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是紀天驕?」慕容汐羽一下子把眼睛瞪得很大,似乎不太相信【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24章節】。
天驕見狀扯了陸赫嶸一把,「你瞧瞧,我就說我的名字會嚇人。咱們還是快走吧,我肚子餓得緊,想去湖邊那家『臨江川』吃清蒸鱸魚。」
「好!我也正想去吃,我還想點那道招牌菜『酒釀鴨舌。』」百里夕與天驕一同上馬先行,陸赫嶸則很快追了上來。
陸赫嶸察覺天驕的表情有些不快,便勸道:「你別不高興,那慕容小姐是個讀書人,沒什麼心眼兒,說話也直率。」
「你乾脆就直接罵我名聲不好聽算了,我一時搭錯筋幹點好事都沒人信。」天驕說著轉身回望了一眼,忽然,她停住馬不動。
陸赫嶸與百里夕順著她的目光遠遠望去,百里夕納悶道:「看不出,岑羨知這個討厭的傢伙和那位御前侍衛統領的千金很熟絡呀【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24章節】!」
「那是因為御前侍衛統領慕容芮本來就和大理寺正卿是同窗好友,而且還經常去大理寺正卿的府上做客呢!所以她們兩個談得來一點兒也不奇怪!」官場上的事,陸赫嶸比較熟悉。
天驕皺著眉,「我昨天出門也遇到岑羨知,今兒又這麼巧。」她心裡暗自捉摸天底下到底有沒有這麼巧的事,眉目間也就疑竇叢生。
三人進了「臨江川」的雅間,雅間位於二樓,臨窗便是清澄澄的波光,令人望著都感覺清涼舒服。不多時小二兒捧了酒菜進來,百里夕打量著,「你送錯了吧,這兩道我們都沒點。」
「是我點的,剛才我言語不周冒犯了紀小姐,還希望紀小姐不要見怪。」慕容汐羽站在雅間門口,望著三人微微含笑。
陸赫嶸忙站起身,「慕容小姐你怎麼來了?」
「陸小姐,我特意來給紀小姐陪罪的!」慕容汐羽走過來端起一杯酒敬給天驕,「我不管旁人如何議論,總之方才紀小姐仗義相助,我認為你是一個好人,我不該對你有成見。」
「我、我只是看那小偷不順眼,嫌她擋了我的路,所以才出手教訓她,並非想要施以援手。」就在天驕想打發慕容汐羽離開的一瞬間,忽然,一個人影兒在樓梯口一閃而過,即便飛快,卻沒能逃過天驕的眼睛。
天驕不再猶豫,一把奪過慕容汐羽手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陸赫嶸與百里夕都脫口讚了聲好。
天驕將慕容汐羽拉在自己身邊坐定,並敞著雅間的門大聲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慕容小姐大老遠特意來道歉,說明你胸懷磊落。你這個朋友我交下了,來,咱們喝酒,不醉不歸!」
等從臨江川出來,幾個人走路都東倒西歪的。硃砂已經等得十分之焦慮,上前攙扶著慕容汐羽,「小姐,快回府吧,您看日頭都偏西了。」
「汐羽,咱們還沒玩夠呢!今兒晚上,有鳳來儀,我請!」天驕拍著胸脯嚷嚷著。
慕容汐羽瞪大眼睛,舌頭有些打結,「有、有鳳來儀……,什麼、什麼…地方?」
「好地方!保管你去了一次還想去第二次!」天驕摟著慕容汐羽的肩膀,並趁勢將鼓噪的硃砂大力推開。百里夕的手下早備了寬敞的馬車在當街,天驕四人相互攙扶嘻嘻哈哈上了車,硃砂兩次衝過去想要把慕容汐羽拉下來,卻都被百里夕的手下推搡開了。
硃砂眼見馬車消失在視線裡,心裡著急,鼻子一酸,差點掉眼淚。
岑羨知出現在她身後,「怎麼,沒看住你家小姐?」
「岑大人,求您快去找找我家小姐。晚飯之前小姐要是回不了府,大人和老爺一定會罵,說不定還會……」慕容府家教甚嚴且一視同仁,硃砂擔心慕容汐羽趕不回去吃晚飯會受罰。況且,有鳳來儀是什麼地方?硃砂雖不清楚,但回想起方才天驕有些色迷迷的笑容,心裡越發生出不好的預感。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岑大人,小姐不會被她們帶去什麼……?」
硃砂話音未落,岑羨知已接口道:「有鳳來儀是鳳都最大的青樓!」
「啊!」在硃砂幾乎要崩潰的叫聲中,岑羨知翻身上馬追趕天驕等人而去。
當天幕漸漸被黑夜籠罩歸於寧靜的時候,恰是有鳳來儀風花雪月縱情歡歌的開場。岑羨知將馬拴在有鳳來儀的後門,縱身躍上山牆,然後腳步輕點穩穩落在院中。
暗處傳來一聲輕笑,天驕搖著扇子緩步融進月色裡,「岑大人,在下已恭候多時。」
「紀天驕,你把慕容汐羽藏到哪裡去了?」岑羨知見到天驕有輕微的詫異,但隨即定了定神便單刀直入。
天驕的笑容裡明顯流露出一絲刻意的作弄,「岑大人,您這話我可不愛聽!慕容小姐那麼大個活人有手有腳,我又沒綁著她,怎麼能叫做藏呢?」
岑羨知盯著天驕,「你方才醉酒是假裝的?」
天驕撇撇嘴沒作答,算默認吧。
岑羨知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慕容家家規甚嚴,汐羽又是個正經人。今天不管你出自何種目的將她帶到有鳳來儀,都是在害她!」
「笑話!」天驕哼了一聲,「男歡女愛是平常事,我帶她來見世面,你可別血口噴人!」
兩人正說著,一個小侍由迴廊下匆匆跑了過來,聽聲音很是恐慌,「紀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吧,慕容小姐她……」
「她怎麼了?」天驕還沒反應過來,岑羨知已經衝過去一把扯住小侍便走。天驕忙跟著到了房門口,陸赫嶸與百里夕雙雙杵在門邊不停朝裡面張望,而房間內岑羨知抱著近乎於發瘋一般的慕容汐羽,連聲喊叫,「汐羽!你清醒些!汐羽!」
天驕打量翻倒的桌椅板凳、扯壞的帷帳以及粉碎的花盆瞠目結舌,「這、這是怎麼了!我、我不過才離開一小會兒……」
「你問他!」百里夕瞪著圓眼鼓著腮幫子,一伸手從門邊拎出一個臉色慘白渾身哆嗦的小倌。
那小倌支支吾吾連頭也不敢抬.陸赫嶸無奈攤手,「還不是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說什麼汐羽第一次來要玩點刺激的,所以就在她的茶杯裡放了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