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逼債
做政治的,就這點好處,會見風使舵。這些人,都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一把手和二把手較勁,不是自己這些人可以站隊的時候,畢竟一個現管的省委書記,不過已經老了。還有一個年富力強,有大好前途的省長,一旦站錯,那都是滅頂之禍。
所有人喝茶的喝茶,看筆記的看筆記,似乎這裡發生的事情和他們無關。
眾人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鍾鎮無奈的搖了搖頭,翻出一張報紙道:「陳隨風同志,清你認真的面對自己在生活上的錯誤,不要一錯再錯!」
陳隨風接過報紙,佯裝很認真的看著,忽然,一臉慍怒之色,怒火沖天道:「混賬,這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我要追究金陵日報的責任。在沒有經過採訪的情況下,胡亂捏造,老書記,這個你也信,這絕對不能當做證據使用!」
鍾鎮見陳隨風依舊不想認賬,冷笑一聲道:「你一個堂堂省長,難道敢做不敢當嗎?我來問你,金陵大學的副院長,陳羽凡是不是你的兒子!」
陳隨風點了點頭道:「是,不過我並沒有以權謀私,這是污蔑!」
鍾鎮見陳隨風居然這樣容易的就承認了,不禁心中大喜道:「既然你承認就好,你兒子不過二十出頭,要不是你陳省長的面子,他怎麼可能成為金陵大學的副院長。陳隨風同志,難道你真的以為這能夠逃避我們的眼睛嗎?」
說著,鍾鎮語重心長道:「有錯誤就要認,錯了就改,那才是好同志。再說組織的根本原則是懲病救人,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了一個好同志,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陳隨風笑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有插手,我家那個兔崽子在歐洲留學一年半,對於醫藥學有很深的研究,歐洲許多抗癌藥物的研究都有他的提名。當年還在上學的時候,就有幾所世界知名大學發函,請他去任教。如今回到國內,又有四五所世界知名院校發來邀請函,請他任教,職位同樣是副院長。那個小兔崽子放不下我和他媽,這才選擇留在了國內。如果老書記對於此事有任何疑惑,我可以立刻讓他帶著這些邀請函過來,以證明我的清白。同樣,你們也可以去這些世界著名的院校進行查證。」
說著,陳隨風忽然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意道:「我想,金陵大學在世界學府的排名上,似乎不能和這些院校相提並論。所以當一個金陵大學的副院長,也並不是太僭越的事情。如果老書記看到這些憑證之後還是不信,那我可以是申請中紀委來對我進行調查,如何?」
陳隨風這一番話,確實是義正言辭,連古風都忍不住想要為他鼓掌。可以看得出,這位年輕卻高深莫測的省長對於這件事情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一仗,不打則已,打了他就好像的泰山之石一樣,你根本就吹不動他。
這到是將鍾鎮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地步,不能退,今天要是退了,日後想要整治這個省長就更加困難了。但是陳隨風此刻又死不承認,而且好像證據如山,自己也拿他沒有辦法。所以只能這樣僵持著。
只是這樣的僵持還是被一個人打破了,他就是省委的第三號人物,省委秘書長賈成平,賈成平笑道:「既然各執一詞,那就讓小陳將那些東西帶過來吧!空口說白話總是不好,總要讓我們看看真憑實據。隨風,你也別慪氣,什麼申請中紀委啊!中紀委人家是查貪污的和你這個事情不搭的!」
說著,賈成平笑著看著鍾鎮和陳隨風,鍾鎮歎息了一聲道:「也只能如此了!」
和陳隨風打交道這麼久,鍾鎮知道,這位省長雖然年輕,但是不可能會給自己可乘之機的,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如今他既然說有,那自然就有這些書面文件,一旦這些東西在省委常委會上被記錄下來,那這件事情再沒有迴旋的可能了。
賈成平明面上看起來是在幫助鍾鎮,其實還是在為陳隨風將證據坐實。
很快,陳隨風的電話就到了金陵大學,陳羽凡接著電話之後,點了點頭,心道:事情終於來了。不過他沒有想要放過鍾鎮的想法,因為他感覺這個老頭子似乎很不給面子。弄死一個封疆大吏其實對於陳羽凡來說並不是難事。
一招手,辦公室裡面鬼魅的身影閃動了出來,很恭敬道:「少爺!」
陳羽凡的聲音很冷道:「去查一查鍾鎮這個老傢伙,從他穿開襠褲開始查,有一點違法亂紀的事情都給我記錄下來。還有,看看他們家的子輩,孫輩的有沒有這些事情,都給我記錄下來!」
「少爺要對付鍾鎮?」銀色面具之後的一雙眸子有些驚訝。
陳羽凡冷哼了一聲道:「這傢伙很討厭!」
「那屬下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天罰者一向是武力為尊,所以很不習慣去做盜賊這種有前途的工作。
「不需要,殺了他多麻煩。這裡畢竟是華夏,不是歐洲。在歐洲,你們做事情可以毫無忌憚,因為我們有絕對的力量。如今古堡不再身後,做事情就要多動動腦子,能少殺人的時候就少殺人,不要什麼事情都用武力解決!」
「是的,少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做!」
陳羽凡揮了揮手道:「嗯,你去吧!還有立刻安排瑪利亞他們來華夏,同時,調動天使之翼過來,我有用處!」
「明白!」
對於省委的常委擴大會議,陳羽凡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所以只是拍了人,將自己這些檔案以及珍貴資料送到了省委。這不禁讓還想要找一些由頭來從陳羽凡身上下手的鍾鎮感覺到一絲失望和莫名的憤怒,卻讓陳隨風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從心底裡面是大加讚揚。
政治本來就不是普通人能夠涉及的層面,躲開也開,雖然不說飛黃騰達,但是躲開了,也免去了不少麻煩。不過這並不是陳政和老人希望的境況,畢竟陳家現在處於青黃不接的狀態,陳家的第三代似乎沒有誰願意去與政治打交道的。陳羽凡也是如此。
金陵,一家典雅中透著高貴的咖啡屋中,陳羽凡此刻正好想這個城市中虛無的存在,以一個第三者的視線去觀看這個城市的人流不息和一點一滴。不做評價,不做思考,只是就這樣看著,靜靜的觀看著。
一杯濃香的卡布奇諾,幾塊精緻的糕點,這讓陳羽凡的生活似乎尋找到了當年在歐洲天石古堡之內的情調。
這家咖啡廳的地理位置極好,處於金陵的中心路段,人流不息。同樣在這家咖啡廳的對面,正是一座新聞大廈,也是金陵城中,媒體集萃的地方。坐在窗口,靜靜的注視著這座有二十多層的高樓,人來人往,別有一番滋味。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從陳羽凡的面前疾馳而過,帶著急促的剎車聲,似乎都能夠聞到車輪與地面相互摩擦的橡膠味道。陳羽凡的嘴角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玩味之中帶著一些說不出的浪子氣息。
麵包車上,很快就有一堆人走了下來,這些人全部黑色的無袖t恤,帶著墨鏡,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領頭的是一個光頭大漢,嘴角處有一到猙獰的刀疤。道路上,所有行人都很自覺的給他們讓路,生怕一個不好厄運就會降臨在他們頭上。
領頭大漢一揮手,身後七八個人全部跟了上去,衝著這座新聞大廈而去,目光猙獰,誒有一絲一毫憐憫的氣息。結識的肌肉暴露在陽光之下,似乎還能看到一些人背後嚇人的刀疤。一看就知道這群人都是過著刀頭嗜血的生活。
叼著一支雪茄,光頭很快的帶著自己的兄弟來到了大廈的門口,想要進去,卻被保安給攔住了,保安那張電棍惡狠狠道:「你們是做什麼的?」
光頭大漢一把將保安給叉了起來,身後一把西瓜刀直接架在了保安的脖子上,陰狠道:「我們是來討債的,你給老子閃開,要不然就殺了你!」
保安哪裡見過這種場面,頓時連膠皮棍都嚇得掉在了地上,不斷的哆嗦道:「你們,你們不要亂來,不要亂來啊!」
光頭大漢一把將保安給推搡開來,道:「小子,識相的告訴我,金陵日報的辦公室在幾樓?」保安唯唯諾諾道:「十,十七樓!」
大漢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然後走了進去。在這座新聞大廈之內,幾乎都是記者以及一些白領,此刻並不是上下班的高峰,所以在甬道之內的人並不多。但是依舊是有人看到了大漢們的出現,嚇得渾身哆嗦,立刻退到到了一邊。
上了電梯大漢們直接前往十七樓,叮咚一聲電梯停止了下來。金陵日報不愧是有規模的報社,也是金陵的頭家報社。規模之大,無與倫比,幾乎是將一層樓全部包攬了下來。門口還有保安站崗。
看到這些來歷不明的人,保安一看就感覺來勢洶洶,並非善類,強硬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金陵日報!」
光頭大漢冷笑一聲道:「知道你是金陵日報才找的你們。」說著一個凶狠的手刀下去,直接將保安給打暈了過去,看這架勢,確實有些黑社會的狠辣。提著西瓜刀和剛滾,光頭大漢帶著自己的人徑直衝到了金陵報社之中。
看到這群人,報社本來還是兢兢業業做事情的人一下子都驚悚了起來,更有女記者開始不斷的尖叫了起來,光頭大漢看著這混亂的場面,西瓜刀一下子就衝著一邊的椅子砍了過去,鋼鐵做成的扶手頓時被削成了兩半。
現場也被光頭大漢的出手給鎮住了,就光頭大漢狠狠道:「都別吵,你們誰是這裡的話事人,站出來,今天老子來沒有別的意思,要債而已,你們該工作的工作,該做什麼的做什麼,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