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黃國維
侯震天一驚,他有些無所適從的想著,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腦子有病,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校長當著自己的面晾著他,難道他還不知道所以然。居然還敢如此放肆在這裡抽煙,這,這……
侯震天不禁心中開始打鼓了起來。不知道如何開口,到是一邊忙著文件的校長眉宇頻頻皺著,對於眼前這個張狂的年輕人更加的不喜歡。冷聲道:「小陳,這件事情還是放一放吧,先說說你無緣無故,濫用職權,給醫科院擅自放假一天的事情吧!難道你不要對我這個校長說一說嘛?」
這是敲打,陳羽凡很明白,只是借這個事情來敲打自己,只是陳羽凡不喜歡被人敲打!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這位人到中年,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儒雅書生氣的校長不知道,他的敲打正在激怒一個很危險的人物。慢慢陰沉下來的臉色,一雙眸子清冷異常,好像冬天的海水一樣,湛藍卻滿是寒意,看著這位校長,渾身的氣勢暴漲。連做了幾十年上位者的校長都感覺到渾身一顫。
到是侯震天頂著壓力,不屑一顧的看著陳羽凡道:「小陳院長,校長問你話你,你這個什麼態度?」
陳羽凡回眸,冷冷的看著侯震天,道:「這個問題,侯主任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侯震天撇了撇嘴道:「我怎麼會清楚,莫名其妙?」
「侯主任不清楚嗎?」陳羽凡冷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一陣笑意道:「昨天晚上要不是侯主任帶著你們體育系的人在那裡胡鬧,我們醫科院的迎新晚會怎麼可能拖延到那麼晚?」
「這和你濫用職權,私自給學生放假有什麼關係?」侯震天不屑的哼了一聲道。
陳羽凡淡淡的笑著,開口道:「侯主任,注意你的用詞,什麼叫做濫用職權,私自給學生放假?我這樣做是得到邵國華院長的批准的,你有本事去邵老面前說說。」
這話,陳羽凡明著是說給侯震天聽的,其實是說給校長聽的。這已經給校長上了眼藥水,要知道,邵國華在輩分上是校長的師叔。這位老人不論在學校做些什麼,那都是不容置疑的,這點威望邵國華還是有的。
聽到陳羽凡這樣說,侯震天不禁臉色難看了起來,尷尬的看著校長。校長也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不過還是有些奇怪,這個張狂無比的年輕人是如何將邵老給爭取過來的,這是他十分不理解的事情。
「小陳,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放假這種事情,我作為校長,你總是要只會我一聲不是!」校長無奈的攤了攤手道。
陳羽凡輕笑著,似乎解釋,又似乎玩味道:「我向邵老匯報了,我以為邵老會告訴校長的。誰知道……」
校長點了點頭,並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了。三人沉默了良久,校長才再次帶著凝重的眸子,開口道:「小陳,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雖然是體育系不對在先,但是你當眾毆打學校教師,這行為是不是太過了!」
陳羽凡搖了搖頭道:「我不認為。更何況侯主任矚目睽睽之下對我醫科院的一個女孩子施暴,我當時只是阻止了一下而已!」
「你胡說!小陳院長,你說話要憑良心!」侯震天終於忍不住了站了起來,怒吼道。不過陳羽凡依舊是這樣古井不波道:「侯主任,注意你的言行,這裡是校長幫辦公室。你說說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就這樣不懂規矩呢?」
侯震天是氣的牙癢癢的,不過卻有小心的看了一眼校長,怒氣沖沖的坐了下來。校長看著陳羽凡,又看了看侯震天,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本來想要對這個校長的年輕人敲打一番,誰知道這個年輕人直接拋出了邵老。這讓他很難辦,而且這個年輕人的背後不簡單。
不過校長又不能失信於人,侯震天在學校裡面已經待了十幾年了,掃了他的面子,一定會讓一些人心寒的。所以這個時候,校長並不好辦,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小陳啊!你看看昨天的事情能不能既往不咎啊!」
陳羽凡很不客氣道:「不能!」咂巴了一下嘴角的煙絲,陳羽凡接著道:「今天的體育系,明天都不知道是什麼院系。日後豈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到我醫科院的頭上,我醫科院一水的女孩子,這還得了!」
「這……」校長瞇起眼中,從抽屜裡面掏出一支煙,想要點上,卻又遲疑了一下。
到是侯震天一臉不屑,冷哼了一聲道:「小陳院長,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今天當著校長的面,你居然也敢說出這樣的話,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你了。有校長在,你還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了?」
看著侯震天一臉不屑的模樣,甚至有些張狂,陳羽凡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表示出他的矜持和身份。並不打算去搭理這的不可一世,翻臉比翻書還快的體育系主任。校長也是狠狠的白了一眼侯震天,然後對著陳羽凡笑意道:「小陳,這件事情會影響到學校的聲譽,你看能不能各退一步?」
陳羽凡想都沒想,直接道:「不行,公開道歉,這已經是我最後的堅持,不能再退半步!」
好不容易抓住這個和稀泥的機會,但是陳羽凡卻並不領情,連口氣都不肯放鬆,這讓校長都開始鬱悶的點上煙,一臉氣憤。他氣憤陳羽凡的不懂事,同樣氣憤侯震天的惹是生非,這讓他很難做。
思考了良久,校長終於再次開口道:「小陳,你看這樣好不好,讓侯主任就私下給你們道歉,這件事情一旦傳播,影響確實不好!我們金陵大學的名譽,聲望都要受到不小的打擊,小陳,你既然已經身為這個學院的副院長了,那自然要為這個學校的前途考慮不是。還是大局為重吧!」
又是大局為重,陳羽凡冷哼了一聲道:「校長,你說的我自然明白,不過公開道歉,只是在學校之內和學校的聲譽無關。就因為我現在還在學校,所以做事情才如此的松,處處為學校的利益考慮,要不然……」
侯震天一陣憤怒道:「要不然怎麼樣?」
陳羽凡再次冷眼看著侯震天道:「要不然,你們都要去蹲牢房!」
校長一看情勢不對,立刻打哈哈道:「小陳,大家同事一場,何苦這樣呢?公開道歉就公開道歉吧!只是這個事情只能在學校的範圍之內,不能擴散!擴散下去,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到時候就不是道歉的問題了,我們金陵大學作為華夏的高等學府一定會受到社會各界的質疑的!」
又經過了一番爭論,對於這件在迎新晚會上的關於體育系的醜聞終於有了定論。雖然侯震天心中依舊不服氣,但是校長都已經這樣說了,他也沒辦法,在這個學校,他不是陳羽凡,不敢直接質疑校長的決定。所以只能訕訕的離開了。
兩人離開了校長的辦公室,侯震天憤憤的回頭,看著陳羽凡,不甘心道:「陳羽凡,你等著,這件事情不算完,我們走著瞧吧!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的!你等著!我們沒完,這一壺茶水剛剛沏上,是香是臭我們慢慢的品味!」
陳羽凡冷冷的笑著道:「好啊,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無聊,我到想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頓了頓聲音陳羽凡一臉冷意道:「侯主任,我聽說你有一個女兒,現在正在國外讀書是不是!好像在牛津大學!」
「你,你想怎麼樣?」侯震天立刻就怒急了道。
陳羽凡笑著,不在理會侯震天,只是留下了一句:「好自為之!」然後轉身離開,灑脫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了長長的走廊上,只留下一個惶惶不可終日的侯震天,侯主任!沒想到陳羽凡居然直接拋出這個出來做要挾。這是讓侯震天沒有想到的。也是最驚訝的。
其實在做黑道和做老師之間,陳羽凡忽然找到了一個平衡點,那就是做老師就要用黑道的手段,因為這些人通常是不講道理的。而做黑道就要像做老師一樣,老師是什麼,那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
人生最難的是將自己的思想灌輸到別人的腦袋裡面,將別人的錢財放在自己的錢包裡面,這兩種人,前者叫做老師,後者叫做老闆。而作黑道,就必須要有忠誠,用做老師的方式來管理黑道,將自己的思想灌輸到別人的腦袋裡面,那才能夠有很好的效果,甚至是出其不意的效果。
事情解決了,陳羽凡拖著懶散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在學校的小路上,感受著夏天的炎熱。不多時,校園廣播之中就響起了楊建喜的聲音,雖然不忿,但是聲音依舊在不斷的隨著廣播散播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裡面。
「同學們,我是體育系的楊建喜,現在我要為我和我們體育系昨天晚,上做出的事情公開道歉……」
下面的話,陳羽凡沒有聽,雖然這則公開道歉並不是很有誠意,但是足夠了。因為全校所有人都會知道體育系碰到釘子了,這也是給學校這些暗自談論自己的老師們一個警鐘,不要在小陳院長面前胡鬧台,這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這是道歉,同樣也是認輸,這讓學校的老師們再次看清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沒有誰能夠抵擋住小陳院長的隨時翻臉,就算是為學校拿下了無數榮譽和輝煌的體育系。只要這個後台強硬的小陳院長一旦翻臉,那下場無疑是悲慘的。平白的丟了面皮。
此刻,學校所有人都已經沉靜在這則道歉之中,誰也沒有主意,在昨天那個深夜之中有人被人打得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