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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卿是佳第人(29) 文 / 月神星

    桑落就坐在桌旁喝茶,即便是冷掉的開水桑落也喝得極為優雅好看,骨骼分明的長指捏著青花瓷杯,小口小口像是喝著某種名貴的名茶一樣孽夫無雙:重生,妃不貪歡。

    詩君雁整理好衣物手裡緊捏著桑落的外套,是進一步好,還是退一步好,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哪裡知曉桑落會半夜三更來找她,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還是他早已看穿她與桑彌的約定,想到此處詩君雁心中微微有些惱怒,自己在桑落面前好似一點都沒有,什麼事情都被他看得通透,不僅如此,她還必須受束與桑落,容不得半分的反抗,這讓桀驁不羈慣了的詩君雁已然頗為惱火,而毫無更是讓她惱怒至極。

    將衣袍毫不客氣的丟到桑落的面前,冷著一張臉坐到桑落的對面。

    桑落並未再答話,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詩君雁,轉而頭也不回的出了內室,詩君雁抓起桌上的杯子便一飲而盡,轉而想到這個杯子是剛才桑落用來喝茶的,頓時惱怒的將杯子丟出了窗外,詩君雁一直到第二日離開都沒有再正眼看過桑彌一眼,這讓一路隨行的桑彌很是詫異,究竟自己是哪裡觸怒了詩君雁,讓她看自己的眼神都覺得髒。詩君雁越是冷漠,桑彌便越是熱情,他越是熱情,詩君雁便愈發覺得骯髒,最後實在受不住搬出了桑落,直到桑落出面,桑彌才算是罷了手。

    只見他步伐優雅從容,神情溫軟如玉,緩緩從人群中而過,彷彿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視著渺小的眾生。

    沒有人說話,帶頭的乃是一個髮鬚皆白的老者,滿臉皺紋,看來已然上了年紀,手拄枴杖,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由此而下,或是年老或是年輕,更有小的還在襁褓之中,清脂說大長老鮮少回族,若然回族,本族之人只要在巫族之內便必須半個時辰趕回來迎接,否則族規處置,帶頭的乃是桑家如今輩分最高,算起來是桑落的太爺爺,桑落的父母也跪在其中,不過被人群淹沒著詩君雁幾乎看不到。何況,詩君雁根本無法挪開眼,有桑落在的地方,那個男人有著一股讓人挪不開目光的冷傲氣息,彷彿只要有他在,其他的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陪襯孽夫無雙:重生,妃不貪歡。

    詩君雁這才意識到她並非桑家之人,無需參加桑家的家族會議,清脂示意她離開,詩君雁微微頷首,跟在清脂的身後,難怪桑落會讓清脂回來,是避免她觸犯桑家的族規。

    遠遠的詩君雁似乎感覺到身後一道若有似無的眼神,回過頭顱卻見桑落坐在最高的位置薄唇輕啟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眼眸是一貫的清冷,根本沒有看她的方向,是自己的錯覺-,桑落豈會看她。只是那樣的桑落,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比九重天還要遠,他就坐在那裡,蹙眉輕談,底下是黑壓壓的人群,他如同王者一樣居高臨下,分明是淡笑的面容,卻透著冷,透著涼,透著深入骨髓的孤獨。孤獨到無人能夠觸碰,好似他是天地間唯一的王者,便該那樣高高在上,旁若無人,因為無人有資格與他比肩而立。

    詩君雁感覺自己的衣襟被人拉住,回過頭顱便見到清脂對她搖頭,然後桑家之人一個個從她身邊走過,有人帶著詫異,也有人冷漠相對,更多的人全部都是一臉的漠然,那種冷漠彷彿在場所有人都是無關之人一樣。

    「他有龍陽之好。」桑落挑了挑眉,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擱下,話語不清不淡。

    詩君雁突然覺得眼前的桑落很遙遠,本來桑落給她的感覺就是難以親近的遙遠,此刻似乎更加的遠,原本還是在目光所及的天邊,此刻彷彿到了雲層之後的九重天,即便撥開雲層也再是仰望不到,此刻的桑落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即便是一樣的神態,一樣的淡笑,詩君雁卻感覺到了那份疏離,竟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深,深得好似帶著厭惡,帶著令人心顫的孤寂,孤獨這樣的感覺似乎不適合桑落那樣的人,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又讓人覺得那樣理所當然,那樣高高在上冷傲孤僻的人似乎本該站在最遙遠的地方,一個人孤獨無依,孤獨到死。詩君雁驀然覺得心中一緊,某個地方生生的抽疼著,那種類似於心疼的情愫一瞬間死死揪住她的心神。冷看還似。rbjo。

    「我勸你最好消了讓桑彌幫你傳消息的念頭。」桑落低低的開口,原本散發出來的怒意反倒消了去,便覺得那女子惱羞成怒的模樣別有一番意思。

    「與我何干,我又不是……」詩君雁先是沒好氣的開口,然後一愣,轉而想起桑彌那帶著**的眼神和充滿勢在必得氣勢的話語,原來他是將自己當成男子,然後被看上了,詩君雁驀然覺得有些嘔心,她雖然一直做男子裝扮,可也難以接受自己被當成一個男人被另外一個男人看上。「噁心……」詩君雁咬牙切齒的說道,難怪桑彌對自己示好,她若非心急也不至於孤注一擲。

    「你既然知道就該知曉我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改變,還是桑主子改變主意打算親自替我傳消息回去。」詩君雁見桑落挑明也不打算拐彎抹角,與桑落說話,再多的彎路都是多此一舉,他一句話便可以打得你潰不成軍,這是詩君雁幾次積累下來的經驗。

    桑落微微一愣,對於丟在身上的衣袍也不管不顧,衣袍順著他的手臂滑落在地,若然放在以往,這個女子定然是想著如何討好自己,或是為自己找借口掩蓋,要麼就乾脆肆無忌憚的承認,像今日這般惱羞成怒倒是頭一遭,彷彿做錯事情的人是他一樣。

    詩君雁遠遠的跟在桑落的身後,只見那男子一襲最樸素的藏青色長袍,長及腳裸的髮絲隨意的散在身後,隨著他從容不迫的步伐起伏,髮絲微微蕩漾,空氣中那股枯木腐朽的氣息似乎被一股淡淡的清茶香覆蓋,男子身形極高,單薄瘦削,背卻挺得筆直,即便看不到桑落的面容,詩君雁也可以猜到此刻桑落的神情,必然是那慣有的溫軟淺笑,眉目彎彎,唇角上揚,公子翩翩,丰神如玉,好似那天邊的月亮,世外的仙人。若然靠近些,必然可以感覺到那男子溫軟背後的疏離和冷漠,那麼深,深到無法觸及,無法仰望。那是桑落從骨子裡散發的氣質,冷傲,危險,迫人,那是唯我獨尊的旁若無人。

    「四少,沒有我的吩咐,他們誰也不敢幫你傳半分消息,莫不是香兒的事情你還沒有受到教訓。」桑落低低的開口,雖然不帶慍怒和冷意,可是那話中的警告意味頗濃。

    一路上因為桑彌的介入,讓詩君雁忙著躲避桑彌,倒是沒有時間去想如何逃離桑落,如此一路入了巫族桑家,桑家是巫族最古老的家族,沉靜古樸,朱紅的大門透著一股壓迫人心的古老氣息,桑家位居巫族最偏僻之地,後臨懸崖峭壁,前臨河川,左右乃是迷霧重生的密林,濕潤,似帶著枯木腐朽的沉悶氣息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朱紅大門前黑壓壓的跪了一地人,遠遠一望怕是有三四百人,在進入巫族之後桑落便再次讓清脂照顧她的起居,具清脂所說有資格跪在這裡的還是桑家本家之人,至於其他旁支則居住在山下的城鎮內,起碼有一千人不等,如此陣容,難怪桑落如此囂張冷傲,只是如此大的家族,親情又有多少。她詩家加上旁支也算是極大,不過除了本家其他來往的並不算多。而桑落要在如此多人中金雞獨立,甚至以後輩的身份榮登大長老之位,想來桑落的手段有多厲害。

    袖中的小手一點點緊握成拳,她莫不是瘋了,桑落那樣的人哪裡輪得到她去心疼,現在受制於人的可是她,而非桑落,何況要心疼桑落的人何其多,她又算什麼,充其量只不過桑落手中重要的一顆棋子,而她生為棋子,卻連棋子的作用都不知道。她連能不能活下去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心疼。

    「我累了,桑主子請回。」詩君雁低低的開口,對上桑落深邃不可見底的眸子她心中實在沒底,那眸子太過於犀利通透,讓她無所遁形,這種感覺她很不喜歡。

    詩君雁眉目微微瞇起,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桑落的意思是即便他們想要背叛桑落,但是在他未死之前,他的人便不敢有半分其他的舉措。「君雁受教了。」

    「四少……」清脂推了一把詩君雁,詩君雁勾唇淺笑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神,唇角微微勾起,再是沒有回頭多看一眼,安順的跟在清脂的身後。

    直到詩君雁的身影消失在迴廊後,桑落原本清冷的眸子愈發的冰冷疏離,臉上的笑意一點點散了去,只剩下波瀾不驚的平靜,平靜到好似靜如死水的湖面,即便外面狂風暴雨也掀不起任何的漣漪。

    繼續二更,月打算要開新文了,不知道大家希望偶些現代文還是古文啊,o(n_n)o~徵求下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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