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辦公室的跪求戲碼
這火焰沒有溫度,甚至有些陰寒,但是卻有著如此威力,不禁讓青龍感覺到渾身顫抖。驚悚的看著陳羽凡,結巴道:「陳少,這……」
陳羽凡擺了擺手歎息道:「就讓他們隨風飄散吧,希望他們下輩子不要再和我為敵了。雖然都是青龍潭的人,但是總不能讓他們落在警察的手中,死了也得不到安寧。警察甚至會將他們的屍體研究解剖,又或者去送給醫院,賺取暴利!」
再次淡淡的歎息了一聲,陳羽凡道:「這也算我是對於他們最後的尊重吧!」
青龍點了點頭,心中不禁有一絲奇怪的感覺,看著這曇花一現的火焰,曇花一現的美麗,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蕭南天則是面面無表情的站在陳羽凡的身邊,淡淡的看著這片火場,只是從他不斷滴血的拳頭可以看到,他心中的恨意。
陳羽凡笑著,沒有回頭,問道:「南天,譚青龍廢了,譚青虎死了,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蕭南天狠狠道:「都死了才好,死了乾脆,有這些為他們陪葬,簡直是便宜他們了。這對兄弟就應該下地獄,就應該……」
陳羽凡擺了擺手,打斷了蕭南天的話,轉身看著青龍,問道:「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去哪裡了?看來你有別的安排?」
青龍確實有別的安排,對付一個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青龍潭,並不需要天下會所有的精銳盡數出動,正面戰場上有青龍就足夠了,加上蕭南天,已經可以說是穩超勝卷了。看著青龍矜持的點了點頭,陳羽凡隨即問道:「說說你的安排!」
「白虎的戰虎堂是天道盟下僅此於戰魂堂的力量,我讓他坐鎮中軍,以免太子黨來襲。至於朱雀的戰鷹堂和玄武的戰武堂,我則是安排他們今天夜裡掃除青龍潭在金陵城內的一切據點和一些重要人物!」青龍的聲音淡淡的在空中傳播著。
陳羽凡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不錯,不錯,出奇制勝。就算正面戰場打不贏,那也能夠給敵人以致命的一擊。」
說道這裡,陳羽凡舉起手指,彈了彈,對著天空,大聲道:「不過,你們以後無需防備太子黨了。」眼神漸漸瞇起,聲音帶著不可置疑道:「如今的太子黨已經成為了天道盟的一部,屬於天道盟太子黨!」
這個消息不禁讓青龍一怔,而讓所有天道盟的成員處於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他們再次高呼道:「陳少,陳少!!」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有著對於領袖的崇拜,有這對於絕對力量的敬畏。
青龍想不到,就在自己還剛剛剿滅了青龍潭的時候,這位恐怖的陳少卻已經兵不血刃的收服了太子黨。這是當年聶天宇都不曾完成的任務,他有些疑惑了,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問道:「陳少,這是怎麼回事?」
陳羽凡淡淡的笑著,道:「太子黨的上海魁首姓什麼?」
「姓陳!!」頓時,青龍明白了什麼一樣,點了點頭。陳羽凡笑道:「陳家,他排行老二,我排行老五。這下你明白了!」
「原來陳少是太子黨的人?」青龍饒是如此的說著,不免心中有失落甚至被欺騙的感覺。但是陳羽凡卻搖了搖手笑道:「不不不,我不是太子黨的人,如果是,我會殺掉光頭嗎?只是最近他們找到了我,你也知道,陳家的根基不在黑道。我那個二哥要去混政壇了,太子黨他又放不下,所以就交給了我全權處理!」
其實陳羽凡並不需要和青龍說這些,畢竟,今天不論是天下會,還是太子黨,那都是天道盟的一部,不是天下會兼併了太子黨,也不是太子黨兼併了天下會。他們現在都隸屬於天道盟。
就在這個荒野的郊外,一戰大戰結束的時候,金陵城內,也開始不斷的慌張了起來。不夜城,夜總會,還有一些大型的娛樂場所,酒吧,迪吧,只要在青龍潭保護之下的這些地方,幾乎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攻擊。
同樣,青龍潭的總部,也已經被人佔領,青龍潭的高層幾乎全部死傷殆盡,沒有一個活口。這就是玄武和他的戰武堂,那些殺手們的傑作。
雖然和天使之翼比較起來這些所謂的殺手並沒有太多的力量,甚至連螻蟻都不是,但是他們依舊完成了剿滅青龍潭的任務。在金陵黑道的歷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章。天下會的四大戰將,只有白虎一個人悶悶不樂,因為這一夜,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這不禁讓他一個人在天下集團的總部之內,喝著悶酒。
當翌日的陽光再次籠罩在大地之上的時候,金陵政府的大院之內,陳隨風則是一夜未眠,站在自家的陽台之上,眼眸瞇起。清晨的寒露讓他打了一個冷戰,手中的煙卷也被寒露給侵濕了。漸漸熄滅,只有一縷糊味在空氣中瀰漫著。
下意思的捏著自己的眉心,喃喃自語道:「羽凡,難道你真的要走上這條道路嗎?兵家逆天,這可是一條不歸路啊!」
兵家逆天,總要有逆天的本錢和實力。而陳羽凡恰恰就有,一個坐下無數大宗師的人物,你能夠奈何得了他嗎?
很快,陽光就驅散了晨露,耀眼的光芒折射在綠葉之上,揚起一絲清明。今天的金陵,注定了又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青龍潭一夜別滅,數百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好像一夜之間在金陵城中蒸發了一樣。
這種詭異的現象,自然會讓當局者感覺到頭疼不已。
連同聶天宇被殺,一九一二一條街的血案,這已經是金陵城內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的第三起重大案子了,要比以往的案子都要棘手,都要難辦。這其中除開陳隨風之外,沒有誰知道這後面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陳家出了陳天磊,出了陳羽凡,確實是兩個要命的人物。不過京都方面,陳政和老爺子和陳政凌老爺子卻感覺還不錯,至少陳羽凡昨天的動作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這樣的手段和厲狠,足以抗衡安家那個小子了。
金陵大學的辦公室裡面,今天是格外的安靜。沒有記者,沒有媒體,因為那些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沒有人將陳羽凡這個年紀不大的副院長再和陳隨風省長聯繫起來,而見諸報端的都是些讚美的言辭。一個年輕人在獨自赴遠洋求學的艱辛和勵志的文章。
就連金陵日報在安偉的事情之後,也連忙撰稿,人云亦云,同時還增上了對於前些天金陵日報胡亂揣摩,對於陳院長的名聲和聲譽帶來了極大的損害的道歉書。言辭懇切,真正是聲淚俱下。其中還有報社所有人的聯名,只是已經不見了那個叫做安偉的記者。
對於這些小事情,陳羽凡只是一笑而過,將報紙放在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急促至於帶著恐慌和心跳的聲音。陳羽凡默默的陰冷笑著道:「進來!」
一個身影立刻衝了進來,幾步上前,逕直的跪在了陳羽凡的腳下,懺悔哀嚎,聲淚俱下道:「陳院長,陳院長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當過我們家小敏吧,求求你了,陳院長,我給你磕頭了!」
陳羽凡看著他冷笑道:「喲,這不是侯大主任嗎?」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此刻匍匐在陳羽凡面前的不是侯震天又是誰。臉上老淚縱橫,帶著一股腦的悔恨和再也翻不起的牴觸情緒。蒼白的面頰,顎下的鬍鬚幾天不見,已經花白了,兩鬢之間的斑白,隨意可見,眉眼之間的皺紋,如枯枝一般。
這些天,侯震天無時無刻,不處於一種緊張膠著的狀態之上。在歐洲求學的女兒,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失蹤了。電話不通,問同學,同學也不知道去了那裡,更在昨天晚上,一封英文匿名信突兀的出現在家中,讓他寢食難安。
思來想去,也只有舔著臉皮去尋找那位曾經是自己最為仇恨的年輕人求助。
果然,今天來到這裡,這件偌大的辦公室依舊存在,那個坐在辦公室裡面的年輕人也依舊如昔,只是自己……想到此,侯震天一張老臉,清淚縱橫,面對這個年輕人不陰不陽的嘲弄語調,他只能放下尊嚴,跪地乞降。
「陳院長,陳院長,是我錯了,是我不是東西,希望陳院長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女兒吧!」
陳羽凡冷哼了一聲,看著侯震天不斷摀住的胸口,臉上不禁揚起一絲蔑視的笑意,道:「侯主任,你女兒和我素未謀面,你這話從何說起,還是快起來吧!要不然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陳羽凡又欺負你了呢?」
侯震天依舊緊緊的摀住胸口,悲愴道:「陳院長,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哼!」陳羽凡冷眼看著他的手臂,心中冷笑不已,不過面子上依舊陽光一樣的笑意道:「侯主任,你這可是在擾鬧我的正常辦公啊!」
「陳院長,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就這一個女兒,我不能失去她,我求求你了!」侯震天說著,一步一步的跪在陳羽凡的面前,雙手將胸口捂得更加緊了。陳羽凡臉上佯裝無奈和不解道:「侯主任,有病治病,你在我這裡瞎鬧算是什麼意思?」
說話,陳羽凡立刻站了起來,來到門口將辦公室門打開道:「侯主任,趕快回去工作吧!」
「不,陳院長要是不放了我女兒,我就不出去!」侯震天算是鐵了心了。陳羽凡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侯主任,你是意思,我不明白,你還是先起來吧!」
侯震天說什麼也不起來,這場鬧劇,很快就在辦公室門口上演了起來。連邵老都從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出來了,有些疑惑的看著陳羽凡道:「小陳,這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