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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公明背著暈迷的丁書生走在前面,靈兒和喬老三跟在後面。喬老三叼根茅草慢慢走著,眼看吳公明已經穿過竹林,就要進丁家集了,喬老三道:「喂,小女娃子!」
雲舒回頭沒好氣道:「幹嘛?」
「呵呵,你這丫頭,一得了好就不認人了,過河拆橋啊!」
雖然今天一下子把三個人全找到了,雲舒卻高興不起來。看這三人的狀況,沒一個是正常的,更鬱悶的是凡是跟聚香樓相關的事,他們似乎完全不記得了!這喬老三當了一路的大爺,現在心情不好的雲舒,才沒功夫伺候他。
雲舒哼一聲扭頭就往前走,喬老三搖頭晃腦慢悠悠的跟在後面:「唉,可惜啊可惜,那麼好的小伙子,怎麼就看上這麼個怪脾氣的丫頭!嘖嘖,真是白瞎了那小子!」
雲舒才懶得理他那些胡說八道,心裡想著該如何查證聚香樓之事?如果聚香樓當真用那奇怪的花香控制各行各業的壯丁,那他們幕後又是什麼人?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麼?這似乎是個巨大的危險的漩渦,她本能的覺得自己不該捲入其中,但強烈的好奇心,以及杜康那事兒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繼續查下去。
一行人回到城裡,雲舒請吳公明幫忙送喬老三回去,自己另外找了馬車直接把丁書生送到北大街奇味齋對面的醫館去,那裡的張老大夫正是上次認出杜康中毒之人。
待安置好丁書生後,她單獨找張老大夫談了談,對方聽說這丁書生也是中毒,而且還有可能有多人中毒時甚為驚訝,張老大夫道:「雲舒小姐,那毒物本是稀罕之物,怎會突然出現在咱們這小縣城裡?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雲舒想了想道:「張大夫。其實我也不太確定,只是覺得他們的症狀很相似。如果以後再有類似病人求醫,我希望你能收治他們,其間花費我來出!」
「這個……雲舒小姐。這些人與你非親非故,你為何對此如此上心啊?」
「張大夫,杜康哥發病時的情形你也看見了,發病時他連自己親生爹娘都不認,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您想想,如果街上到處都是這類人,咱們這小城會怎樣?」
張老大夫思慮片刻。對雲舒拱手道:「雲舒小姐心善,我先代全城的百姓謝過了!」
「張大夫別這麼說,我也只能盡力而為,希望是我想多了!」
雲舒從醫館出來,便匆匆回了小姨院子。一進院門,就見吳萍夫妻又在跟高胖兩婦人吵鬧,雲舒懶得理他們,直衝衝往自己房間去。
她推門進去。正打掃屋子的小蝶立刻迎上來:「小姐,您回來了!」
「嗯!」雲舒應了一聲,便快步走向自己的床鋪。拉著被子一掀,裡面空空如也!
「小姐,您找什麼?」
「雪團兒了?」
「雪團兒?不知道,你走後就沒見過它,小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雲舒想了想,看看床邊昨晚放置花盆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
「這裡的花盆了?」
「花盆?哦,小姐,那花盆真是您帶回來的?昨天都沒看見。昨兒晚上我看你睡著了,就把花盆放你床邊,誰知今兒早上我來收拾的時候,原本好好的一盆花全都枯了,葉子也掉光了,我就自作主張把它端出去了!」
「枯了?!那花盆現在何處?」
「在…應該在窗戶底下!不知高大娘他們有沒有清走!」
「快。帶我去看看!」
小蝶看雲舒有些著急,趕緊應了帶她她窗戶下尋找,可惜那裡已經被打掃過,還是空空如也,二人急慌慌的把院子裡所有花盆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
小蝶叫來高大娘,著急的問:「高大娘,我早上放窗戶底下的花盆兒了?」
「啊?什麼花盆?」
「就是…就是花枯了,我讓你收拾一下那盆!」
「哦,那盆啊,上午時,我總覺得院子裡有股怪味兒,找來找去,發現是那花盆裡來的,早上又聽小蝶姑娘說不要了,所以我就…就……小蝶姑娘,這可是您叫我做的啊!」
「高大娘,你把那花盆丟哪兒了?還記得嗎?」雲舒著急的問。
「這個……我…我嫌那東西太臭,就…就把它…把它埋了!」
「埋了!埋哪兒了?快,快挖出來!」
高大娘看雲舒如此緊張,有些害怕的結結巴巴道:「雲…雲舒小姐,我…我真不知道您還要,所以……」
「別說了,先挖出來再說!」
高大娘找了鋤頭在花壇裡小心翼翼的一陣翻找,總算找到那個花盆,不過已經被摔成幾塊,花盆中的東西早已不見蹤影。眾人合力又是一番翻找,總算在附近找到團兒黑乎乎的東西,隱隱還能聞到它散發出的臭氣,卻完全看不出它的形狀,也不知這到底是不是昨晚那株開出絢爛花朵的鸀色植物?
雲舒蹲在地上,用絲帕捻起那東西,皺眉盯著它看了許久,高大娘惴惴的立在一旁,拉拉小蝶袖子,小聲道:「小蝶姑娘,這…這是什麼東西啊?」
小蝶想了想,輕聲道:「沒事兒,高大娘,是我沒跟你說清楚,你忙你的去吧!」
「可…可是小姐……」
「沒事兒,去吧!」小蝶打發走高大娘,來到雲舒身邊蹲下,輕聲道:「小姐,莫非……昨晚那花就是它開出來的,可…可它怎會……」
雲舒扔了那東西,站起來道:「算了,壞了就壞了!小蝶,幫我留意著,要是看到雪團兒,一定要抓抓它,別讓它亂跑!」
「啊?雪團兒跑得那麼快……好吧!」
能開出解藥的植物枯了,書生那邊沒線索,小狐狸也不知跑哪兒去了。毫無頭緒的雲舒不知該幹什麼,只能坐在屋裡愣愣的發呆。
如此一直等到晚上,小蝶又來催了:「小姐,您累了好幾天。還是早些睡吧,雪團兒回來我一定叫醒您!」
雲舒實在沒有睡意,舀本書坐在燈下:「小蝶,你先睡,我困了自己知道!」
「唉,那我還是繼續陪您吧!」
二人在窗前面對而坐,雲舒看書。小蝶做繡活兒,直到午夜,小蝶實在撐不住了,迷迷濛濛趴在桌上睡了過去。雲舒扶她躺下,給她蓋上被子,自己打個呵欠,出門來到院中,今天的月色真不錯啊。小狐狸怎麼還不回來?
她正這麼想,突覺旁邊白影一晃,一團兒毛茸茸的東西掉進自己懷裡。低頭一看,居然是小狐狸!不,它的腿,怎麼鮮紅鮮紅的?
雲舒嚇了一跳,趕緊抱著小狐狸衝進屋裡,翻箱倒櫃找傷藥,又叫醒小蝶去打水,二人忙活好一陣,才幫小狐狸清理乾淨。仔細看,小狐狸不只腿上受傷。原本蓬鬆雪白的大尾巴似乎被誰惡作劇的用剪子亂剪了幾下一般,亂糟糟的參差不齊,更無美感可言!
小蝶輕輕擦拭那尾巴,心疼得直皺眉:「這麼可愛漂亮的雪團兒,哪個狠心的居然下得了手!唉,看看這尾巴都成什麼樣子了?雪團兒最愛惜它尾巴。要是醒來看見變成這樣,肯定很難過!」
雲舒也覺可惜,不過還好,尾巴上的毛沒了可以再上,只要受傷不嚴重就好!方才幫小狐狸清理傷口時,見它腿上雖然只有一處淺淺的傷口,那傷口周圍的血卻有些發黑,據此推斷,小狐狸這腿多半是被帶毒的利器所傷,也不知是什麼毒,小狐狸自己能解不?
受傷的小狐狸很安靜,蜷縮成一團兒一動不動的躺在雲舒懷裡,雲舒抱著它在床上坐了會兒,不知不覺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都不知道。
次日,雲舒是被小蝶喚醒的,外面天色大亮,小狐狸依然蜷縮成一團兒一動不動,小蝶憂心道:「小姐,雪團兒怎麼還不醒?咱們要不要送它去看大夫?」
雲舒輕輕撫摸小狐狸,順便摸摸它的大尾巴,突然發現那尾巴上的毛好像……長出來了一些?她心中一喜,趕緊拉出它受傷那條腿兒,輕輕解開上面的紗布,不僅笑了!
小蝶湊上來看看:「哎呀,小姐,傷口沒了!」
雲舒點頭:「嗯,應該沒事,小蝶,你去小姨那邊看看吧,這邊有我就好了!」
打發走小蝶,雲舒一個人守著小狐狸守了整整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時候小狐狸總算動了動,雲舒一把抱起它,輕輕喚道:「小狐狸、小狐狸!你醒了是不是?醒了動一動!」
半晌後小狐狸緩緩抬起腦袋,看到雲舒,紅紅的眼睛似乎有些朦朧,小狐狸發出微弱的吱吱聲:「雲舒笨蛋,我又被那壞蛋抓住了!」
「又?你說聚香樓那個叫青風的傢伙是不是?」
「嗯,就是他!」
「你的傷也是他弄的?」
「對!他…他好可惡,還要砍我尾巴!嗚嗚嗚~~~」小狐狸難過的鑽進雲舒懷裡,特別把尾巴留在外面。雲舒一邊幫它順毛兒,一邊輕聲安慰:「沒事兒沒事兒,小狐狸最棒最能幹,掉幾根毛沒關係,只要沒受傷就好,你看,你尾巴上的毛已經長出不少了,過不了幾天就能恢復了,一定比以前更白更漂亮!」
「真的嗎?」小狐狸鑽出來,將尾巴蜷回到自己眼前,一看到那坑坑窪窪的樣子又很難過的趴下嗚嗚道:「好難看,人家從來沒這麼難看過!難看難看、難看死了!」
難過的小狐狸比驕傲的它更難伺候,雲舒費了不少功夫才勉強安撫下它!等它情緒好些了,雲舒問:「小狐狸,怎麼回事?你為何又遇上青風了?難道你又去了聚香樓?」
「是啊!人家還不是為了你!笨蛋雲舒!」
「為了我?我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息麼?」
「哼!人家早上起來發現那盆花枯了,就想再去弄盆回來,誰知去了發現聚香樓裡的花盆全不見了!人家在樓裡找了半天,發現有壞蛋從花園假山裡出來,就找機會鑽進去,裡面好長好長一條地道,出口是個小院子,那院子花園裡就有好多花盆。
人家本想多搬幾盆回來,也不知碰到了什麼。院子裡鈴鐺叮叮噹噹直響,然後那個叫青風的壞蛋就帶了好多人來,他們打我砍我、放火燒我,還放毒鏢。你看你看,這就是那壞蛋干的!他追著我跑了幾十里,幸好我放了團迷霧迷住他才能脫身!
雲舒笨蛋,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報仇、報仇!」
「好好好,你別吵、別吵啊!等我好好整理整理,你說聚香樓裡的花盆都被那群人從地道移到了一個小院子了?對不對?」
「嗯,對。就是那樣!」
「那你可還記得那小院兒的位置?」
「這個……我想想啊!那壞蛋一直在追我,人家圍著小城跑了好幾圈兒,都有些轉暈了!那個院子好像在……在那邊兒!」小狐狸指著東面方向。
「東邊?」那邊可是富人聚居區,小院子不多,不過可以去看看。於是,雲舒抱著小狐狸站起來道:「那我帶你去那邊逛逛,你仔細想想,看能不能找到那院子。如何?」
「嗚~雲舒笨蛋,就你一個人去啊?我都跑不過那壞蛋,你去萬一把你抓了怎麼辦?」
「不至於吧?我就在巷子裡走走。又不進院子,他們總不會跑大街上來抓人吧?再說你不是要我幫忙報仇嗎?我地方都找不到,怎麼報仇?」
「這個……好吧!」
雲舒找個竹籃子拎著,把裡面墊得軟軟的,讓小狐狸躺在裡面,跟小蝶說自己去集市上買點兒東西,便一個人出了門。
她才從小姨家巷子走出去,巷子側面的屋頂上便跳下一個人影兒,那人快步跟上去,等雲舒走過兩條街。突聞後面有人喚自己,雲舒回頭,見了來人招呼道:「吳公子,又遇上您了,好巧啊!」
「呵呵,是啊是啊。真巧!雲舒小姐要上哪兒去?需要在下陪同否?」
「這個……耽擱吳公子時間不太好吧?」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我現在無事,要不小姐走前面,我走後面落下一段,能護小姐安全就好!」
「那倒不用,那就勞煩吳公子陪我走一趟吧!」二人並肩而行,有說有笑的想縣城東面方向走去。待上了東大街,雲舒按小狐狸的指示轉入東南面一條小巷,吳公明道:「小姐,你要去見巴先生?」
「啊?巴先生?」雲舒四下看看,這才發現這條巷子往前幾百米就是巴先生家,她尷尬的笑笑:「呵呵,是啊,反正都到這裡了,順便吧!對了,吳公子,巴先生的幾位公子都有來看他麼?」
「來了來了,他兒子兒媳孫子孫女都來了,巴先生這幾天就顧著逗幾個孩子玩兒,都有些忙不過來了!雲舒小姐,你現在去,他多半沒時陪你啊!」
「這樣啊,那……咱們先過去看看吧!」
二人閒聊著往前,雲舒腦中時不時詢問小狐狸方向,到巴先生家附近時,小狐狸的聲音在腦中響起:「對了,就在這附近,笨蛋雲舒,快,往左邊走些,我聞到氣味兒了!」
雲舒觀察片刻,正前方是巴先生的院子,左右各有靈一條小巷,於是她對吳公明道:「吳公子,既然巴先生現在正忙,那我下次再去吧,我想先去這邊看看,你要同行麼?」
「當然,雲舒小姐請!」
二人轉向左邊的巷子,往前走五十米左右,小狐狸道:「停停!就在這裡,笨蛋雲舒,好多花盆的院子就在你右手邊!」
雲舒停下看向右邊,這是一堵高而密實的院牆,估計一下,至少有三米高,比普通院牆高了一倍!吳公明見雲舒望著院牆發呆,「雲舒小姐,怎麼了?這牆有何不妥?」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牆似乎挺高,吳公子,你可知道這院中所住何人?」
「這個……不太清楚,我們才搬來幾天,跟周圍鄰居還不太熟悉,要不…咱們去拜訪一下?」
「拜訪?」雲舒想想,這倒是個名正言順進院子的方法,於是她點頭道:「嗯。好,那咱們是不是該準備些東西?」
「這個……記得對面巷子出去是條次街,雖沒有主大街繁華,商舖卻也不少。咱們過去看看吧?」
二人去次街上挑了些東西,全由吳公明抱著,路上商量好以表兄妹相稱,說是新搬來的鄰居,特地上門拜訪一下,以後有事相互幫助云云。
二人來到門前,由雲舒上前敲門。這院子看似只是個普通人家,院門裝飾等與附近院子都差不多,可雲舒敲了好一陣也不見人回應。
吳公明道:「雲…表妹,興許主人不在家,咱們換個時辰再來吧?」
雲舒心想也是,正準備離開,聽聞裡面彭一聲輕響,二人停下對望一眼。雲舒再次上前敲門,並大聲喊道:「有人嗎?有人嗎?我們是附近剛搬來的鄰居,特地備了禮物上前拜訪。若有人在,麻煩開一下門!」
雲舒如此堅持不懈的敲了近一刻鐘,門後總算有了卡嚓卡嚓的移動門閂的聲音,片刻後,一個中年婦人伸出頭來,皺眉打量二人一番,有些不高興的樣子:「你們誰啊?」
雲舒笑瞇瞇道:「大嬸,我們是附近新搬來的鄰居,我姓雲,這位是我表哥。今天特別帶了禮物上門來拜訪的,不知是否方便……」
「不方便!」院門被啪一聲摔上!雲舒和吳公明愣愣的站了半晌,二人對望一眼,吳公明道:「雲…表妹,可能…主家有點兒忙,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雲舒心下問小狐狸:「小狐狸。你確定是這裡?」
「不確定,不過我聞到這後面有那花草的氣味兒!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雲舒稍稍猶豫,一咬牙,又開始棒棒棒敲門,半晌後,門開了一條縫兒,還是方纔那婦人!婦人見了雲舒愣了一下,黑著臉道:「哎,你這女子怎麼這麼不知趣?說了不方便還來,你找罵是不是?」
「不是不是,大嬸,您聽我說!……」
「啪!」院門再次被摔上,裡面還有婦人的高聲叫罵:「滾,再來老娘要用棍子了!」
雲舒盯著院門恨得牙癢癢,舉起拳頭還要敲,吳公明趕緊拉住她:「雲舒…表妹,還是算了吧,走,咱們下次再來、下次再來啊!」
二人拉拉扯扯離開,沒走多遠,那院門輕輕開了一條縫兒,方纔那婦人伸頭出來看看,又縮回去關好門,對身後那人垂手低頭道:「頭領,走了!」
那人手扶下巴若有所思的盯著院門半晌,一揮手道:「看好門戶,不要放任何人進來,有時速來稟報!」
「是,頭領!」
吳公明拉著雲舒走出好長一截兒,總算停下,雲舒甩開他的手道:「吳公明,你拉我做什麼,明明是那婦人太過無禮,我們好心好意送禮物去,哪有那樣趕人的,真是……」
「雲舒小姐,你…是不是……」
「啊?什麼?」
吳公明稍稍猶豫:「你…是不是一定要進院子去?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雲舒一愣,抬頭見吳公明正嚴肅的望著自己,她本想說謊,又覺得人家幫那麼多忙,老是瞞著他,似乎非常不妥。她猶豫半晌,低聲道:「吳公子,能不能麻煩你……」
「可以,只要小姐想做的,在下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我還什麼都沒說了!」
「小姐是想讓在下帶你潛入方纔那院子吧?」
「這個……是啊!呵呵,如果你不方便的話……」
「沒關係,沒有不方便,只要是小姐的事情,在下義不容辭!」
雲舒一頓,見吳公明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眼中似乎有異樣的火苗兒在跳動,她的心不禁漏跳一拍,呼吸稍稍一緊,耳根也有些發燙!
她不自然的扭開頭去,結結巴巴道:「那…那就麻煩吳公子了!」
「不麻煩!小姐請閉眼!」吳公明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腰,終身一躍。雲舒感覺自己身子一輕像飛起來般,然後整個人便隨著對方的移動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對方呼出的熱氣撒到她耳後脖子根兒,癢癢的,讓她忍不住更加臉紅。
幾息功夫過後,她感覺腳下踏實,耳邊的風聲散去,換之是輕微的熱氣拂過:「到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