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千秋……」風玉翎望著眼前人猛然一把將其摟進自己懷中,她唏噓著,「十年了,我找了你整整十年,我甚至以為你已經死了……」
「玉翎姐,我也沒想到此生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你……」寧千秋伏在風玉翎懷裡失聲痛哭【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09章節】。多年來遭受的苦痛此刻當著風玉翎的面一股腦全發洩出來,那悲切的哭聲令天驕這個局外人都不禁動容。
風玉翎捧著寧千秋完好無損的臉,「那些爛瘡都沒有了,你早上的樣子是怎麼弄出來的?」
「那一切都是仰仗紀小姐和她的朋友。」寧千秋笑著抹了把眼淚,然後搶步走到天驕面前俯身跪拜,「千秋多謝紀小姐您的救命之恩!」
「使不得,寧公子快快請起【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09章節】!」天驕雙手相攙,「說感謝的話就太見外了,一則羽寒公子與我有些交情,他的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二則我仰慕風大都督的人品,更希望好人有好報。現在看來,我這個忙幫得很值得!」
「紀小姐,你不僅救了千秋,也了卻我這十年的夙願。我風玉翎欠你一個人情,將來你有任何差遣,只需說一聲就好。我風某絕對義不容辭!」
「大都督,軒轅沐風在鳳都一向恣行無忌,我早就盼著有個人能站出來澆滅她的囂張氣焰。你那一拳為鳳都的許多人都出了口惡氣,而我呢,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佩服你。我一心想結交你這個朋友,如果你也願意拿我當朋友看待,就不需要再跟我客氣。這是城東四合院的房契以及有鳳來儀退還的銀票三千兩,請妥善收好。」
「哎,這銀票和房契我都不能收!」風玉翎連連擺手。
天驕流露出疑惑的表情,「為什麼?難道大都督至今還不拿我紀某當朋友嗎?」
「不!紀小姐誤會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只是我風玉翎不喜歡一而再再而三欠別人的情。紀小姐為了我和千秋的事盡心盡力,我感激不盡,又怎麼好意思再去霸佔你的房宅?再者,這三千兩銀票是為了給千秋贖身的,花出的錢絕沒有收回的道理。如果有鳳來儀執意退還,這三千兩就轉贈紀小姐,算是我對你的答謝吧!」
「大都督,我幫你們並不是為了銀子!」
「我明白,如果紀小姐執意不收,那就請將這三千兩轉交羽寒公子,希望能助他早日脫離苦海。」風玉翎話音未落,寧千秋頻頻點頭,「如此甚好,自我被賣到有鳳來儀,羽寒哥哥對我處處關照,我正不知如何報答他,玉翎姐此舉也算是幫我完成心願了。」
「好吧,既然兩位都這樣說,我會將兩位的心意轉達給羽寒公子。」天驕收好銀票,仍將房契遞給風玉翎,「大都督,朋友之間相互幫忙是應該的,況且眼下寧公子正需要一個安全的棲身之所。小小一處宅院不足掛齒,權當恭賀二位重逢之喜,就請不要再推辭了。」
「也好,多謝賢妹一番美意。」風玉翎點頭並含笑握住了天驕的手。天驕聽她主動將稱呼由「紀小姐」變成「賢妹」,心中感慨自己的一片苦心終於修成正果。
天驕於是和風玉翎相互見禮,自此以姐妹相稱。她辭別風玉翎二人,匆匆往有鳳來儀趕去。此刻,有鳳來儀館主若清淺的房中,羽寒直挺挺跪著,若清淺坐在書案後,案頭放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黑色牛皮長鞭。
若清淺聲音冰冷,「你知不知道你究竟錯在什麼地方?」
羽寒垂著頭,「館主,羽寒只是覺得楚青實在太可憐了……」
「你住口!淪落風塵當小倌的男人誰沒有些淒慘的身世?你今兒因為同情楚青就可以毀我整整三千兩銀子,明兒你要是再同情別人,我有鳳來儀豈不是要關門大吉?」若清淺心中惱恨,抄起鞭子狠狠一下抽打在羽寒背上。羽寒咬緊嘴唇,強忍著劇痛只發出輕微的呻吟。
若清淺拿著鞭子點指著他,「折損些錢財終究是小事,可是你明不明白得罪軒轅沐風的後果是什麼?你想幫楚青為何不事先稟報我一聲?你自以為你這點小聰明可以一輩子瞞天過海?萬一將來被軒轅沐風知曉真相,別說是你,就是整個有鳳來儀也會毀於一旦!」
若清淺說著抬手又狠狠抽了羽寒十幾鞭子。忽然,房門被砰的一聲撞開,天驕大步往裡闖,若清淺打量天驕冷冷一笑,「喲,放心不下心肝寶貝,返回來英雄救美嗎?」
「若姐姐,這大熱天的何必發這麼大脾氣?羽寒是有鳳來儀的紅牌公子,你把他打壞了,他不能接客,你每天又會損失多少銀子?」天驕緊走幾步去扶羽寒,羽寒見若清淺不肯鬆口,因此不敢起身,只是對天驕點頭多謝她的好意。
天驕掏出三千兩銀票塞進若清淺的手中,「這總行了吧?再說,楚青人都死了,你跟羽寒較哪門子勁呀?」
「紀大小姐,您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楚青怎麼死的您難道不清楚?廣憑羽寒一個人怎會有那麼大本事,我此刻不跟您算帳您就該偷笑。」若清淺收好銀票,震怒的神情稍緩。
天驕撲哧一樂,「行了吧,人死都死了,再翻後帳多沒意思。況且,你又不虧,大不了羽寒養傷這幾日我再補你一千兩就是。」
「我的大小姐,這光是銀子的事嗎?」若清淺瞪著天驕,「敢情您是鎮國大將軍的女兒,將來的侯位繼承人,您當然不怕軒轅氏了?可我們呢?打開門做生意誰敢得罪?您和羽寒串謀陷有鳳來儀於不義,分明是把我們一館的人都往火坑裡推。」
「若姐姐,那我問你,既然後果如此嚴重,白天在楚青房中,你為何不親手撕去他的人皮面具?別跟我說你當時沒看出來,那一定是在扯謊。」
若清淺究竟有多大本事天驕知根知底,在她的追問之下,若清淺緘默不語了。
天驕微笑著,「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會衡量平日做人的善惡,若姐姐沒有拆穿我同羽寒的小把戲,說明若姐姐心裡還有良知。」
「罷了罷了,您別再說了。我自問沒什麼良知,我只知道做生意賺錢,而且賺得還是小倌賣身的血汗錢。紀小姐,您記住您欠我一千兩,最好盡快送來,不然我會派人到紀府去要銀子的!」若清淺說完狠狠瞪了天驕一眼,頭也不回快步出門去了。
天驕望著若清淺的背影無奈苦笑,她趕忙又去扶羽寒,言辭關切,「你怎麼樣?撐不撐得住?我幫你去找個大夫吧?」
「我沒事,我撐得住。像我們這樣的人挨打是平常事,我房裡就有藥……」羽寒話未說完,天驕已經將他打橫抱起。羽寒將頭枕在天驕的臂彎裡,嘴角流露出溫柔的笑意,「紀小姐,謝謝您為我解圍,我早說過您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