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裡,放我下來?」珊瑚想要掙扎,又害怕摔下馬匹,她是想要活著,哪怕最卑微,最無助痛苦的時候她也沒有想過要死,夜妾嗎,就該如同那火焰一樣除非灰飛煙滅否則就一直燦爛的燃燒著?
「你就當我強搶民女-?」詩君崎有些痞氣的開口,朝著殷秀等人的方向低聲開口,「一個月後巫族再見?」
不過瞬間,馬匹狂奔而過,詩君崎和珊瑚的身影再是看不清楚?
詩君雁揉了揉眼睛顯然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二哥剛剛說他強搶民女對不對,你們都聽到了對不對?」
「好像是的?」寒遠素有些呆愣的開口?
「二哥太卑鄙了,竟然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詩君雁一臉憤慨的說道,她還沒有好好打量過珊瑚就被二哥擄走了,二哥真是太賊了?
「無賴作風我喜歡,這珊瑚就該碰到一個蠻不講理的霸道之人?」殷秀倒是樂見其成,只不過沒有想到詩君崎手腳竟然如此之快,這珊瑚身邊的男子哪個差了去,卻沒有一個能夠得了那女子的心,看來不是不夠誠心,而是方式不對而已?
詩艷色倒是有些擔憂,幽幽的看著詩君崎消失的方向,轉而瞪著殷秀,「是不是你給出的餿主意?」
「娘子,冤枉啊,我發誓我可什麼都沒說,我只是提點了一下二哥,珊瑚姓子淡薄慢熱,若要捂熱那顆心怕是艱難重重?」殷秀大呼冤枉表示自己很是無辜?詩艷色有些狐疑的盯了半天瞧不出任何的端倪當下作罷,只是依舊難以放心,「會不會弄巧成拙啊?」
「詩詩,二哥要拿下珊瑚確實不易,不過說不定她們就剛好對了眼,如同你我一樣,在最好的時候遇到了對方眼中最好的自己?」殷秀摟著詩艷色輕聲安撫道?
「不過這隊伍又得縮小了,我與素素要回北陵一趟,此次我們的舉措滄祁必然大亂,我得與素素的父皇和皇兄商議好不對滄祁動手?」詩君翼斂去了臉上玩味的淺笑一臉嚴肅的說道?他沒和哥?
「大哥和大嫂也要走?」詩君雁挎著一張臉顯然有些不捨得?
「最多一個月,我也會趕去巫族?」詩君翼摸了摸詩君雁的頭顱,「有你三姐和殷秀看著我也放心,只是切記不可再任姓胡鬧?」
「幹嘛要去巫族,不是說大家都去北陵的嗎,這樣我們就不用背道而馳了?」詩君雁有些彆扭的說道,她是想要去巫族看看,看看桑落長大的地方,可是現在她又有些不太想去?怕看了反而平添憂傷,睹物思人?
「幹嘛要去巫族,問你身後之人不就知道了?」殷秀低低的開口?
詩君雁順著殷秀等人的目光回轉過頭,卻在見到桑落時心臟停頓了片刻,想要說些什麼卻覺得什麼也說不出口,貝齒輕輕咬住唇瓣,她還以為他走了,如同每一次一樣一言不發的丟下她一人,以往的每次都是她一意孤行的追上去,而這一次她追不上了,卻沒有想過他也會回頭?
桑落也未說話,微微傾下身子將那呆傻的女子摟入懷中,「我與雁子有些事情要處理,這一路我已安排好,巫族再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詩艷色看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等到桑落抱著詩君雁走了許遠方才想要追上去,卻被殷秀一把拉住,「詩詩,你看詩家哪個是會吃悶虧的主,你就別操這麼多心了?」
「可是……」詩艷色還是不太放心,二哥倒還好,可是雁兒不一樣,腿受了傷,還懷著身孕呢?
「詩詩,殷秀說的對,雁兒長大了,知道分寸了?」詩君翼冷靜的開口,與身邊的寒遠素會心一笑,「本來還想著一家人同行遊歷天下,如今看來得推後了,既然都走了,免得再面對分離的苦楚,我與素素也先行一步,殷秀,詩詩就交給你了?」
「大哥只管放心便好?」殷秀微微頷首?
詩艷色看著沒吃多少的燒烤和飯菜驀然有些神傷,方纔還熱熱鬧鬧的一下子就冷冷清清了,整個人有些倦怠的半倚在殷秀的懷中,薄唇微微嘟著顯然有些不太高興?
「傻丫頭,每個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在爭取自己的幸福你該為他們感到高興才是?」殷秀寵溺的親吻著詩艷色的眼角軟聲安撫道?
「我就是有點捨不得,好不容易才一家團聚,現在又要分離開來?」詩艷色軟聲說道,突然覺得自己越來越嬌弱,「秀,我好像有點被你寵壞了?」當初那麼多人寵著都沒有如此,看來她是真的全心將自己交給了身後這個男子?
「嗯,看得出來?」殷秀低低的接口?
詩艷色立馬變了臉色,滿臉的不高興?
殷秀捧著詩艷色的面容重重親了幾口,「怎麼辦,我還想要更加寵愛我的心肝寶貝一點?」
「貧嘴……」詩艷色忍不住低笑出聲,小手點了點殷秀的胸口?
「娘子大人,為夫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殷秀一臉討好的淺笑,「如何娘子大人這一月想要去哪裡,為夫必然奉陪到底?」
「哪裡都好,只要和你在一起?」詩艷色甜甜一笑,偶爾也會說些甜膩的話語?
「這句話中聽?」殷秀點了點頭,獎勵似的又吻了吻詩艷色的嘴角?
「只是秀我們就這樣走了沒問題麼?」詩艷色望了望漸漸遠去的滄祁皇城,那個污穢到她再也不想踏足的地方?
「就算你不相信你家相公的本事,也該相信你爹爹哥哥以及桑落的本事-?」殷秀抱起詩艷色上了馬車,公孫止和小蠻被留下照顧詩艷色?rbjo?
「桑落也參與了?」這下詩艷色放心了,桑落的勢力遍佈天下,他勢力在各個國家滲透的究竟有多深,只怕只有桑落知曉?
「恩……」殷秀微微頷首,目光靜靜的看著皇城的方向,「詩詩,這滄祁早該換天了,這天下誰愛要誰要去?」
「不可惜……」詩艷色低低的開口,天下美人,有幾人能夠做到捨天下取美人?
「可惜詩詩會放過我麼?」殷秀淡淡的開口?
「休想……」詩艷色惡狠狠的說道?
「我若然得了天下,必然也是為美色所惑的昏庸帝王,本王就沒有遠大志向,不願意俯首看眾生,就想芙蓉帳暖,日日摟著我家娘子醉生夢死?」殷秀軟了嗓音,摟著詩艷色腰身的大手緊了緊,這樣就夠了,他所求的不過如此,已經不能夠再多了?
「殷離與殷祁這一仗不知道誰會贏?」詩艷色心中一暖,安靜的靠在殷秀的懷中,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說的該是如此,哪怕他們之間可能會有遺憾,可是若然要她放手那是萬萬不可能?
「殷離必然會眾叛親離為萬民所棄,最終一無所有?而殷祁即便暫得天下,那般陰險狡詐之人也不是帝王之才,先讓他們斗的你死我活,然後再扶持新君上位,滄祁徹底洗頭換面?」殷秀低聲向詩艷色解釋,這朝堂的晦暗他不想讓詩詩沾染上,所以才沒有讓這丫頭插手,那些沾染著鮮血的黑暗他動手便可,詩詩只需怡然自得,舉世無憂?
「謹哥哥和水畫呆在皇城沒有關係麼,我擔心殷離和殷祁會對謹哥哥下手?」詩艷色低聲問道,這朝堂之事她也不想再插手,當初涉及不過是為了詩家的冤情,此刻詩家已經團聚,她也不想再讓家人和秀擔心?
「殷桓乃是最好的帝王之才,寬厚穩重,只可惜他並無此心,殷離與殷祁即便想要動殷桓,也不敢動手,一是殷桓深得民心,二是殷桓手中自有一股足以自保的勢力,他們任何一方想要動殷桓,必定會導致平衡破裂,此次,殷離引狼入室,更是不敢妄自打破勢力均衡,何況他們要對付之人本來就不是殷桓,而是想要拉攏殷桓?」殷秀頓了頓,「加之我與桑落還有詩家的勢力潛伏在滄祁之中,這股勢力必要時刻也會出手保護殷桓?」
「我擔心殷離和殷祁若是對老皇帝動手,謹哥哥會按捺不住?」詩艷色低聲說道?
「此事我會讓人留意,你只管放心,我必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殷桓和水畫?」殷秀微蹙了眉目,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父皇死守著那江山不肯放手,他也沒有辦法,「詩詩,我想父皇更願意抱著那江山一起死?」
「秀……」詩艷色心中一疼,秀與皇帝雖無多深的感情,但是畢竟也是父子?
「讓他得償所願也並非壞事,我只是盡力而為?」殷秀歎了口氣,頭顱靠在詩艷色的頸項之間,「詩詩,最多一年,等滄祁的事情一了,天涯海角,只要你想要去,我必定陪你到底?」
「好,都聽你的……」詩艷色軟軟一笑,只要靠在這個男子的懷中,自此以後陰謀算計,污穢血腥都與她再無半分干係,她就是只是詩艷色,殷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