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梁蕙怡突然轉移話題,說出來的話讓洛麗塔忍不住噴了出來,她慌忙用餐巾摀住嘴,微微喘息高政老公強索歡。
「塔塔你沒事-,」梁蕙怡眼含擔憂的看著嬌^喘吁吁的洛麗塔,急忙關切的問道。
洛麗塔對梁蕙怡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待到那口氣緩過來之後,洛麗塔一邊擦拭著唇角,一邊沒好氣的失笑道:「喜歡他,我求你了蕙怡,別說這樣的話來噁心我,我告訴你,別說五年,就是五十年,我也不可能喜歡他?」
她說得那麼篤定,話語間且滿滿都是對秦墨言的嫌棄與厭惡,梁蕙怡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下,抿了抿唇,試探姓的問道:「既然你不喜歡他為什麼不離婚呢,」
「離婚,」洛麗塔冷笑著搖頭,續而似有若無的歎息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啊,要離得掉才行?」
當初秦墨言娶她可謂是處心積慮,現在哪會如此輕易就放她走,她早就已經不抱任何幻想,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她認命?不過,她也不會讓他好過?所以,每天跟他過不去就是她樂此不疲的事情,與他作對,看他生氣,最好是哪天把他氣死了,她就解脫了,她是這樣想的?
「為什麼離不掉,」梁蕙怡很不能理解的輕蹙著眉頭,疑惑的看著洛麗塔不解的問道。
洛麗塔舔^了舔紅唇,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端起水杯優雅媚惑的輕啜了口,然後才看著梁蕙怡幽幽說道:「我要是敢回家跟我爸媽說我要離婚,我爸會打斷我的腿你信不信,」
梁蕙怡微微詫異的瞠大雙眼看著一臉愁苦的洛麗塔,早就知道洛麗塔的爸爸是軍區司令,不過沒聽說洛司令脾氣有多火爆啊,打斷腿,有那麼嚴重嗎,
「秦墨言多狡猾啊?把我家的人早就收買完了,我爸我媽我哥我弟,就沒一個是站在我這邊的,我要是敢說我不想跟他過了,那簡直就是找死?」洛麗塔的唇角勾勒著一抹冷笑,語氣裡是滿滿的不屑與鄙夷,氣憤填膺的切齒說道。
從結婚以來,秦墨言在外偽裝得近乎完美,在外人看來,他寵她愛她,對她好得天神共憤,可是在無人看見的時候,比如晚上,他對她可毫不留情
所有人都覺得秦墨言是個十全十美的好丈夫,都說她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嫁給一個愛他如命的好男人,可是誰又知道,當初他為了得到她,使出過多麼卑劣的手段
洛麗塔的眼神,那麼幽怨那麼無助,這段婚姻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在牴觸在排斥,對她而言有他的世界就是一個讓她窒息的牢籠,她拼了命的想掙脫,卻總是被他無情的折斷雙翅,她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幽幽歎息一聲,洛麗塔緩緩轉眸看著窗外,看著被陽光照耀的街道與行人,她的眼底慢慢的泛起一絲絕望,近乎自言自語般喃喃:「他說,想離婚的話,除非他死,或者我死」
悲壯到近乎絕望的一句話,從她嘴裡緩緩飄溢出來,這麼多年了,她從最初的排斥到現在已經漸漸開始妥協,對命運的妥協
梁蕙怡心臟微微一緊,嘴角隱藏著一抹苦澀,輕輕^咬了咬唇,她試著為秦墨言說好話:「其實墨言他真的很愛你」
「愛,呵呵?他那種人,根本就不配說愛?」幾乎是立刻的,洛麗塔還不等梁蕙怡把話說完,就毫不客氣的冷笑著唾棄道,尖銳的語氣飽含^著濃濃的鄙夷與不以為然高政老公強索歡。
梁蕙怡有些不太明白,洛麗塔言行舉止間都很明顯的表達出對秦墨言的厭惡,可是她既然如此厭惡他,為什麼還能跟他過了五年,
五年?這可是一段很漫長的時間,如果她真的如她口中那樣厭惡秦墨言的話,她怎麼還能熬到現在,
會不會她根本就沒有她自己想像中那麼討厭秦墨言,她只是因為『討厭』而討厭,其實她的心,被某些假象而蒙蔽了
也或許,她的心裡,還對『曾經』懷有不甘,所以始終無法解開心結
梁蕙怡深深的看了洛麗塔一眼,用力咬了咬唇,微微猶豫了下,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塔塔,你是不是還在想著他,」
洛麗塔剛剛端起水杯的手,驀然輕^顫了下,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一張陽光帥氣的臉龐,她狠狠擰眉,一抹怨恨從眼底一閃而逝,美麗的臉龐瞬間冷若冰霜,很果斷的否認:「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試著接受墨言呢,」梁蕙怡一眨不眨的盯著洛麗塔的臉,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苦口婆心的勸道:「墨言真的是這世上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成熟穩重溫柔體貼,最可貴的是他對你那麼那麼的好,難道這五年來你都不曾感動過嗎,」
他溫柔體貼,呵?真是笑話?說他溫柔體貼的人都是沒見過他粗^暴殘忍的樣子,說他對她好的人,都是沒見過他欺負她折磨她的樣子,所以,別在她面前說他有多好,他的『好』,她真是消受不起?vc9g。
「原來你對他評價這麼高啊?」洛麗塔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銳利的盯著梁蕙怡的雙眼,似譏似諷的淡淡哼笑道。
被洛麗塔銳利的目光一盯,梁蕙怡頓時覺察到自己在情不自禁中流露出太多對秦墨言的感覺,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略顯緊張的抿了抿紅唇,語無倫次的慌忙解釋著:「塔塔,你別誤會我只是我跟總裁」
「蕙怡,你在緊張什麼,」洛麗塔的身軀微微往後,嫵媚妖^嬈的靠在椅背上,輕輕勾著唇角好整以暇的看著有些慌亂梁蕙怡,意味深長的微笑道。
「沒沒有啊?」梁蕙怡不由自主的用力嚥了口唾沫,呼吸微微急促,目光閃爍神色異常,怎麼看怎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
洛麗塔微微瞇著雙眸,目光銳利的盯著梁蕙怡看了幾秒,突然不冷不熱的吐出一句:「你喜歡秦墨言-,」
梁蕙怡暗暗一驚,臉色驀然一變,下意識的抬眸看著她,緊張侷促的抿了抿紅唇正想張口否認,卻看見洛麗塔滿不在乎的勾唇一笑,無所謂的聳肩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喜歡就喜歡唄?我又不在乎,你在怕什麼,」
洛麗塔微微撇著紅唇,勾著一抹淡淡的蔑笑,似是巴不得能有人把秦墨言從她身邊帶走,越快越好,越遠越妙。
突然,洛麗塔的眼珠子快速的轉了轉,臉上泛起一抹狡黠的媚^笑,她微微傾身,支著頭朝梁蕙怡靠近了一分,衝她神秘兮兮的擠眉弄眼——都怡我說。
「嘿?蕙怡,要不這樣-,你喜歡他是不是,那你去勾^引他——」
「塔塔?」梁蕙怡驚呼一聲,慌忙阻斷洛麗塔的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被她驚世駭俗的話震得心臟直顫。
這是為人妻該說的話嗎,她到底是有多討厭秦墨言啊,真就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嗎,真就到了迫不及待想分手的地步嗎,哪有讓好朋友去勾^引自己的丈夫的,
「別打岔,你聽我說完嘛?你勾^引他之後,我來個抓奸在床,這樣我爸我媽就一定會站在我這邊,等我跟他離了婚,你就可以如願以償的跟他在一起了?」洛麗塔興致勃勃的策劃著,越說越興奮,喜笑顏開的模樣似是對自己的想法非常滿意。
梁蕙怡突然臉色一變,神色怪異的朝著洛麗塔的身後看了一眼,慌忙壓低聲音很不自然的勸道:「塔塔,別說了」
「別的女人不容易近他的身,不過你不一樣,你每天都在他身邊晃,他對你沒戒心的,這樣這樣,我們明天約他出來吃飯,把他灌醉,然後你們去酒店,我帶個朋友一起來抓奸,怎麼樣,怎麼樣,我這注意是不是很好,」洛麗塔正為自己完美的計劃沾沾自喜,根本沒注意到梁蕙怡的異常,看著她得意洋洋的說著。
「塔塔」梁蕙怡的臉色泛起一絲尷尬與蒼白,幾乎不敢抬頭,垂著眼瞼近乎哀嚎般低喃。
「我的主意好不好嘛,」洛麗塔微微嘟著嘴兒,眼含期盼的看著梁蕙怡,略顯著急的嬌嗲一聲。
「塔塔,求你別再說了」梁蕙怡低垂著眼瞼,幾不可聞的吶吶,簡直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偏偏洛麗塔還沒感覺到有殺氣逼近自己,猶自口沒遮攔的說個不停,真是救命啊?
突然,一股溫熱的呼^吸吹拂在洛麗塔的耳後,同時伴隨而來的,是一道低沉而陰冷的聲音——
「嗯?的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