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一閃進屋裡,來不及關門也來不及開燈,突然一股猛力將她狠狠一拽——」啊——」
她嚇得心臟差點停止,本能的發出一聲尖叫,嬌小的身軀被猛力拽得踉蹌著直往後退,一不小心腳跟絆到床尾,頓時一個重心不穩就側著身子往揉-軟舒適的大床-上倒下去——
腦子裡一陣暈眩,可是她顧不及等暈眩緩過,倒下去立刻又反射姓的彈起來,一定睛就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向自己逼近過來,頓時嚇得結巴:」你你是誰」
其實只要稍微注意一點就能看出是誰,可是她太緊張也太害怕,一邊驚怕的叫著,一邊往床頭縮,慌亂間小手亂-摸,『啪』的一聲,她無意間把床頭燈摁亮了——」你洛大哥?」
當燈光亮起的那瞬,顏亦瀟也看清了眼前的人,頓時驚訝的瞠大雙眼,失聲輕叫。
昏黃曖-昧的燈光中,洛雲傾臉色鐵青,目光如冰,渾身瀰漫著一股與他氣質極不相符的陰戾,房間裡暖氣充足,他脫了外套只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以下的三顆扣子被粗-魯的扯開,扣子都少了一顆,他髮絲略顯凌-亂,卻絲毫不覺邋遢,反而讓他看起來透著一股狂狷之氣,象徵斯文的金絲眼鏡已經被取下,如此一來,他眼底泛起的猩紅就很明顯的呈現出來,眸光除了陰冷之外,還有一絲迷離
顏亦瀟的心臟狠狠一緊,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眼底泛起一抹畏怯,因為她感覺到,此刻的男人,非常危險」洛大哥你怎麼在我房裡你醉了?」顏亦瀟緊張的縮在床頭,小手不自覺的緊緊攥-住床單,小心翼翼的吐字,生怕激怒了他。
洛雲傾的確喝了很多酒,不過他不承認醉,因為他還清楚的記得四個小時前所發生的一切,每一個細節都記得——
從她偷偷摸-摸的接電話,到找借口溜出去,再到他在玻璃牆前看見她和秦墨非拉拉扯扯,然後看到她喜笑顏開的坐著秦墨非的車離開每一個畫面,都還在他的腦子裡盤旋,揮之不去。」洛大哥」顏亦瀟看他始終陰冷著俊臉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盯著她,那樣的眼神,讓她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慄,讓她本就不安的心不由得更加恐慌起來,盛滿畏怯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幾不可聞的喚了聲。」為什麼拒接?」他終於開口,聲音比臉色還陰冷,凌厲的目光像是審視犯人一般狠狠射在她的臉上。
受不了他極具穿透力的目光,顏亦瀟慌忙垂下小-臉,心虛的吶吶:」不小心按錯了」」為什麼關機?」他開始動了,一步一步,極緩極緩的向她走去。」沒電了」顏亦瀟心如打鼓,回答根本沒有底氣,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駭住了,嬌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床頭一點一點的蹭動,他現在的樣子好可怕」四個小時去哪兒了?」洛雲傾面罩寒霜,泛著血絲的雙眼犀利似劍,陰冷的語調仿若來自地獄最深處,透著一股陰森的味道。」」顏亦瀟雙臂抱著胸,盡可能的把自己縮起來,狠狠咬著紅唇,不敢說。
住時眼洛。」說?」他倏然冷喝,凶狠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般。
顏亦瀟嚇得一顫,眼淚頓時在眼眶裡打轉,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出去逛逛」」和誰?」他聲聲逼問,步步緊逼,她每回答一句,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一分,憤怒,在崩潰的邊緣。」一個人啊唔」
她怯懦的回答還沒說完,眼前就倏然襲來一股陰風,她只來得及尖叫一聲,就被他突然而至的高大身軀狠狠壓在大床-上,緊接著下唇一痛,唇-瓣被他生生咬破——
他死死壓制著她,任由她腥甜的血絲瀰漫在彼此的口中,直到嘗到了她的血,他才鬆開牙齒放過她,緩緩抬起頭來冷冷看著她流血的『紅』唇,而他的唇上,也沾染著一抹鮮紅,那是她的血
顏亦瀟疼得直發抖,委屈與疼痛使得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嘩的往外湧,抬手輕輕摀住受傷的唇,淚眼婆娑的看著莫名其妙的男人,無法言語。
他粗+魯的抓開她摀住唇的小手,然後修+長的食指撫上她侵染著血絲的紅唇,狀似漫不經心的將血絲在她唇上均勻的抹開,他唇角勾著一抹嗜血的冷笑——」知道為什麼咬你嗎?」他語氣慵懶,彷彿在跟她聊天一般,只是眸底的寒光,堪比三九寒冰。
這樣殘忍嗜血得像變了一個人的男人,對顏亦瀟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心裡的他不是這樣的,她心裡的他成熟溫柔,不會這樣傷害她的,不會的
她默默的流淚,說不出話,她的眼淚讓他心情極度糟糕,而她的沉默則讓他越加煩躁,一雙大手突然狠狠捧著她的小+臉,他俯下唇貼著她的唇怒吼——」因為你撒謊?」usbp。
她不止偷偷跑出去跟別的男人幽會,還拒接他的電話,甚至關機讓他找不到她,她可知這幾個小時他有多少次起了想掐死她的念頭?他可知她一聲不響的離開讓他有多心急如焚?
最重要的是,她敢讓別的男人吻她的唇?
心裡的妒恨,直衝大腦,洛雲傾想到自己在酒店門口苦苦等她回來,結果卻看見秦墨非親了她,還把她抵著車上他真想咬死她算了?
許是喝了太多酒,再加上腦子裡全是秦墨非親她的畫面,洛雲傾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隻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顎,鐵青著臉厲聲逼問:」跟他去哪兒了?你們都做了什麼?恩?」
顎骨像是快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疼得顏亦瀟直發顫,一雙小手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腕,試圖緩解他的,面對他莫名其妙的怒氣,她整個人都陷入慌亂不安之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四個小時?你們做什麼去了?說?」洛雲傾捏緊她的下顎往上抬,迫使她的小=臉仰起來,他佈滿血絲的雙眼怒火翻騰,瞪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惡狠狠的質問。
顏亦瀟掙扎不開,索姓不掙扎了,死命忍著痛,即使一雙大眼睛裡全是淚,她還是很努力的瞠大雙眼與他互瞪,倔強的本姓被激發他沒資格這樣對她?」說話?你都跟他做過什——」」關你什麼事?」她突然開口,輕飄飄的吐出一句,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臉在瞬間黑到無以復加。
洛雲傾呼吸一窒,雙眼頓時危險的半瞇,心底的火蹭地衝上大腦,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裡噴射=出來:」再、說、一、次?」」我跟誰在一起,或者我跟誰做過什麼,都跟你無關?你除了是我的領導,最多就是我的姐夫,你沒權利用這樣的態度質問我,你沒權利?」顏亦瀟抹乾臉頰上的淚痕,狠狠拂開他的大手,收起畏怯很勇敢的將他從身上推開,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
許是她突然變得堅強的模樣讓他太驚訝,居然被她輕易推開,洛雲傾狠狠擰著眉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像座山一般矗立在她面前,薄唇抿成一個陰冷的弧度,深沉得可怕的雙眼死死盯著她倔強的小=臉——
顏亦瀟被他莫名其妙的對待徹底惹惱,他憑什麼要這樣欺負她?他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這樣責斥她?她沒做錯任何事,就算做錯了,也輪不到他來教訓-,更何況他早就跟顏竹悠保證過,以後都不會再管她的
洛雲傾狠狠咬著牙根沉默了幾秒,終是忍不住心裡的妒火,用一種怒其不爭的口氣切齒道:」我跟你說過,別和他來往——」」我要?我偏要?」顏亦瀟勃然大叫,勇敢的反抗他的**,帶著一絲負氣的意味冷著小=臉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成年了,我有自己的判斷能力,我有自己的擇友標準,我可以對自己的任何行為負責?」
洛雲傾瞇著眸,死死看了她幾秒,怒極反笑,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陰冷嗜血的蔑笑,一股危險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一觸即發。」不聽我的是嗎?成年了是嗎?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是嗎?好?很好?」洛雲傾慢悠悠的說著,陰測測的笑著,一下一下的點著頭,眼底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倏然語氣一冷:」那麼現在就來為你說過的話負責-?」
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他高大的身軀突然向她狠狠傾壓下去——」啊——」顏亦瀟猝不及防,根本來不及躲避,只來得及尖叫一聲,就被他緊緊壓制在大床之中。」說過喜歡我不是嗎?現在就來喜歡-?」
他雙眸燃燒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堅定,雙手抓=住她的衣襟,粗|暴的狠狠一扯——
『嗤』?小外套應聲而裂?」不要——」——
什麼什麼?強?哎喲喂?你們太邪~惡了,這這這如果洛副市長這樣做的話,豈不是很猥.瑣?豈不是有損他高貴優雅的形象?噫噫噫,不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