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姬已經放下了心中的仇恨,那壓在劉愛國頭頂上的大石頭,也頓時少了一塊。他有些驚喜,望著彩姬的笑容,有點出了神。
「你,你真的願意原諒我?」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竟然是這麼個結果。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要被彩姬捅個三刀六洞啥的。
「誰說要原諒你了?我要求的事情,你還沒有做到。」彩姬說著,從地上拾起那把軍劍,插回到劍鞘之中,然後看著劉愛國,又恢復了她那鐵血軍人的神情。
「好了,霓和虹其實本來就該是對立面。因為你是盜賊,我是軍部的團長,所以我們兩個以後見面的話,我還是會不留餘地對你進行討伐的。」
「額,那我怎麼追你啊……」劉愛國有點蒙。
「這就要看你了啊……」彩姬又笑起來,不知道劉愛國有沒有看錯,那彩姬的笑容之中,竟然有一點調皮的味道。「我可是不會輕易原諒你呢。」
說完,彩姬轉身向著九曜走了過去,走了兩步,她忽然轉過頭來,對劉愛國丟下了一句話。
「對了,你那紫變用的真是丟死人了,以後可別說是我彩姬的能力。真正的紫變,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有機會的話,我讓你看看。」
在劉愛國的呆中,她回到九曜的身邊,對他說,「好了,我們走吧。」
「你終於放下心裡的仇恨了。」九曜就是一個小孩子性格,他的心裡,只有彩姬這麼一個人。只要彩姬能夠開心,他便心滿意足。因此,也沒有去看米迦勒的傷勢,也不去管地面上死傷了那麼多的軍部士兵。
「別廢話了,走吧。」彩姬又恢復了她那幹練的軍部女強人,對九曜說道。
「彩姬,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呢。」九曜說著,撕開一張卷軸,就這麼帶著彩姬,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米迦勒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久久無語。自己體內的雷電之力還沒有清理乾淨,如果這時候劉愛國對他動手的話,恐怕他要受不輕的傷。
但那黑盜賊,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只是在原地站立了一會,便抬起腳步,向著阿貝爾走了過去。
此時阿貝爾還在昏迷中,被兩個衛兵照看著。
那兩個衛兵看到劉愛國走過來,頓時嚇的臉色都變了,一片鐵青。
「別,別過來!」那兩個人拔出軍刀,橫在身前,雙手卻在不停的哆嗦,刀劍都跳起了舞蹈。
「滾開。」劉愛國一揮手,放出一股雷電之力,把那兩個士兵擊飛出去。他已經從暴怒中恢復過來,因此手下留情,並沒有要了兩個人的性命,而是把他們電暈了過去。他走到阿貝爾的身邊,把這昏睡之中的紅美女,抱在懷中。
自己欠了好多女人的情,現在怕是要一點點的償還了。劉愛國苦笑了一下,就要帶著阿貝爾離開。
「放下她!」米迦勒忍著傷痛,強行化作一道光,攔在劉愛國的身前,「你不能帶她走!」
「滾開!」劉愛國眉頭一皺,「米迦勒,我知道你很強。但我劉愛國只想帶走自己的女人,不喜歡其他人來說三道四。」
「哼,你的女人,說的簡單!」米迦勒也不笑了,冷冷地罵道,「據我所知,包括剛剛那漂亮的女團長在內,你劉愛國的女人已經不少了吧。你真的要把阿貝爾帶走,讓她做你的女人?可你想過沒有,那唐妮怎麼辦,彩姬怎麼辦,那些跟你有關係的女人怎麼辦。」
米迦勒的一席話,讓劉愛國沉默了,準備跨出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米迦勒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眉頭一挑,連忙繼續說道。
「你看看你的周圍,這一次,你又殺掉了多少人。劉愛國,我承認你是個有潛力的盜賊,但這次,你不僅得罪了軍部,還惹上了神聖教廷。還有,你這樣強勢的盜賊,怕是帝國也不會放任你的崛起的。這樣的話,你將面臨著重重的阻礙!你以後的生活,將和危險二字同在!即使這樣,你也要帶阿貝爾走麼?你要讓她和你一起生活在危險之中?」
「如果連世界都是我的敵人的話……」劉愛國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他向著米迦勒笑了起來,「那麼,就讓我連世界都一起征服吧。我的女人,不需要害怕,因為我就她們最大的保護傘。」
劉愛國這一席話,說的豪氣沖天,不僅讓米迦勒呆了一下。
但這位活了3oo多歲的老不死頃刻間就清醒過來,他雖然佩服劉愛國的勇氣,但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學徒陷入不可預知的危難之中。
「塔巴爾!都這時候了,你還在看什麼!」他吼了一嗓子,嚇了劉愛國一跳,「還不趕緊出來,再不出來,我米迦勒以後就沒你這麼個朋友!」
「嘖嘖……本來不打算出場的呢……」從廣場的角落裡,突然傳出一個懶懶的聲音。劉愛國連忙回過頭,他現在那角落之中,緩緩走出一個打扮特別邋遢的男人。他手中攥著一個陳舊的酒壺,正一邊喝著美酒,一邊往這裡走來。
「真是好酒……真是的,酒還沒喝完,就不得不出來了。」
「你這傢伙……」米迦勒有點咬牙切齒地看著他,「軍部死了這麼多人,你也不出手?」
「那有什麼。」塔巴爾打了個酒嗝,不以為然地說道,「死的都是伯德手底下的人,死多少都跟我沒關係。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你面前的這個黑頭傢伙。只不過,他的力量雖然有點小進步,連你都傷到了。但,和我比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啊,怕是不會讓我打的盡興呢。」塔巴爾說著,慢慢喝著酒壺中的酒,似乎完全不害怕劉愛國突然偷襲。
劉愛國看到這個男子出來,心跳就快了好幾分。雖然有些不願意,但不得不承認,這塔巴爾說的是實話。自己的力量進步了,但還不是他的對手。如果紫變還在的話,也許能有一拼的實力。他的戰氣,他的劍術,都太可怕了。劉愛國清晰記得自己兩次敗在這個男人手下的事情……一招……都士一招!
他一個瞬步,輕輕把懷中的阿貝爾放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然後又瞬了回來,站在米迦勒和塔巴爾的身前。
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腰間摸了摸,然後有些尷尬地問這米迦勒。
「那個,米迦勒,你身上有煙麼。」
「哼!」米迦勒完全沒有了往日悠然自得的樣子,他沒好氣地從空間袋裡掏出一盒香煙,本來都想扔過去。但隨後猶豫了一下,從裡面抽出一根來,丟給劉愛國,又丟給他一根火柴。
「我這煙可沒龍舌好,您火皇大人,就對付著抽吧!」他給自己也點上了一顆,嘴裡還不忘挖苦道。
「還好,還好……」劉愛國心中一點戰鬥的覺悟都沒有,他把煙叼在嘴裡,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煙霧在肺裡走了一圈,讓劉愛國感覺特別的舒服。自從進了馬克西監獄之後,他就沒嘗到過煙的滋味。
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大煙鬼,三兩口就把米迦勒給的煙給抽的乾乾淨淨。這抽煙的樣子,絕對沒有米迦勒那麼優雅。
如果有其他還清醒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大跌眼鏡。軍部的兩位軍長,還有一個黑盜賊。兩個人在吸煙,一個人在喝酒。他們的旁邊,一片被破壞的痕跡,就好像颶風過境,而且還橫七豎八,躺滿了士兵的屍體。
三個人對這些熟視無睹,就像三個普通地朋友,聚在一起交流著各自的愛好。
「其實我們本想扶持你來著,可是這麼一鬧,這個想法便夭折了。」塔巴爾一邊喝酒,一邊說道,「因此我們幾個軍長也不願意和你結仇。這幾次我出手,也是你鬧得動靜太大了,我不得不例行公事而已。」
「要怪,你們就只能怪輝煌伯德。」劉愛國抽完了煙,眼巴巴地看著米迦勒。但後者故意別過頭去,抽起煙的樣子更加的優雅。
「肯定的。」塔巴爾喝完最後一口酒,便把那酒壺收了起來,然後披上一身紫色的戰甲,順手拔出了他的長劍,劍鋒直指劉愛國。「例行公事,我還是要和你打上一場。這一次,我還是只出一招。如果這一招,你能接下來,那麼我便放了你。」
「若是接不下來呢?」劉愛國問道。
「那時候再說。」塔巴爾的話好不負責任,讓劉愛國啞口無言。
這時候,一陣陣空間魔法陣的光芒亮了起來,只見廣場的各個角落裡,忽然打開五六個傳送陣,接著一排排的士兵跑了進來。那第一個走出來的人,赫然便是一身戎裝的輝煌伯德。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全身籠在黑霧裡的男子。
輝煌伯德一臉的怒氣,一張周正的臉已經扭曲。他看到劉愛國,眼睛裡頓時爆出無盡的殺意。
「我要殺了你!」他怒吼一聲,和身旁的黑霧男子一起衝了上來。
但,塔巴爾卻已經搶先出手。他對著劉愛國,長劍高高舉起,然後重重地隔空斬落。
一道劍氣呼嘯而出,把面前的地面刨開無數的磚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就拍在了劉愛國的身上。老劉感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撞到了自己的胸口,接著裹著自己,把他整個人,重重地拋了出去……
「不……」耳邊,只聽見輝煌伯德,一聲不甘心地怒吼。
而塔巴爾卻把手搭在額頭前,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哎呀呀,酒喝多了,力氣有點用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