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掉兩個守衛之後,劉愛國僅僅突破了這馬克西監獄最外圍的大門而已。
馬克西監獄其實位於尼斯湖之上,四面環水,和陸地只有一座小橋可以來回通行。建造這座監獄的矮**師,可以稱作天才。他用了很多方法,把這馬克西監獄打造成了一座不可攻陷的牢籠。在監獄的四角,他打造了四座電磁塔。塔頂上嵌有一顆雷珠。這雷珠平時能吸收雷雨天氣中的閃電,儲存作為電能。在需要的時候,只要有一個魔法師來操控,就能放射出百萬伏特的電壓。當初這位矮**師可是叫囂著,就算尼斯水怪出現,也要被這電磁塔打成焦炭!
在那監獄的正上方,是有名的偵測裝備,天神之眼。這是一種橢圓形的巨大裝置,遠遠看去就想一隻天神的眼睛,在那裡來回掃視,就算一粒塵埃,也不會放過。
在監獄四周的湖水中,軍部還圈養著一群叫做【蛟魚】的水生物種。這些蛟魚凶狠異常,蜥蜴身,魚尾,屬於水陸兩棲。這種魚非常喜歡血腥味,只要有血腥的地方,就會立刻出現。就像是鯊魚,但可比鯊魚兇猛的多。一條成年蛟魚,長達三米來長,而且都是成群結隊的出現,算是水中的一種霸主。
蛟魚還喜歡吃人肉,據說軍部的士兵,自己在過橋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否則,一不小心落入水中,絕對是有去無回。估計撈上來的時候,基本上也就只剩下骨頭渣了。
劉愛國突破了第一道關卡,在他前面,還有一座百米來長的水上之橋。這橋上的守衛就森嚴了許多,劉愛國思量了一番,覺得還是不從橋上過的好。但不說那來來回回巡邏的士兵,就連那監獄上空的天神之眼,也在時刻盯著這座寬不到三米的小橋。
劉愛國思量了一番,最後披上了綠色的戰甲,然後輕飄飄地鑽入了水中。尼斯湖的湖水十分冰涼,因為上方天神之眼散出的光芒,這水底下的能見度還算不錯。到處都是水草,還有一些水生動物,悠然自得地遊蕩。
這看似平靜的湖水,劉愛國卻不敢掉以輕心。早在來之前,他就打聽了一些關於馬克西監獄的信息,也知道在這水中,有著一種霸主生存著。
不知道會不會遇到蛟魚?這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見一隻兇猛水中巨獸游了過來。那隻巨獸長著酷似龍的大頭,一嘴的小碎牙。它搖晃著長長的魚尾,四隻腳蹼在踩水,頭頂的一對黃色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自己。
這就是蛟魚?不是說,蛟魚喜歡成群結隊的出現麼?
劉愛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烏鴉嘴,只見原先平靜地湖水中突然游來一隻隻強壯的蛟魚,其他的小魚小蝦,被吃的吃,跑的跑,幾乎一個都沒剩下。
甚至還有一隻烏龜,被兩隻蛟魚給爭相撕咬分食了。它倆一個扯著這烏龜的一半,直接把它從堅硬的殼裡撕裂出來。這大烏龜怎麼說也有一輛小轎車那麼大了,就被兩隻蛟魚殘忍地分食,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鮮血蔓延開來,更加刺激了這些蛟魚的凶性。那些黃色的眼睛,一個個都染上了血紅,盯著劉愛國,就像盯著下一隻大烏龜。
其中剛剛分食了烏龜的兩隻蛟魚最為兇猛,嘴裡的食物吃完後,又衝著劉愛國撲了過來,帶著一嘴的血腥。
「哼,找死。」劉愛國雙手雙手一翻,用戰氣凝聚出一把長矛。在這水中,長矛無疑是最合適的武器。他對著最前面的蛟魚,照著它張開的大嘴,把手中的長毛狠狠地刺了出去。
「噗……」那長矛勢不可擋,直接把那蛟魚射了個對穿。鮮血頓時湧出,-其他蛟魚立刻撲上來,爭相把自己的同伴給分食。這一幕讓劉愛國有些震驚,這些蛟魚,也太嗜血了吧。
他可不想和這些傢伙多過糾纏,趁著他們分食自己夥伴的時候,連忙開動身後的靈力火焰,繼續想著監獄的方向躥了過去。
這些蛟魚們雖然兇猛,但和自己畢竟不是一個等級的。就算在水中,也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連吞噬者這樣強大的龍魚都被自己幹掉了,小小的蛟魚又算個p。他在湖水中疾潛行,迅接近了監獄的下方。
這監獄的下面有一個巨大的排水通道,上面都用鐵欄封死。不過這難不住劉愛國,他用戰氣製造出一把切割鋸,輕輕鬆鬆就把那些鐵欄杆分成兩段。打開欄杆之後,他便鑽入這排水通道之中。通道裡沒有光芒,劉愛國便放出一道靈力火焰。
這靈力火焰沒有任何的屬性,因此不受元素之體的干擾,在水中也可以燃燒。那火焰呈直線飄動,劉愛國推斷出這排水管道的大致方向。他便順著水流的方向,向前游去。
這排水管道不算長,但構造卻挺複雜,四通八達的。如果不是有靈力火焰來推斷水流方向的話,估計劉愛國會迷路在這管道之中。
游了五六分鐘,他終於游到了這管道的終點。這是一個陰森的地道,劉愛國切開管道口的鐵欄,一頭躍進這地道之中。地道裡潮濕的很,四處都是水管,還在往下不斷地滴著水。
劉愛國進到這地道之後,便撤去了身上顯眼的戰甲,重新披上了黑色的西服,隱遁在黑暗之中。劉愛國不知道這個監獄的結構,所以曉得現在所處的位置。看來只能找個人來問問了……老劉抱著這樣的想法,像個幽靈一樣,無聲無息地在這監獄的地道裡潛行。
馬德里是一個小小的雜兵。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給那些老兵們洗衣服,端茶,倒水,還有打掃監獄的衛生。現在,馬德里就拿著一塊半濕半干的抹布,蹲在第一監區辦公室的地上,挽著袖子,哼哧哼哧地擦著地。
本來馬德里是個很有志向的青年。他費了很大力氣,才考進軍部之中,做了一名士兵。不過因為馬德里毫無政治背景,因此一進來就被丟到了最沒有前途的監獄裡。監獄的那些老兵油子們,特別喜歡欺負新人,基本就是把馬德里當成苦力還使喚。
可憐的馬德里,幾乎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名軍部的士兵,他現在已經差不多把自己當做了一個雜役,每天都要做很多打掃和清洗一類的工作。這和他初始的夢想完全不同。他心中的軍部士兵,每天挎著戰刀,威風凜凜地在城中巡邏。或者,在某艘軍部戰艦上,對盜賊們進行著圍追剿殺。
這才應該是個士兵的樣子嘛!
「馬德里!你這蠢豬!我的衣服給你兩天了,你怎麼還沒給我洗出來!」一個老兵油子歪歪扭扭地靠在椅子上,和幾個同事甩著撲克。他今天手氣不好,一連輸了好幾把,背著老婆藏的那點私房錢幾乎輸了精光,火氣正旺。
一低頭,就看到在地上蹭來蹭去的馬德里,氣更不打一出來,便張口罵道。
「我,我還有好多衣服要洗……所以,所以得明天給你。」馬德里被罵的有些**,他用濕漉漉地手擦了擦額頭,回答道。
「x!」那獄卒罵了一句,飛起一腳,把蹲著的馬德里踹坐在地上,那旁邊的水桶都給打翻,髒水立刻淌了一地,馬德里整個人幾乎都泡到了水裡。
「我x!」旁邊的幾個獄卒鞋子被弄濕,也罵罵咧咧起來,「你這白癡,會不會幹活!趕緊把地擦乾淨,否則老子打死你!」
「我……」馬德里咬著嘴唇,雖然氣的肝臟都跟著疼,但他卻不敢反駁什麼。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反駁,就會糟來對方的毒打。那個輸牌的獄卒一肚子火,正愁沒理由打自己呢,自己可不會犯那個傻。
他低下頭,默默地歎了口氣,不管濕漉漉地衣服,把那抹布撿起來擰了擰,繼續趴在地上擦著水跡。
唉,這就是我未來人生的樣子麼?馬德里心裡疼的厲害,忍不住想哭。一個25,6歲的大男人,竟然想哭出來,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只能使勁蹭著地板,他把這地板當成了那幾個獄卒的嘴臉。
而那幾個獄卒,呸了一口,繼續賭牌。
其中一個獄卒手氣也不好,於是大吼一聲,「馬德里,你這頭豬,趕緊給我泡一杯茶來,老子嗓子都啞了!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就這傻里傻氣地樣子,還想當士兵,做夢吧你!」
馬德里抬起頭,看著那獄卒囂張地嘴臉,咬了咬嘴唇。他剛想起身,卻現了一件十分詭異的事情,臉都給嚇白了。
那幾個獄卒依然沉浸在賭牌之中,卻沒現,在他們的頭頂,一個全身裹在黑色裝束裡的男子,正靜靜地貼在天花板之上。那男子看到馬德里驚愕的樣子,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對他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不知道為何,馬德里竟然真的沒有出任何聲音……不知道他是被嚇傻了,還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