明白高貴二字對於她自身的含義,那絕不是簡單的兩個字而已。

    她必須對得起她所經受的磨難。因此,她一直隱忍,再隱忍。

    她不顯露,是因為時機不到不能顯露。如今要裝扮成蕭宓,是上天在垂簾她,給了她一個絕佳的翻身機會。

    天驕穿上公主鳳袍的那一瞬間,感到週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一股子雍容沉斂的貴氣從骨血裡突然散發出來,叫青芒半晌都移不開眼去。

    王府裡關於主子與總管馬喬的傳言不少,可如今青芒才忽然明白蕭宓對天驕另眼相看的真正原因。這兩個人,原本是不應該放在一處比較的,而青芒此時卻覺得總管馬喬與主子蕭宓相比,竟有那樣一種說不出的相似,令人折服的相似。

    天驕盯著青芒問道:「昨天一整天,都是三公主陪伴大王嗎?」

    「是。」望著天驕嚴肅的神色,明明知道眼前這個南院大王是假冒的,青芒卻有一種不得不低頭的壓迫感。他恭敬地行了個禮,「昨天早上三公主來陪主子用膳,然後陪同主子去行宮後山遊玩,直到黃昏時分才回來。後來,三公主又陪同主子用晚膳,但在晚膳時被主子灌醉。」

    「你可是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大王左右?」

    「是,奴才一直在側伺候。只不過」青芒回憶了一下,「行至半山,三公主說要親自推車,奴才便將輪車交給三公主推,退出五步之外跟隨。其間三公主和主子說過什麼話,奴才就聽不真切了。晚膳的時候,奴才也只是在殿外等候,主子出來時,奴才見主子的臉色不善,主子沒說緣由,奴才也不敢問,但那時三公主已經醉酒昏睡了。」

    「是這樣」聽青芒所述,恐怕蕭宓與蕭珽之間還有隱情。只是惹得蕭宓不快,必然不是什麼好事,蕭宓是絕對不會對外人道的【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51章節】。

    天驕在心裡暗暗尋思了一陣,便吩咐道:「明早誰來也不讓進,只說本王勞累受了風寒,需要靜養。」

    裝病這辦法一向屢試不爽,能最有效的拖延時間。

    青芒聽到天驕自稱本王,絲毫沒有流露出不滿的神色,反而私底下很是心悅誠服的默認了。

    蕭宓曾對他說過,對待天驕要像對真正的主子一般尊敬服帖,況且現在兩人的命運已經聯繫在一處,必須保持緊密合作的關係,否則任何一方情緒用事都極有可能導致計劃的失敗。

    青芒領命退下後,天驕還在暗自籌算天亮後的應對。可出乎意料的是,大清早,本來每天都準時准點來糾纏蕭宓的蕭珽卻沒有上門。天驕心裡有些吃不準,生怕昨晚的動靜已經令蕭珽有所察覺。然而青芒帶回的消息又叫她有些哭笑不得。細問之下,才知道是蕭珽臥病在床了。

    其實,蕭珽這病大有古怪,頭不疼腦不熱,只有後脖頸腫得厲害,連累著一下床就頭暈。這哪裡是生病,分明是被人給打了。而聯想青芒所述蕭宓的古怪反映,天驕判斷敢對當朝三公主下此狠手的人,捨蕭宓其誰?

    難不成兩姐妹喝酒還喝出了什麼不堪的舉止,才會令蕭宓給蕭珽一個教訓?自然是了,蕭珽對蕭宓覬覦多年,此番弄到手後定然壓抑不住內心齷齪的心思,否則吃個晚飯都要屏退左右,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天驕前思後想,越發篤定了心中的猜測。

    青芒試探著問,「主子,要不要派人去問候一聲?」按照這些日子兩姐妹的關係,蕭珽臥病,蕭宓絕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天驕淡淡一笑,捏了一把魚食隨手撒在缸裡,「不管她,既然咱們這邊也病著,哪還能管得了旁人?」

    青芒又接口,「想必主子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呵呵」天驕回眸一笑,「你只管盯著三公主那邊,隨時有動靜來報我知便是。」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日子看似很平靜,卻藏著一種隱隱的湧動。根據行程,蕭宓此刻應該已經路程過半,天驕掐指算著,自己只需要再堅持三、四天,蕭宓那邊就應該有確切的消息來了。

    第三天的早上,天驕還未起身,便聽到寢殿外青芒忽然提高聲音講話,「三公主,您不能進去!我家主子還沒起呢!」

    蕭珽糾纏的聲音緊接著,「你就叫本宮進去看看,本宮保證絕不打擾四皇妹!本宮聽聞四皇妹感染了風寒,這兩日沒見,本宮心裡牽掛的很。好青芒,求你了,叫本宮進去瞧上一眼,只瞧一眼!」話音未落,便聽到殿門被推開的聲音。青芒被蕭珽的隨從拉扯著脫不開身,只得眼睜睜看著蕭珽闖進去。

    蕭珽起先步履又快又急,可她臨近床榻時忽然意識到什麼,於是放緩了步伐,躡手躡腳起來。

    天驕安靜的躺著,臉朝著裡側,佯裝成依舊在熟睡的模樣。

    蕭珽輕輕地掀起帷帳,探進半個頭,張望見天驕那張經過巧妙易容與蕭宓一般無二的臉後,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才略略放寬了些。

    那晚的確是她行為失當,也加上多罐了幾杯黃湯,就越發不尊重起來。她還記得自己一吻下去之後蕭宓頃刻間又白又紅的臉,偏巧這一幕被自己的貼身小侍瞅了個正著,蕭宓當時就羞惱了,不由分說,照著她後脖子就是狠狠一記重劈。

    她知道這下四皇妹是真正生氣了。她被打得兩日都頭暈不能下床,反覆針灸後略有好轉,迫不及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趕來給心愛的四皇妹賠罪。聽說這兩天四皇妹感染風寒愣沒出寢宮,也不知是真受了風,還是因為同自己賭氣的緣故。蕭珽得了教訓,一開始被喜悅沖昏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她想,雖然蕭宓已經答應了彼此的關係,但這兩人之間的相處之道還需慢慢摸索。蕭宓可不是以前府中的四姑娘能比,後者自己一個眼神兒就恨不得往自己懷裡鑽。公主的確該有公主的身份尊嚴,更何況那是帶過兵打過仗的四皇妹!姐妹私下你儂我儂也罷了,以後可必須把大門牢牢關緊,絕不能叫閒雜人等撞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因自己的貼身小侍不長眼,蕭珽恨得牙根兒癢癢,只命人將那貼身小侍帶出行宮之後處死,全然不顧忌一星半點多年來的主僕情份。

    寢殿裡一時安靜無比,只有天驕平穩的呼吸聲和蕭珽惴惴不安的喘息聲。

    躊躇了好一會兒子,她站在床榻邊才小聲嘀咕道:「四皇妹,那晚上是我不好,你大人大量,可千萬別真跟我計較。」

    饒是蕭珽聲音再低,天驕還是一字不漏的都聽清了。她心裡暗笑,果不出她所料。蕭宓表面上虛與委蛇已經夠難為了,這位三公主還不知進退得寸進尺,蕭宓給她後脖梗那一下還算手下留情,要不是為了掩蓋腿疾,肯定朝她腰上還要多踹兩腳呢!

    等了片刻,只感覺蕭珽坐在了床榻邊上,一隻手輕輕地來撩自己的頭髮。耳畔蕭珽求肯聲傳來,「四皇妹天生麗質,令姐姐我欲罷不能。那晚因為喝多了酒才失了分寸,並非故意輕薄。四皇妹已經教訓了姐姐,姐姐往後再不敢了。」

    嘴上說著不敢,但見到心心唸唸的四皇妹面色寧靜的躺在眼前,此等恬然,此等風情,蕭珽還是按耐不住心裡的饞蟲,竭力吞嚥下自己的口水。

    天驕聽著她喉嚨裡發出的聲音,真是又氣又噁心。雖然閉著眼睛,天驕仍能感覺到蕭珽的臉離自己的臉越來越近。

    猛然,天驕睜開了眼睛。

    蕭珽不妨,大驚之下嚇得身子朝後一倒,摔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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