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混蛋嗎?」秦墨言瞇著雙眸,眼底閃過一絲寒光,語氣聽似漫不經心,實則譴責意味深濃?
「你——」洛麗塔氣結,咬著貝齒桀驁不馴的狠狠瞪他?
秦墨言微微擰著眉頭,目光複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俯首湊近她的小_臉與她額頭相抵,他近距離的深深看著她的雙眼,像是想要看進她的心裡去一般,看得洛麗塔控制不住的心驚膽顫,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下去的那瞬間,只聽他重重歎息一聲,幽幽問道——
「塔塔,五年了,還沒鬧夠嗎?」
還沒鬧夠嗎
「煩了?」洛麗塔挑眉,極盡蔑然的冷睨著他,唇角緩緩勾著一抹冷笑,那麼美,卻也那麼殘忍,她挑釁般冷哼:「煩了離婚啊?」
秦墨言半瞇起雙眸,高大挺拔的身軀頓時迸發出一股濃烈的寒氣,即使明知她沒心沒肺,即使已經這麼多年,可每當她說些傷人的話,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難過
他時常在想,如果早知道自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會遇見一個叫洛麗塔的女孩子,然後被她肆意折磨這一輩子,他可會選擇那天不出門,可會選擇不與她相遇,可會牢牢守著自己的心,不被她如此輕而易舉的偷去
這是一個永遠不會有答案的問題,也是一個很愚蠢很幼稚的問題,愛了就是愛了,說再多『假如』,說再多『如果』,都改變不了他愛她而她不愛他的事實?
「離婚你會快樂嗎?」他深深看著她,眼底隱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幽怨,問她?
「會『很』快樂?」洛麗塔根本沒有經過思考就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還刻意咬重『很』字?
她的語氣那麼堅決,似是對這段婚姻以及他沒有絲毫的留戀與不捨,秦墨言的心,有種習慣姓的抽痛,離婚
從遇見她的那天起,他最想做的事,就是讓她快樂,可是很不幸,當初他所做的一切,全是讓她不開心的事,所以她討厭他,他知道?
當她十分不樂意的嫁給他後,她不開心,只有每天惹他生氣,看他臉色鐵青或者暴跳如雷的時候,她才會偷偷展露一點笑顏,而只要她能笑,即使有時被她氣得頭痛欲裂,他也甘之如飴?所以這五年裡,她的快樂,一直都是建築在他的痛苦之上?
突然,他將她從車蓋上抱起來,就以著熊抱的姿勢,抱著她走向車門,她下意識的扭動,哪知他嘴裡漫不經心的飄出一句話,成功讓她的掙^扎立刻僵住——
「剛才你跟蕙怡說的話,我錄下來了?」
「你想幹嘛?」洛麗塔心臟狠狠一緊,驀然瞠大雙眼戒備的瞪著他,失聲叫道?
秦墨言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將她塞進去,然後半強迫的讓她爬到副座上,他再優雅從容的坐進駕駛座裡,嘴裡則慢悠悠的說道:「我覺得我有必要讓岳父岳母——」
「你敢?」洛麗塔大驚,立馬跪坐在座椅上,側身狠狠瞪著他,驚慌失措的大叫一聲?
「為什麼不敢?」秦墨言隨手關上車門,懶懶的轉頭看著她,似譏似諷的淡淡哼道?
洛麗塔頓時心慌意亂,剛才那段話要是被爸媽知道的話,她會死得很慘的,不行不行?
「其實咳咳,其實我是和蕙怡開玩笑的啦?」她忙不迭的輕咳兩聲,前一刻還傲慢囂張的小^臉在瞬間變得溫柔嫵媚,僵硬的扯著唇角諂媚的對他訕笑著?
秦墨言一邊淡淡的看著她,一邊將車子裡的『某些』設備開啟,說:「你是開玩笑,還是真心希望如此我心裡很清楚?」
洛麗塔頓時無言以對,心裡擔心著他會真的把這件事告訴父母,所以根本無暇去注意車子裡有什麼變化,連自己的座椅在慢慢的放下也沒察覺到?
他把一切準備妥當,然後在她的怔愣間,他朝她傾壓過去,他的氣勢很強大,時常讓她在不知不覺間迷失自己,像此刻,她怔怔的看著他向自己逼近,她為了避開他,身子本能的往後仰,於是
當她發現自己的座椅被放平,而自己躺在了上面時,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他正瞇著雙眸深深凝視著她,他貼著她的嘴輕輕摩挲,語氣憂傷的對她說——
「塔塔,我願意被你騙,並不代表我真的傻?」
他憂傷的語氣,讓她的心莫名一緊,突然感覺到他想做什麼,她驀然驚慌的抓^住他作亂的手,羞惱的大叫:「你你要幹嘛?」
「你應該清楚,我現在很生氣?」他緊緊盯著她的雙眼,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減,強勢得不容她拒絕?
結婚五年,她太清楚他生氣的時候想做什麼,在他生氣的時候,想做的,永遠都是——她?
其實他是個心思極沉的男人,能惹得他動怒的,似乎也只有她,因為在乎,所以在矛盾產生的時候,永遠做不到心平氣和?
「可是這裡啊」
洛麗塔連連驚呼,可是很快,她除了喘息,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其蕙你有?他總有本事讓很不情願的她在不知不覺中沉淪,最後甚至會主動迎合他,內心來說那不是她的意願,可是她的身體背叛了她的心,她控制不了每次都是這樣?
******祝大家閱讀愉快??******
幾日之後——
a市最有名的日本料理店門前,一個高挑纖瘦的女子微蹙著眉頭頻頻抬腕看表,似是在焦急的等待著什麼?
幾分鐘後,一輛黑色保時捷由遠駛近,最後停在了料理店門前的車位裡,正等得著急的梁蕙怡立刻朝著車子迎上去?
「對不起哦?我媽臨時叫我回家了一趟,我應該沒遲到-?」洛麗塔下了車,隨手甩上車門,同時對梁蕙怡揚聲說道?
「沒?」梁蕙怡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沉默了幾秒才簡潔的吐出一個字,輕輕搖了搖頭?
「他們都到了嗎?」洛麗塔沒有注意到梁蕙怡的失常,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有凌^亂,隨口問道?
「差不多」梁蕙怡小小聲的吶吶?
「那行?我們進去-?」洛麗塔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就抬步要往料理店裡走?
「塔塔?」梁蕙怡突然喊住她?
「嗯?」洛麗塔回眸,看到梁蕙怡神色不太自然,不由微微蹙眉,疑惑的看著她?
梁蕙怡有些緊張的用力咬了咬唇,微垂著眼瞼猶豫了幾秒,然後輕輕走近她的身邊,抬眸深深看著她,說:「我知道你其實一直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如果你不想進去——」vc9g?
洛麗塔卻不待她說完,就滿不在乎的聳了聳香^肩,說:「無所謂啦?既然都來了就見見-?免得他們又說我耍大牌,走——完,她又轉身?
「塔塔」梁蕙怡再次叫住她,緊緊蹙著眉頭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終於感覺到梁蕙怡的異常,洛麗塔嫵媚優雅的緩緩轉身,微微挑著黛眉,目光銳利的盯著梁蕙怡略顯侷促的臉龐——
「蕙怡,你有話跟我說嗎?」
梁蕙怡狠狠咬了咬牙,猶豫了兩秒,然後抬眸定定的看著她:「塔塔,你每年都來參加同學會是因為他-?」
洛麗塔驀然一僵,臉色不自覺的陰沉下來,冷冷抿著紅唇看著梁蕙怡,不說話?
「其實你根本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你每年都來,你是想知道他的消息,對嗎?」梁蕙怡硬著頭皮繼續問?
「你今天怎麼了?幹嘛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洛麗塔美麗的臉龐冷若冰霜,緊蹙著小眉不悅的瞪著梁蕙怡,本是大好的心情瞬間鬱悶到極點了?
見洛麗塔有些生氣了,梁蕙怡略顯不安的舔^了舔唇,有些語無倫次的吶吶:「塔塔,我不想再瞞著不?其實你已經知道了」
「梁蕙怡,你到底想說什麼?」洛麗塔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哭笑不得的歎了口氣,語氣微微不耐?
深深吸了口氣,梁蕙怡抬眸直直看著洛麗塔,神色嚴肅的說:「塔塔,我只想問你一句,請你仔細思考清楚,再認認真真的回答我——」她微微停頓了下,語氣異常凝重:「你真的不愛秦墨言嗎?」
洛麗塔定定的回視著一本正經的梁蕙怡,默了兩秒:「不愛?」
聞言,梁蕙怡緊繃的臉微微鬆緩,似是鬆了口氣,臉上緩緩漾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說:「那好?塔塔,你也看出來了,我喜歡他,我喜歡秦墨言?」
我喜歡秦墨言
洛麗塔的心,莫名其妙的抽^搐了下,她還來不及去思考其他,她的嘴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受控制的衝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