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你」她緩緩垂下眼瞼,掩飾著眼底那抹濃郁得化不開的悲傷,唇角泛起一絲虛無縹緲又淒苦幽怨的澀笑,像是自言自語般幽幽低喃:「秦墨言,我不愛你!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你,我不會愛上一個欺負我的男人,我不會」
從她『我不愛你』四個字一出口,秦墨言的臉色就瞬間陰沉僵冷,心,再一次受到重創
終究,他也只是一個平凡而貪心的男人而已,面對一份沒有回報的愛,他也會覺得疲憊與失望,會沮喪會低落,甚至會有心灰意冷的絕望感
真心的說聲愛他,真有那麼難嗎?
或許是吧,對自己不愛的人說『愛』,的確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情,如果現在讓他對別的女人說愛,他也做不到,所以,這一切歸根結底只源於她『不愛』他!
強求了五年,或許真的是到了放手的時候了
有些結果,哪怕你心裡千萬般的不願,最後卻逃不開宿命的安排,不是你的,無論你怎麼努力,都留不住.,
「既然如此,那就離婚吧!我會盡快讓律師把離婚證辦好!」
短暫的沉默之後,秦墨言陰沉著臉冷冷說出一句,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甚至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
咬著唇,噙著淚,洛麗塔狠狠攥緊雙手,眼睜睜的看著高大挺拔的男人冷酷無情的轉身離去,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襲遍全身
像個木偶般失魂落魄的僵立在原地,耳邊充斥著汽車引擎的咆哮聲,腦海裡不停的迴盪著他最後一句話語
那就離婚吧
豪華跑車以著失控般的速度飛逝於視線裡,洛麗塔突然覺得,她的世界,一片黑暗
沒有他,她不會活不下去,可是會生不如死!
有些事情,明白得太晚,就活該被失去
唇角緩緩泛起一抹自嘲的嗤笑,在劇烈的心痛中,她狠狠嘲笑與譴責自己,洛麗塔,今天的傷心與絕望,都是你咎由自取,所以,認命的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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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下底眼。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眼淚可以如此的氾濫
在偌大的別墅裡,她一個人度過了兩天兩夜,滿腔的悲傷戰勝了對黑暗的恐懼,不吃不喝的捲縮在那張他們曾經抵死纏-綿過無數次的大床-上,昏天暗地的哭泣
在哭泣中睡著,醒了又繼續哭泣,不停的循環在兩者之間,渾渾噩噩間,再也感覺不到他的溫暖與寵溺,有的,只是無休無止的傷痛……
她不想哭,可是怎麼辦?她控制不住,一顆顆傷心的淚水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停的往外湧-出,她偽裝的堅強在無人的時候被脆弱取而代之,她難過,他卻再也不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的身邊
兩天了,他沒有回家,甚至沒有一通電話,彷彿他從來不曾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真的好狠,用五年的時間把她捧上天堂,卻要她用餘生在地獄裡煎熬,男人的寵愛,堪比鴉片,會讓人上癮,一旦沁入心脾就再也戒不掉
再次醒來後,她覺得頭暈乏力,天花板在不停的旋轉,彷彿自己快要飄起來了一般她是不是要死了?
如果她死了,他會不會難過?
應該會的吧
『』
渾渾噩噩間,一聲極其輕微的關門聲猶如從天際飄來般灌入耳朵裡,本是要死不活的洛麗塔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第一反應就是他終於回來了!
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卻因為全身無力而『彭』的一聲跌趴在地毯上,她顧不得被跌痛的雙膝,手腳並用的立刻爬起來就朝著門邊撲去。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想他
拉開-房門,踉蹌著朝樓梯口奔去,剛奔到樓梯口便聽見有腳步聲正往樓上走來,洛麗塔飽含委屈與思念的目光迫不及待的往下望去,下一秒,她猛地剎住腳步,在與來人對視的那瞬間,眼底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不是他
舒碧萱一抬眸就看見洛麗塔臉色蒼白神情憔悴的出現在眼前,不由得微微一怔,一邊繼續上樓,一邊蹙著眉頭擔憂的輕問:「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生病了?」
「媽」洛麗塔在看見來人不是秦墨言的那刻,全身的力氣像是倏然被抽走了一般,雙肩頹然一垮,對舒碧萱有氣無力的呢喃一聲。
不是他,不是他,他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是不是?
難過,心如刀絞,洛麗塔的唇角緩緩泛起一絲悲傷,在舒碧萱擔憂的目光中,她像具行屍走肉般機械性的轉身,朝著臥室折回。
舒碧萱緊蹙著眉頭看著往前走的女兒,然後跟著女兒進了臥室,洛麗塔走近床邊坐下來,目光呆滯的看著地毯,什麼話也不想說。
「墨言呢?沒在家嗎?」舒碧萱跟著來到床邊,轉動目光四下看了看,感覺到滿室的清冷,輕輕問道。
家?在他心裡,他還會把這裡當成是他的家嗎?估計不會了吧
洛麗塔垂著眼瞼,唇角泛起一抹淒涼的苦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見她沉默,舒碧萱無奈的輕歎一聲,憂慮的輕問:「還沒和好?」
「和不好了」洛麗塔悲涼淒苦的幽幽低喃,低垂的雙眼迅速泛紅。
「胡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只要你們一人讓一步,就沒有什麼和不好的!」舒碧萱板起臉,緊蹙著眉頭輕斥一聲。
「媽,你不懂」洛麗塔滿心難過,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起來。
「我怎麼不懂?我也年輕過,我跟你爸結婚快三十年了,年輕時我們也激烈的爭吵過,可是我們懂得退讓和包容,不像你們這樣,屁大點事就鬧得天翻地覆,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在嘴邊,再深厚的感情也會被你們這樣吵沒的!」舒碧萱沒好氣的瞪了洛麗塔一眼,半是斥責半是勸慰的說道。
「沒了就沒了,我不稀罕。」洛麗塔狠狠咬了咬紅唇,強忍著心裡那股鋪天蓋地的委屈與傷心,負氣的說著違心話。
「真的不稀罕嗎?」舒碧萱銳利的雙眼極具壓迫力的射-在女兒那張泫然若滴的小-臉上,淡淡瞥她一眼,對她的口是心非氣也不是恨也不是。
「不稀罕!」洛麗塔狠狠咬了咬牙,紅著眼眶,帶著哭音喊出三個字。
為什麼要稀罕?他都對她不聞不問了,她還稀罕他做什麼?他明知道她怕黑,他明知道她不會做飯,他明知道的!
可是他居然可以如此狠心的讓她一個人在家,不管她會不會因為害怕而睡不著,也不管她會不會傷心哭泣,甚至不管她會不會被餓死,他已經不管她了
所以,稀罕他有何用?
「既然不稀罕你幹嘛這樣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舒碧萱鄙夷的斜睨洛麗塔一眼,似譏似諷的冷冷哼道。
「我」洛麗塔呼-吸一窒,小-臉更加蒼白,頓時語塞,竟然無力反駁。
「塔塔,你不小了,該改改你任性的脾氣了,別老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舒碧萱苦口婆心的勸道,續而恨鐵不成鋼的重重歎息一聲,蹙著眉看著女兒,然後語氣嚴厲的教訓起來:「這些年來,墨言對你有多好我們可是全都看在眼裡,這樣的男人你都不懂珍惜的話,將來後悔也沒人會同情你!」
洛麗塔倏然就怒了,猛地抬起噙著淚水的雙眼看著舒碧萱,哽咽著大吼:「我是你撿來的是吧?你們是想逼死我是吧?你們一個個都看我不順眼是吧?我死,我死,我這就去死好了!」
怨憤的喊著,洛麗塔蹭地跳起來,舒碧萱一驚,反射性的一把抓-住女兒的手臂,將她用力一拽,讓她坐回床邊,氣得怒喝:「死丫頭,你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裡面裝的豆腐渣?連個好賴話都聽不懂嗎?
洛麗塔滿腹委屈無處傾訴,在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當下,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眼淚湧-出的那一刻,她攥緊雙手怨憤的哭喊道:「媽,你要我說多少次?鬧成今天這樣不是我的錯」
「是誰的錯真的有那麼重要嗎?」舒碧萱輕悠悠的飄出一句,音量不大,卻成功讓情緒激動的洛麗塔驟然冷靜下來。
洛麗塔怔怔的看著母親,不由自主的認真思考著母親的話,對與錯,重要嗎?
「塔塔,你覺得夫妻之間,真的有必要算得那麼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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