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一地雞皮疙瘩
在修行界時間太久了，陳羽凡似乎已經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是普通人純在的。不過就算毛新宇是個普通人，這也不能讓陳羽凡產生任何憐憫，反而更加厭惡。比起毛新宇，陳羽凡到是更加欣賞鄧佳明的勇氣，至少像是一個男人。
有了皓天這份東西在手中，陳羽凡和他們打起官司來，就容易很多。不過這份證詞之上，居然還有鄧佳明這些年來做的別的事情，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情。每一莊，每一件都是血粼粼的，這讓陳羽凡感覺到一些莫名的憤怒。自己殺人，不過殺些手上有人命案子的凶人，而這些公子哥殺人，幾乎都是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
光是強迫女大學生致死的案件，這證詞之上就不止十件，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三天，鄧佳明已經被廢掉三天了，三天的時間內陳羽凡幾乎都沒有出過別墅一步，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逗弄小白，跑跑馬，要不然就是盯著一張勢力犬牙交錯的世界地圖入神，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
其實陳羽凡是在等，等待一個反應，一個炸開京都這一潭死水的反應。京都就好像是一灘水底湧動無數漩渦的水塘，這些漩渦一個連接著另外一個，環環相扣，要不先將這潭水攪動開來，那巨大的利益網，根本就不能被撕破。那陳羽凡的下一步將很冒險，所以陳羽凡這次先是投石問路，看看這潭水的薄弱點到底在什麼地方，趁機也挑撥一下關係。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三天時間了京都依舊好像死水一樣沒有半點動靜。
捧著京都日報，陳羽凡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他們還真能夠忍？」
陳羽凡的身邊莫問天有些不明白，道：「少爺，三天來的京都日報上從來沒有關於那件事情的隻言片語，連新聞上都沒有看到，看來是被上面的人故意壓下去了！」
「壓？」陳羽凡冷笑著，放下報紙，優雅的切著手中的西冷牛扒道：「他們能夠壓的下來嘛？只不過是忍住了，沒有爆發而已，總有爆發出來的時候，到時候整個京都就熱鬧了！」
切下一塊四方形的牛肉，放進嘴角，咀嚼生香，陳羽凡招了招手，道：「莫問天，你先下去吧！不用在這裡伺候了，還是去看看小白吧，那個小祖宗不好伺候！」
「是，少爺，屬下這就去！」
莫問天快步離開了餐廳，陳羽凡嘴角掛笑，揚起手中的刀叉，揮了揮，道：「既然來了，出來吧！」
一身黑色的斗篷，血色修羅陰森的站在陳羽凡的背後，陳羽凡淡淡的笑著，抿了一口杯中82年的拉菲，輕聲道：「你到是蠻準時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釘子已經都埋下去了，我的人我還能夠控制，京都各大家族，以及各種能夠動用到血盟的勢力我都一一做了調查。也將這些東西記錄在案，人證，物證，保證一樣不會少！」血色修羅陰沉的笑道。
「做的不錯！」陳羽凡淡淡的誇獎了一句。
血色修羅雙手抱懷，笑道：「天上人間已經被查封了，前幾天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陳羽凡點了點頭，繼續品嚐著牛扒喝著紅酒，笑問道：「京都那些人有什麼反應嗎？」
「呵呵，鄧家那個老爺子已經被氣瘋了，鄧佳明那個小子乃是鄧家獨子，你這樣做無疑是想要斷了鄧家的根苗，鄧家老爺子已經發誓，一定要殺了你，他正在秘密的聯繫血盟的人！」
陳羽凡笑了一聲，笑得很大聲道：：「我說呢，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安靜，這麼沉得住氣在，原來早已經開始動作了！」
「你的動作比他們早！」血色修羅沒好氣道。
陳羽凡灑笑著，用刀叉敲著紅酒瓶道：「不錯，不錯，我的動作要比所有人都早，現在不過才個開始，接下來的遊戲會更加精彩的。到時候整個京城估計都要生活在惶恐之中！」
血色修羅有無奈道：「有時候真搞不懂，到底我是邪魔還是你是邪魔。為什麼你這個武林盟主做事，比我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呢？想不通，想不通！」
陳羽凡笑道：「這很難理解嗎？黑暗的盡頭就是光明，光明的盡頭同樣就是黑暗。這天底下重來就沒有絕對正義的人，和絕對不正義的人。人家都把槍指在你的腦門上了，你還要和他講正義，那是蠢人的做法，反正我陳羽凡是不會這樣做的。他們不是要對付我嗎？好啊，我看看他們能夠做什麼，玉石俱焚？他們敢嗎？」
「你真是個可怕的人，你似乎總能夠看到別人的弱點！」血色修羅感歎了一聲道。
陳羽凡則微微笑著，點了點頭道：「謝謝誇獎，不過惹到我陳羽凡的人，下場一定會比較淒慘！」
「好了，今天已經是三日之期了，你到時候什麼時候能夠幫我換臉。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血色修羅一臉躍躍欲試道。剛開始，陳羽凡說能夠治療好他的傷勢，不過他並不相信。因為已經受制於人，早晚總是一死所以才勉強答應下來。
而這一次不同了，連那樣的傷情都能夠治療痊癒，、這點小小的事情，陳羽凡根本沒有任何問題，血色修羅對他有很多的信心。
不過陳羽凡卻舉起刀叉道：「到底是你這張臉迫不及待了，還是你身上的某個地方迫不及待了。」忽然陳羽凡邪惡的笑道：「如果你不行，我到是可以給你手術一下，保證……」
「好了，別說了，先給我換臉吧！還有好多小妹妹正在等著我臨幸呢！」
「好吧好吧！」看著手中的刀叉，陳羽凡瞇起眼睛道：「又要辛苦你了！」
血色修羅一陣毛骨悚然道：「你不會用這種東西吧？」
整容這種技術整個世界還要屬韓國人最厲害，傳說韓國人的底子比較好，就好像的白紙一樣，可以隨意整。整得老媽都能夠不認識，不過就算是韓國人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用吃牛扒用刀叉來進行整容的，所以血色修羅有些緊張的退了兩步，驚悚的用一種不知可信的口吻問道：「你不會真的要用這種東西吧？」
陳羽凡瞇起眼睛笑道：「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這個，那個……」血色修羅遲疑了一下，不過步伐依舊在退卻。
陳羽凡忽然捧腹大笑道：「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想不到你居然這樣無趣，簡直太無趣了！」
血色修羅憤怒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夠開玩笑呢，要知道以後我還要靠著這張臉吃飯呢？」說道這裡，血色修羅自己都感覺道不對，呸呸了兩口，歎息道：「什麼搞得好像是小白臉一樣！」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你跟我來吧！」陳羽凡一招手道。
兩人默默然的朝著樓層走了過去，陳羽凡正色道：「提前和你說一下，重新塑造容貌要比重塑你的經脈更加痛苦你要忍受得住。」
血色修羅冷笑道：「當年筋脈盡碎，那種剜心的痛苦都能夠承受，這點小痛苦算什麼？」
「呵呵！」陳羽凡笑道：「別將話說的這麼滿，那種痛苦等你經受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的臉頰因為經脈斷裂所以幾乎已經處於半癱瘓的狀態，現在經脈的修復了，但是肌肉這些年已經都沒用了。首先我需要將你臉上的死皮死肉一點點的割下來，我會盡量的快，所以這一環節不會太難過。」
「那到底什麼環節比較難？」血色修羅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
「最難忍受的是第二個環節，我要在你的臉上塗抹藥王寶典之中的一種藥，這種藥是我近期配置出來的，效果會很好，叫做散肌散。」
「散肌散……你居然會配置這種東西？」血色修羅驚恐的叫道。
陳羽凡白了他一眼，狠狠道：「鬼什麼？連丹藥老子都會煉，散肌散算什麼？這種藥物塗在你的臉部傷口上，傷口會很快長出新肉，這個環節大概在三個小時的時間，這三個小時是最痛苦的，奇癢難忍，而且不能動，不能碰到臉部，要不然前功盡棄。留下一鱗半爪的印痕，那就很難再進行整理！」
血色修羅吞了一口口水道：「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自己封住自己的穴道的，不讓自己亂動！」
「嗯，這樣最好、！」陳羽凡瞇起眼睛。
兩人很快走進了一件密室之內，密室的石頭門上雕刻著一些奇怪花紋，看起來好像機關一樣。密室之內只有一張硬板床，其餘的都是一些紗布等東西。陳羽凡笑道：「將你的面具摘下來吧！」
「你就不怕被嚇著！」血色修羅冷冷笑道。
一邊說話血色修羅一邊將自己的面具摘下來，陳羽凡的眼光忽然一動。血色修羅的臉龐幾乎已經潰爛的不成模樣了，顴骨的地方已經見到了白森森的骨頭，而眼窩凹陷下去。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居然還能夠咕嚕嚕的轉動，就好像是個外星人的模樣，不過這乾癟的皮膚，比起外星人來，簡直可怕太多了。
「你的眼睛為什麼還能動？」陳羽凡不理解道。
血色修羅神秘的笑道：「秘密！」
陳羽凡點了點頭道：「好吧，這個世界上的人幾乎都有秘密，我也不勉強！」說著，陳羽凡抬起手，開始觸摸血色修羅那恐怖的臉龐，褶皺的皮膚好像是乾枯的木材一樣，根本沒有半點活力。連血色都看不出，不是枯萎就是慘白。要將這些死肉全部削落，那是需要一種強大的控制力的。尤其是這種臉上神經比較多的地方。稍有不慎，那這張臉就完蛋了。
就這樣觀察了幾乎有一個小時左右，血色修羅忽然笑道：「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自己什麼模樣，還以為自己是個大美女呢，讓你看的這樣入迷！」
陳羽凡旋即白了他一眼道：「這是個精細活，一旦有差錯，那你這張臉就麻煩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還要看多久啊！！」血色修羅詢問道。
「可以開始了！」陳羽凡說著，手中那把長劍湛盧劍已經出現了，漆黑漆黑的，閃耀著光芒。
「你，你這是幹什麼？」血色修羅有些驚悚道：「你想用這把劍，這把劍……」
陳羽凡歎息了一聲，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多事情呢？剛剛用小刀，你說不行，現在用長劍，你又說不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呢？割點肉都這麼矯情！」
血色修羅無奈道：「那，那總不至於用這樣一把劍吧，你確定這把劍能夠做手術嗎？」
陳羽凡看著手中的長劍，正反打量著，無辜的笑道：「這有什麼不對嗎？你我都是武林中人，應該知道什麼東西都是一樣的效果，就算不用這些東西，用光用劍氣我也能夠給你擺平的，放心好了！」
「你當真，不會出岔子吧！」血色修羅此刻的小心肝有咚咚跳著。
陳羽凡笑道：「放心好了，站好了不要動。」
血色修羅根本就不敢看，連忙閉起眼睛，陳羽凡一個縱身已經退出去老遠，然後只聽見劍鋒劃破長空的聲音的，一道道劍光從湛盧寶劍之中散發出來，劍芒很快，蓮花劍訣，一劍出，三百六道劍光。陳羽凡一共就出了三劍，三劍之後，只見一塊塊面皮開始脫落下來，劍芒拿捏得正好，並沒有傷到臉上的經脈，不過鮮血還是湧了出來。
只是血色修羅的臉龐已經廢掉了三十年，經脈早已經不供血，所以血跡並不多。
血色修羅好奇的睜開眼睛，臉上火辣辣的刺痛，咬著牙齒道：「好了！」
陳羽凡收起湛盧寶劍笑道：「好了，你看看地上！」
血色修羅一低頭，之間地上一片片帶著血色的人皮，不自覺的感覺一陣毛骨悚然，而陳羽凡則在邊上打趣，佯裝渾身顫抖，道：「一地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