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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七七章 出頭 文 / 悠悠小雲

    她想過去看個究竟,卻被夜魅攔住道:「小姐,這些小毛頭小子不知輕重,當心衝撞了您,您在這兒等著,奴婢過去看個究竟。」

    只猶豫了這麼片刻功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大群十到十六歲之間的少年,把才纔吵鬧的幾人圍在正中央,踮起腳尖都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能聽到吵鬧的聲音。

    這下她想過去都沒辦法了,四下看看,見靠山那面有一排木屋,木屋門前的迴廊位置頗高,至少有兩三米以上,站在迴廊定能把下方看得清清楚楚。

    於是,她提起裙擺快速向那迴廊走去,夜魅稍稍猶豫,也跟了上去。路上陸陸續續有跑出來看熱鬧的學子,狐疑的看她們兩眼,不過並未太過驚訝,繼續向那堆人圍過去。

    上得迴廊,下方空地上的一切清清楚楚,她繞著迴廊走了幾米,挪到能看清雙方相貌的位置,那小個兒當真就是二毛。看他一個人挺著小身板兒與對方據理力爭的樣子,頗有些正義豪氣。

    只是對方個頭兒實在太大,看他們捏起拳頭就要動手的樣子,雲舒一陣緊張。夜魅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出手?」

    「等等,這不是咱們的地方,再看看。」她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下面的情況,眼看對方已經揪著二毛的衣襟把他提起來,二毛依然毫不示弱的跟對方理論,雲舒緊緊拽住手帕,著急道:「這書院裡怎麼沒個管教風紀的夫子了?」

    一個聲音引起雲舒的注意:「喂,錢興,那群人又在欺負你表弟了,你不過去幫忙啊?」

    雲舒低頭搜尋一圈,在右手邊上迴廊的石梯前找到錢興,他拿著基本書卷回頭看那人。作一臉驚訝狀:「啊?不會吧?他們為什麼要欺負我表弟?」

    「嘻,你真會裝,不管你了,我去看熱鬧了!」

    那人跑開,錢興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後四下看看,覺得無人關注他了,低頭翻書看看,搖頭晃腦道:「唉,這篇文章我怎麼都看不懂。不行,得去找夫子問問。」然後她拿著書逆向而行,快步順著石梯走上迴廊。然後一邊走一邊注意下方的事態。

    「哇~~打人了,打人了!」

    「喂,賀東,住手,夫子來了!」

    「水雲峰。加油,頂上去!」

    少年們一窩蜂的起哄,有人勸和也有人幸災樂禍的慫恿,而且後者佔了多數。回過神的雲舒低頭去尋,人群一片混亂,且隨時都在移動。她竟然一時找不到二毛的身影,著急的她幾乎要哭出來。

    夜魅咻一聲跳出去,紮成一堆的少年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外力拎著往後一扔,摔倒在地,眼看下方的人群亂成一鍋粥,旁邊木屋裡突然跳出個拿著戒尺、面色冷凝的瘦高個兒中年人。

    那人看到下方的情況也是一驚,繼而大吼:「哪來的賤人。竟敢在我書院裡撒野!」,然後縱身一跳。居然輕飄飄的飛了出去,戒尺當武器竟向夜魅攻了過去。

    雲舒嚇了一跳,這人想幹什麼?她急得大喊:「住手!住手,你打錯人了!」

    那瘦高中年人根本不聽,戒尺舞得如長劍般直向夜魅逼去,夜魅她連連後退,空手的她幾乎招架不住,只得拔出軟劍與之對抗。

    看那兩個人跳上跳下、你來我往,下方的少年不管站著的坐著的躺著的,個個張大嘴目不轉睛的望著空中那兩個飛來飛去的身影。雲舒著急得還要大喊,感覺肩上一沉,她嚇了一跳,正要驚呼,對方道:「表妹別叫,是我!我是錢興啊!」

    雲舒回過神來,仔細看真是錢興,雲舒急道:「表哥,那人誰啊?怎麼出來就打人啊?」

    「那是我們書院的武師蘇師傅,表妹,你怎麼在這裡?」

    「哎呀,先叫那人停下來再說。」

    「這個……蘇師傅性格怪異,我們叫肯定沒用,除非院長來才成。表妹,跟蘇師傅對陣的那個是誰?」

    「那是我的丫鬟,快,表哥,你快去找院長來,我…我去找二毛。」

    「表妹別去,已經有人去叫院長了,他老人家一會兒就到。」

    二人說得著急,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緊隨著夜魅他們上竄下跳,那蘇師傅當真是個冷面冷心的,絲毫不因對方是個年輕女子有半點兒鬆懈,反而招招逼人,夜魅拔劍後更是出招狠戾,似乎隨時都能取了夜魅的性命,雲舒見之怎能不著急?

    一時間百來人的空地上只有那二人武器碰撞的卡卡聲和飛來飛去的風聲,大家個個張大嘴仰頭望著,手裡捏一把冷汗。眼看夜魅就要支撐不住了,院長的聲音不緊不慢的由遠及近:「不急!不急!慢慢走!」

    大家齊刷刷回頭去看,只見一個少爺著急的拽著院長往這邊拖,院長手裡還拿著書卷,搖頭晃腦說不急,少年抬頭看一眼,「爺爺,你看,蘇師傅又把房子毀了兩間。」

    院長掃了一圈,撫著鬍鬚聲音不大不小道:「蘇小子,你再打下去,今年的紅包就要扣完囉!」

    站在房頂上的蘇師傅將戒尺一收,跳下來走到院長面前,冷著臉道:「老頭兒,憑什麼?這次是那小妮子自己打上門來的。」

    夜魅擦擦額角的汗水,也從房頂上跳下來,回到雲舒身邊,雲舒盯著她打量兩圈:「夜魅,你沒事吧?」

    夜魅拱手道:「還好,沒想到這小小書院裡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是奴婢輕敵了!」

    明明兩邊距離隔得老遠,那蘇師傅卻突然回頭道:「哼,無知丫頭,本人對你只用了五分力氣,若要取你性命,幾招之內便能成型,回去告訴你那頭領,要想比試讓他自己來,縮頭縮腦派個小丫頭來試探算什麼好漢?」

    雲舒詫異。回頭詢問的看向夜魅,這人是誰?難道是夜五的死敵?夜魅也是一臉狐疑狀,搖頭道:「小姐,奴婢以前從未見過他,興許是他認錯人了。」

    那邊院長跟蘇師傅說了幾句話,蘇師傅輕哼一聲,回身用戒尺指著地上那些少年的道:「方纔誰在打架?站出來!」

    少年們嚇得臉都白了,趕緊爬起來,快速退開,中間的人很快便被孤立出來。就剩方才找事的五個少年再加對面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二毛。看二毛那樣子,雲舒驚呼一聲就要衝下去,錢興卻拉住她。小聲道:「噓!表妹,你別去。」

    「二毛被打成那樣,我怎能不去?快讓開!」

    「表妹,你若現在下去的話,二毛以後定會被人嘲笑。說他靠女人撐腰,那些小子更會欺負他,你千萬不能去。」錢興的說法讓她愣住,只得留下看情況。

    蘇師傅走到場地中間,雙手環胸掃視一圈,板著臉瞪著那五個少年道:「賀小子。你又欺負水小子是不是?」

    先前還囂張不可一視的五個少年嚇得全身直打顫,站走後面的的一個少年哆哆嗦嗦道:「蘇……蘇師傅,您下午不是要進城去麼?」

    另一少年揪他一把。陪著笑臉道:「呵呵,蘇…蘇師傅,我們沒欺負人,是…是水雲峰先來找我們麻煩,攔著我們不讓走。不信你問大家,大家都有看見的。是吧?是吧?」

    那小子轉頭四下求援,每看到一處,那些少年都趕緊轉開頭去,沒人敢跟蘇師傅對眼兒。蘇師傅看看地上的二毛道:「水雲峰,怎麼回事?你來說。」

    二毛捏起袖子往臉上摸一把,忍著痛爬起來,指著嘴角長痣那少年道:「蘇師傅,他偷抄我的詩文當自己的拿去交給夫子,我把詩文交上去,夫子反說我抄他的,我要他跟我去夫子那裡說清楚,他們不認賬,反而打我。」

    長痣少年立刻道:「胡說,我何時抄你詩文了?那分明是我自己寫的,他們幾個都可以作證,你自己抄我的不知羞,還好意思來找我麻煩,你羞不羞啊你?」

    「就是就是,那詩文就是賀東寫的,我們都可以作證。」另幾個少年紛紛附和,二毛急得滿臉通紅:「胡說胡說,你們顛倒是非,分明是你抄我的。」

    「得了吧,水雲峰,你要不要臉啊?別以為巴上個位高權重的姐夫就不得了了,告訴你,我爹說了,你那姐夫就要完蛋了,他們全家現在自顧不暇,才沒空理你了。還有你那姐姐,當心一嫁過去就當寡婦,或者直接被誅連了去見閻王也不一定。」

    二毛怒了,大罵道:「你才要當寡婦,你娘就是個寡婦,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臭小子,你再說一遍,看我不把你揍成肉泥!」那姓賀的小子提起拳頭揮舞著嚇唬人,旁邊的蘇師傅冷眼一掃,他瑟縮一下,趕緊鬆了拳頭,卻小聲嘀咕:「是他自己先罵我娘的,蘇師傅真偏心……」

    雲舒回頭看向夜魅,夜魅小聲道:「小姐,別信他的,我們公子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

    雲舒垂眼片刻,轉而問錢興道:「表哥,那賀小子什麼來歷?」

    「他爹是雲州同知,咱們雲州除了知府大人,就他爹官職最高了,聽說他家在朝廷裡也有人,官位還不低。表妹,最近有傳言說妹夫家出了事,是不是真的?」

    雲舒沒有回答,視線轉動下方場地上。只見蘇師傅一把把二毛從地上拎起來,沉聲道:「臭小子,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打不過人家,就給我好好練,練到把他們全部打得滿地找牙為止。」

    賀東幾個瞪圓了眼,顯然對蘇師傅那話非常不滿,不過攝於蘇師傅的虎威,沒人敢頂嘴,二毛捏起袖子擦擦鼻涕,甕聲甕氣道:「我才沒哭了,是那血珠遮了我眼睛。」

    然後他指著賀東幾個道:「你們幾個侮辱我姐姐,我遲早有一天要報復回來。」

    賀東幾人無所的扁扁嘴,小聲道:「有種放馬過來,怕你不成。」

    蘇師傅微微瞇起眼,冷臉道:「臭小子,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就你們這德性,以後甭想有什麼出息。給我聽好了,以後再讓我逮到你們幾個合夥兒欺負人。哼,手癢的話來跟我單練試試。」

    然後蘇師傅拍拍二毛腦袋,推著他往迴廊這邊來,院長和請他來的少年也往這邊來。他們走後,廣場上的少年們慢慢散去,賀東幾個衝著蘇師傅和二毛背影做個鬼臉,轉而幸災樂禍的互相對對掌,然後結伙兒往山下走去。

    等院長和蘇師傅幾個上了迴廊,雲舒快步過去,喊了聲二毛。二毛驚了一下,回頭看到雲舒,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雲舒眉頭緊皺。掏出手帕心疼的給他擦拭臉上的血跡,看到那一塊一塊的青腫,雲舒的信一陣揪緊,拿著手帕的手也微微發抖。

    她後悔了,先前該早點兒讓夜魅出手教訓那幾個小子。不,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他們不是喜歡以多欺少、恃強凌辱嗎?那就讓他們也嘗嘗這滋味兒,她心裡暗暗決定,今晚回去就把暗衛放出去,狠狠教訓那幾個小子一頓。

    二毛看雲舒眼角都濕了。趕緊退後一步,擺手道:「沒事沒事,姐姐別擔心。我一點兒都不疼,就是擦破點兒皮而已。」

    那院長樂呵呵道:「小姑娘,沒事,這小子耐打得很,上次比這次傷得嚴重多了。沒幾天就好了!」

    雲舒聞言一驚,「上次?!什麼時候?」

    二毛趕緊道:「沒有沒有。院長說著玩的,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為何我不知道了?」

    雲舒還是不放心,站直身子,正對院長,以家長的口吻一本正經道:「院長,你這裡是書院,不是軍隊,更不是街頭巷尾,怎能容許學生私鬥傷人了?

    我們千里迢迢把孩子送來,是讓孩子來學禮儀做學問的,不是送來給人打的,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難道您就不該給我們個說法嗎?」

    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二毛暗地直扯雲舒袖子,錢興也不停的給她打眼色,雲舒卻無半點兒反應,依然咄咄逼人的瞪著院長。

    蘇師傅皺眉道:「小丫頭,休得無禮,你可知我們院長是誰?」

    「不管是誰,為人師表更應分清是非曲直、不懼權貴一視同仁,今天這事兒任誰都看得清楚,分明是那幾個官家小子欺人在先,蘇師傅幾句話就放他們走了,不賠禮道歉也不賠藥費,這不是放任他們繼續作惡嗎?

    如此成了習慣,那幾個小子靠著家裡的關係以後定會入朝為官,到時候多少平民百姓要遭殃遭罪?這些都是你們的錯,如果這書院起不到教書育人的作用,開了還有何用,不如早點兒關門,以免誤了他人前程。」

    「放肆,大膽小女子,竟然對我們院長如此無禮,我……」蘇師傅大聲呵斥,二毛和錢興都被嚇到,雲舒卻挺身往前一站:「你待如何?」

    「我……我……」蘇師傅黑著臉捏起拳頭卻不敢有所動作,雙方僵持半晌,那院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拍手道:「好!好啊!果然與眾不同,難怪那小子要千里迢迢來求親。小姑娘,你教訓得對,老夫受教了。

    蘇小子,你現在就去,以老夫的名義寫了書信送到那幾個小子家裡,讓他們家人各自來把小子們接回去。我們書院廟小,容不下他們仗勢欺人、屢教不改,讓他們自己另謀出路去,咱們書院不收那些個傷人害民的莽夫。」

    蘇師傅有些驚訝:「這個……院長,您別聽這小姑娘胡說八道,他們……」

    「就這麼定了,快去!」院長突然正色道,板著臉的他頗有威嚴,蘇師傅猶豫片刻,拱手一下告辭離去。

    等蘇師傅走遠了,院長又恢復笑呵呵的慈祥樣:「小姑娘,怎樣?我這說法滿意否?」

    雲舒想了想:「勉勉強強吧,以後不要再有這種事才好。」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爺爺以前在宮裡做夫子時都沒人敢那樣數落他。」院長身邊的小子瞪著雲舒道。雲舒微驚,這老頭子做過太師?不會吧!想起方纔那些話,雲舒有些汗顏,可要立馬賠罪的話,自己豈不也成了欺軟怕硬之人?

    院長哈哈一笑,拍拍那小子腦袋道:「都過去多少年了,不過教幾個小皇子認字而已。算不得什麼,小姑娘,你不是要找這孩子的夫子嗎?老夫跟你一起去吧!」

    雲舒汗顏,想跟院長道謝,老人家卻大氣的揮揮手,走到前面帶路。有院長同行,夫子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當著面把二人叫過去囑咐一番,就像佈置寒假作業般,要求二人每天須得練字。還得做幾首詩,寫幾篇文章等等。

    從夫子那兒出來,雲舒和夜魅跟著二毛和錢興一起。回他們住的院子去收拾東西。這一路下去,遇見的書院學生不少,他們先跟二毛和錢興打了招呼,等雲舒幾人一過,那異常的目光一直在雲舒身上打轉。

    她一回頭。正好瞧見那些少年如婦人般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雲舒皺眉,被抓包的少年趕緊收聲或看天或揉鼻子或顧左右而言他,明顯很心虛的樣子。

    他們說了什麼雲舒早就聽得清楚,不外乎就是:「瞧瞧,這就是水雲峰他姐姐。聽說攀上京城一個權貴人家的公子,水雲峰小小年紀能一路順暢考過秀才、上咱們書院全靠他那姐夫。嘖嘖,原來他姐姐長這樣。看上去很一般啊……」

    每遇上一群人,這些話就要翻來覆去聽幾遍,而二毛和錢興對此似乎早就習以為常。雲舒本想狠狠教訓這些臭小子一番,想到二毛還要在這兒上學,為免給他惹麻煩。才一忍再忍沒有發作。

    等進了二毛住宿的屋子,雲舒四下看看。見屋裡沒別人,便讓夜魅出去打水並找些要來,二毛身上臉上這麼多傷,得好好處理處理才行。

    等夜魅一出去,雲舒拉著二毛坐下,瞪著他道:「二毛,你一進書院他們就欺負你嗎?」

    二毛低著頭捏著袖子不說話,雲舒深吸一口氣:「瞧你,都被打成什麼樣兒了?為什麼不跟家裡說?」

    二毛依然低頭不說話,雲舒搖頭,找來梳子一邊給他梳頭一邊念叨:「傻小子,那幾個傢伙長得比你高比你壯,人又比你多,這種時候只能智取不能硬來,否則自己吃了虧受了疼還要落一身不是。

    今天要不是姐姐親眼看見都不敢相信,不就是一篇詩文嗎?他抄去了咱們重新寫就是,何必跟他計較?」

    二毛小聲咕噥:「我也沒想計較,可夫子說我抄襲,罰我抄書百遍,還要掃茅坑刷馬桶,我怎麼解釋夫子都不聽,還說我狡辯,我氣不過所以……」

    二毛說的那夫子雲舒方纔已經見了,方纔那夫子就在雲舒和院長說話的旁邊,雲舒把院長好一陣數落時他就站在門口。後來雲舒跟他說要把二毛接走,他二話不說馬上翻出準備好的書卷,給二毛佈置寒假任務。

    雲舒對他的印象很不好,一看就是個趨炎附勢的儒酸秀才,二毛跟著這種人別越學越不中用,她手上忙活嘴上嘀咕道:「那夫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待會兒我就去找院長,讓他給你調換調換,重新找個夫子。實在不行,這書咱們就不念了,姐姐幫你托小順子去京城找個頂好的書院,羨慕死他們去。」

    二毛回頭:「姐姐不要,那樣他們更會說我沒本事,只會靠著你和姐夫的。」

    雲舒戳他額頭一下:「傻小子,你還真迂腐上了?他們愛說不說,你來西山書院是靠自己吧?而且是府試第三名,哪裡需要靠小順子了?有這層關係在,不管你多本事,他們一樣要說?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說去,你自個兒也不能鬆懈,好好唸書,以後中個狀元給他們瞧瞧,他們總不能說皇帝老兒給你開後門兒吧?」

    二毛揉著額頭嘟囔,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頭道:「姐姐,他們都說大哥哥惹惱了皇上,被關進大牢了,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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