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大人請留步【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107章節】!」風玉翎一身便裝正要出門去,不妨晉王侍君劉氏閃身出現在廳門口,並抬手攔住她。這劉氏名叫劉翠廷,乃是晉王鳳琦去年中秋節新納在身邊的,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炎炎夏日,他穿了一件湖藍色絲綢薄衫,領口開得很大,露出白嫩誘人的鎖骨,長髮隨意散在背後,當著風玉翎的面斜肩側垮依靠著門框,盡顯風流之態,絲毫也不避忌。
風玉翎並不拿正眼去瞧他,只淡淡問,「不知侍君有何吩咐?」
「喲!沒什麼吩咐就不能和都督大人說句話啦?再說了,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親王侍君,又怎麼有膽量吩咐您堂堂鷹揚軍大都督呢!」
劉氏話中有話,風玉翎微微一笑,「侍君莫不是還在為玉翎誤傷您所養的貓兒生氣?」
「哼,我才沒那麼小氣呢!」劉氏湊近了些,一雙眸子撩動著醉人的秋波,「晉王殿下還有些日子才進京呢,我一個人實在悶得發慌。都督大人,咱們也算是舊識了,當初要不是您把我送到晉王殿下的枕邊,人家早晚也都是您的人。您可不能那麼無情無義,無論如何也要多抽空去人家房裡陪陪人家才好……」
劉氏說著主動委身靠上來。風玉翎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刻意拉開與劉氏的距離,「侍君,您好歹都是玉翎的長輩,玉翎對您不敢不尊重。臨進京前母王特意交待,叫玉翎代替母王照顧侍君的飲食起居,如果這些方面您有任何需求,玉翎都會滿足。至於其他的……」風玉翎瞥了劉氏一眼,「男女授受不親,侍君身份不比從前,萬望自重。晉王行館人多嘴雜,萬一有些不好聽的閒言閒語將來傳到母王耳中,恐怕對侍君不利。」
「你怕什麼?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通風報信?」劉氏顯然以為風玉翎是在欲擒故縱,他走上前伸手拈起風玉翎肩頭一根斷髮,調笑道:「你不用這麼快拒絕我,反正時間有的是,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就來找我,我等著你……」
劉氏說罷拋了一個媚眼兒,嘴角含笑進內堂去了【紈褲妻主:夫君個個俏十七美人如花上章節】。風玉翎望著劉氏的背影露出厭惡的神情,心中暗罵道:「好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廳門外,參將孫芷萍低聲喚著,「都督……」
風玉翎快步走出去,「事情查的如何?」
「已經查清了,楚青公子的確是霸州人士,肩頭左側有一胎記。聽說他八歲那年遭逢巨變與父母失散,先是被一農戶收養,後來幾經轉賣,最終淪落風塵,萬幸如今尚為處子之身。」
「真的是他……」怪不得第一眼看到心就被狠狠揪了一下,那眼睛、那臉型雖然已經與兒時的記憶頗為不同,卻仍保存著當年純淨無瑕的影子。更何況經過查證,即便名字改了,但籍貫、年紀、身世連同胎記都極為相似,風玉翎認定楚青就是自己多年來要尋找的那個故人。
風玉翎沉吟著,「有鳳來儀的若館主回鳳都了嗎?」
「昨晚就已經回來了,末將還打聽到軒轅沐風仍不死心,一早就派人去了有鳳來儀。」
「那事不宜遲,本都督親自去會一會那個若館主。芷萍,你帶一隊人埋伏在五柳街上,如果軒轅沐風敢硬來的話,就叫她嘗嘗咱們鷹揚軍的厲害!走!」……
「紀小姐,羽寒求您,一定要救救楚青的性命!」羽寒撩衣袍跪倒在天驕面前哀求,天驕急忙放下茶杯用手相攙,「羽寒公子,你先起來,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羽寒愁眉深鎖,口氣哀婉,「紀小姐,軒轅府一早又來要人了,還說叫楚青拾掇周正,明兒就派轎子來抬。」
「這麼說,你們館主已經答應軒轅沐風了?那天,那個鷹揚軍的大都督不也……?」
「唉!要說起來館主其實是左右為難的,兩邊都是貴人都得罪不起。不過權衡利弊之後館主說,風大都督早晚有一天會離開鳳都,但軒轅將軍就……」
「看來你們若館主已經下了決心……」話雖然沒有直接挑明,但是意思再明顯不過。強龍難壓地頭蛇,況且軒轅沐風勢力強大。如果人給了風玉翎,風玉翎拍拍屁股走人,但有鳳來儀卻因此得罪了軒轅家,鳳都鐵定是混不下去了。望著羽寒已經泛紅的眼角,天驕歎了口氣,「事到如今,我們恐怕都無力回天,軒轅家沒有誰能惹得起……」
「紀小姐,如果連您也不肯幫忙的話,我真不知道還可以求誰……」羽寒再一次給天驕跪下,天驕拉他起來,他搖著頭不肯起身。天驕問他,「你憑什麼覺得我就可以幫忙?」
羽寒抽泣了兩下,「您和四小姐、陸小姐她們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
「感覺不一樣。您從來沒有為難過我,單憑這一點,我就知道您是個好人。」
「哼,好人?」天驕苦笑,「你沒聽過我在鳳都干的那些壞事嗎?霸男欺女,逼死人命,我可是為此還去大理寺過堂受審呢!你叫我這樣一個沒良心的衣冠禽獸幫忙,實在太天真了!」
「不!我不管外頭那些傳聞是真是假,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四小姐和陸小姐雖然也常來,常常為了羽寒一擲千金,但在她們眼中,羽寒始終不過是一個陪酒賣笑進而連身體都可以出賣的青樓小倌。只有紀小姐待羽寒不同,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您派人替羽寒的祖父祖母遷墳一事?」
那還是去年年初,羽寒的家鄉遭了災,村子都荒廢了。羽寒想為祖父祖母遷墳,卻因為趕上過年,百里夕與陸赫嶸都覺得晦氣,便通過有鳳來儀的館主若清淺不許羽寒返抵家鄉。羽寒愁得生了場病,天驕聽說此事,暗中命人為羽寒打點一切,並且在鳳都近郊的寺廟中為羽寒的祖父祖母設立了長生牌位,羽寒為此一直都感激在心。
羽寒繼續說道:「紀小姐每次來有鳳來儀,都十分尊重羽寒,也從未瞧不起我們這些煙花之人。如今楚青遭逢險境性命堪憂,倘若紀小姐不肯施以援手,他必然會被軒轅沐風折磨致死。難道紀小姐能眼睜睜看著他被糟蹋被**嗎?」
「你先起來。」天驕攙扶起羽寒,「我不明白,楚青與你非親非故,為什麼你硬要救他?」
「紀小姐,我這一輩子已經毀了,但楚青卻清白尚存。為了不賣笑他連續逃跑了三回,他的勇氣令我欽佩。佛家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是沒有那個能力與軒轅沐風抗衡,但凡我有本事,我也不會任由軒轅沐風在鳳都為所欲為。」
羽寒越說越激動,天驕暗中點頭,「楚青現在何處?」
「因為他不肯乖乖聽話,所以被館主命人關了起來。」
「你打算自己單干還是如實向你家館主稟報?」
羽寒略一遲疑,隨即握緊了拳頭,「單干!將來館主要殺要剮,我都一力承擔,也決不會連累紀小姐!紀小姐,我們盡快送楚青出城吧!」
「逃跑?」天驕連連搖頭,「這可不是一個好辦法。」
「可留下來他就跳不出軒轅府那個火坑了!」羽寒有些著急。
天驕微微一笑,「你稍安勿躁,軒轅府是個火坑,那晉王行館呢?你可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對楚青也有意思。我們還是先見見楚青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