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天下第一劍，湛盧
撿漏這種事情並不多見，畢竟在這種高速發展的社會，造假水品越來越高，古物越來越少了。陳羽凡沒想到來泰山參加論劍居然還會遇到這種事情，他對於古玩並不癡迷，但是聽到對方說古劍，這到是讓他有了點興趣。
學武之人，對於各種神兵總有一些獨特的喜好的。
慢慢的湊了過去，陳羽凡看了一眼爭執的雙方，擺地攤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很邋遢，沒有任何獨特的特點，他的地攤之上，全部擺著一些玉器和古劍。不過看上去並沒有多搶人眼球。
古劍這種東西，要不是名劍，再加上沒有系統的保護，所以幾乎都已經損壞了。古玩行當裡面，最沒有看頭的就是古劍這種東西。所以地攤上破破爛爛的都是一些破銅爛鐵，上官清雪撅著紅唇，不屑道：「這都是些破銅爛鐵，羽凡不要看了！」
上官清雪一說，那個攤主立刻不幹了道：「小姐，不懂行情就不要亂說，這些都是古董，都是好東西啊！」
攤主說話並不沖，畢竟上官清雪是個不懂行情的人。對於陳羽凡這個看上去渾身透著貴氣的小伙子，而且對於古劍有興趣，一眼看去，就是個凱子。所謂凱子就是老是上當受騙，花冤枉錢的人。
對於陳羽凡這種潛在客戶，攤主沒有必要去得罪。
不過陳羽凡佯裝在看這地攤上的東西，但是眼眸卻已經掃到了攤主的背後，攤主的背後一個蛇皮袋，袋子裡面應該也是一些古劍，陳羽凡好奇的笑著，道：「攤主，你身後的東西買嗎？」
其實陳羽凡只不過是試探性的問了一聲，攤主卻楞了一下道：「呵呵，這位小兄弟是個識貨的人，不過身後這些東西都是非賣品，回去做鎮宅只用的，小兄弟見諒！」
陳羽凡點了點頭，沒說什麼。畢竟古玩界有這種說法，鎮宅，陳羽凡心中卻冷冷的笑了一聲。
攤主見陳羽凡蹲下身子細細的在看他攤上的古物，不禁開心了起來，指著一把斷裂的玉劍道：「小兄弟，你看看這個，這個可是好東西，是唐朝時候，劍仙李太白的配劍，看看，看看上面還有青蓮兩個字！」
剛剛和攤主吵架的胖子一看不幹了，道：「小兄弟不要聽他胡說，什麼李太白的佩劍，都是假的！」
攤主一下子怒了道：「胖子，你買不起就不要胡說，什麼假的！這可都是一些貨真價實的東西，哼，這種東西你求都求不來！」說著攤主諂媚的笑著，對著陳羽凡道：「小兄弟，你再看看這個，這個是武當掌門張三豐的佩劍，看看，上面還有君寶兩個字呢？」
陳羽凡苦笑了一聲，依舊沒有說什麼，但是他心中冷冷道：君寶？簡直笑話，有君寶兩個字就是張三豐的佩劍嗎？而且這東西一看就是近代仿造的東西，他根本就不敢興趣，不過陳羽凡的眼眸卻掃到了一件很奇怪的東西。
劍氣，是的，劍氣。劍氣之中還夾雜著一股殺氣。
能夠有這種殺氣，那絕對是殺過人的劍，而且這把劍絕對上過戰場。終於陳羽凡指著攤主最邊上的長劍，可能已經不能叫做長劍了，而是一塊黑乎乎的鐵棍，只是若隱若現的看到劍柄，陳羽凡笑道：「攤主這個東西怎麼賣？」
攤主立刻笑道：「小兄弟真是好眼光，這個可是當年泰山掌門青雲子的佩劍！」
說著攤主還故意壓低聲音道：「絕對是好東西！」
陳羽凡沒有理會攤主，直接道：「多少錢！」
攤主伸出兩個手指，陳羽凡想了想道：「兩千！」
攤主神秘一笑道：「小兄弟說笑了，這種神器怎麼可能兩千呢，兩萬！」
「你怎麼不去搶錢的！」慕容海並不懂這些東西，所以狠狠道，他還真擔心陳羽凡被他給騙了。
攤主根本不在乎，道：「就是兩萬，不買拉到！」
正在陳羽凡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身後一陣大力湧動，就看有人扔下兩堆錢道：「老闆，這裡是兩萬塊，這東西我要了！」
攤主呵呵一笑，看著陳羽凡，陳羽凡根本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個人是個托，但是讓他心中冷笑的是，這兩個人居然會配合演這樣一齣戲。他不聲不響的看著背後的人，就連慕容老爺子都看出來了，這是個局，但是不能出聲提點，這是古玩界的規矩。
宇文少卿沒好氣的對著背後的大漢道：「這是我們先定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這塊黑乎乎的是什麼，但是他很明白陳羽凡看上的東西一定不錯，再說這裡是山東道，在自己家的地盤上被人欺負，這傳出去，宇文大少爺可是丟不起這個臉。
大漢很無賴道：「是你們先定的，但是是我先給的錢！」
陳羽凡笑了一聲道：「看來這位大哥很喜歡這個東西，不過大哥好像破壞了規矩！」
「規矩？笑話，誰給的錢多，那誰才有話語權，小子，有本事你就和我爭，老子錢多得是！」
大漢此言一出，陳羽凡就笑了，這確實是釣魚經常用的手法。不過陳羽凡並不理會他，笑道：「兩萬塊買這個，估計只有大哥這樣的有錢人才會做，小弟我沒有什麼錢，所以就算了，讓給大哥了！」
大漢沒想到陳羽凡居然如此說，年輕人都是爭鬥的一口氣，而陳羽凡卻根本不和他置氣，所以這齣戲就沒有辦法演下去了，本來還想多賺點錢，沒想到適得其反，人家根本不在乎這東西，不和你鬥氣。
大漢無奈，只能用很輕蔑的語氣道：「沒錢就不要裝大爺！」
慕容海氣不過，狠狠道：「你……」說著拉著陳羽凡道：「陳兄，我還真不信我們沒有他有錢，說什麼也不能眼下這口氣！」
見正主沒上夠，到是他身邊的人很激動，攤主也是老神在在等著拼價的事情發生。不過當他聽到陳羽凡的話的時候，他差點吐血，陳羽凡笑道：「慕容兄啊，這東西不過是塊有年頭的廢鐵而已，我本來只不過想放在廚房裡面當個煤球鉗子用用，不值得！」
看到陳羽凡當真要走，攤主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小兄弟，小兄弟別走，別走！」
釣魚這種東西是古玩界的行話，也就是騙局。不過騙局一旦被識破，就沒有辦法，稍微強橫一些的騙子可能會用強，說你問價了，但是卻不買，已經透露了價格，壞了規矩，這下東西不好賣了，會強制讓你買這東西。
不過這個攤主很顯然不可能做這種事情，他根本不敢將事情鬧大。
陳羽凡聽攤主叫他，故意遲疑了一下才轉頭道：「老闆，還有什麼事情嗎？」
攤主立刻諂媚道：「小兄弟，我們這一行有自己的規矩，你剛剛和我談價格了，這筆買賣並沒有終止，所以這東西再多錢我也不賣給別人，除非你說不要了。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要讓人知道我壞了規矩，那我不是要別人罵死了！」
轉動了一下眼球，攤主笑道：「小兄弟，這東西你要是喜歡，一萬五我賣給你！」
攤主知道自己的手法已經被識破了，所以才主動降價。陳羽凡笑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老闆，你這裡能夠刷卡吧！」
攤主笑道：「當然了！」
做這行的都是大筆金額，所以就算是擺地攤都要有刷卡機的。很快陳羽凡就刷卡了，將那件廢鐵給帶走了，而那名大漢也沒有阻攔。看著陳羽凡漸行漸遠的身影，大漢和攤主互相使了個眼色，攤主小聲笑道：「華夏果真還是有傻凱子的！」
陳羽凡漸漸走遠了，上官清雪有些不能理解道：「羽凡，你買這塊廢鐵做什麼？」
「廢鐵？」陳羽凡淡淡的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將手中的廢鐵交給了慕容青雲，道：「慕容老爺子，漲漲眼！」
慕容青雲接過這把劍，渾身一震，眼神放光道：「這，這是殺氣，好大的一股殺氣！」
陳羽凡眼神之中的笑容越發的明顯了起來，玩味歎息道：「那兩個日本人居然將我當傻凱子，不過沒想到這件東西居然會落在他們的手中，真是見鬼了！」
「什麼日本人？」宇文少卿離著陳羽凡最近，不禁問道，不過陳羽凡卻笑了笑，故作不知道：「什麼日本人？」
慕容青雲把玩了好久，都沒看出端倪，這才將這把廢鐵交給陳羽凡道：「小伙子，你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嗎？」
陳羽凡輕聲一笑道：「當然知道！」說著，陳羽凡看著不遠處的一方石亭，道：「我們先去那裡坐一坐吧！」
慕容青雲點了點頭，一群人很快來到了石亭之內，端坐了下來。石亭不大，但是足夠坐了，石亭的邊上，有一塊很大的泰山石，上面寫著泰山石敢當。泰山石的另外一邊是一條小路，直插山巔。陳羽凡思摸了一下道：「慕容老爺子，那條路應該是去；論劍大會的吧！」
「不錯！」慕容青雲點了點頭，道：「這條路很長，也很陡峭，所以正常沒人敢過去！」一邊解釋著，慕容青雲更加好奇的看著陳羽凡放在石桌之上的黑色鐵石，再次詢問道：「小伙子，這個到底是什麼？」
陳羽凡拿起桌面上的廢鐵，一雙眼睛，神色嚴峻，大手一抖，一道內力灌注在劍鋒之上，頓時，金光四射，劍身之上一塊一塊的裂開變成碎片滑落在地上，露出了這把劍的本體，劍身通體漆黑，卻給人一種正道王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