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狼狽為奸
「那那個天台上的瘋子呢?難道也不是你殺的嗎?」柳佳捏著眼眸問道。
柳佳這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面了,陳羽凡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不過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所以陳羽凡保持了應有的沉默,這是抽著煙,煙圈不斷的噴出來,碰到自己的烏黑的髮絲,然後消散成塵埃。
美女局長的眼眸越發的深沉了起來,凝望著陳羽凡,想要追根刨地道:「到底是不是你?」
陳羽凡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才抬起頭,不鹹不淡的轉動著自己手中的碧玉扳指,白皙修長的手指不斷的在桌面上滑動這著,似乎這桌面有什麼什麼藏寶圖一般:「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柳佳卻笑了,笑得花枝亂顫,擺手道:「不是很重要,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陳羽凡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靦腆的笑意,眼角卻不自禁的瞥向了牆壁上不斷閃光的紅點沉思了一刻,沒有說話,不過明明之間,卻有一道極為隱秘和暗淡的光芒射入了紅點之內,然後紅光熄滅了。
「呵呵!」陳羽凡淡淡的笑了一聲,臉龐上出現了一抹難得的詭異笑容,點了點頭,但是依舊沒有說話。柳佳心中一陣驚慌,然後臉色陰沉下來,道:「就這麼承認了,我還以為你不會說出來呢?」
陳羽凡嘴角微微翹起,語氣十分溫和道:「對你,我不想說謊!」
一句很簡單的話,但是卻讓柳佳芳心一陣動亂。心中不住的在想,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難道說他是在向我表露心跡嗎?不會的,不會的,他的女朋友那麼漂亮,不可能的。
不斷的輕輕搖晃著腦袋,不知不覺之間,柳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為人所察覺的羞紅,火辣辣的感覺,唇角不斷發干發澀,張合了好久,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靜靜的看著這個小了自己不少的大男孩不住的抽煙。
其實並不是所有女孩子都厭惡抽煙的男孩,但是抽煙也是要分場合的,一群大叔坐在一起嘮嗑,還煙霧瀰漫的,自然被人討厭。不過一個帥氣陽光的大男孩,獨自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裡面抽煙,背靠著牆壁,臉上露出一種頹廢,這絕對會迷死人不償命的。
不過陳羽凡如今卻沒有全面的道具,只能倚在靠椅上,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頹廢,而是一種漠然,這種漠然卻好像一種強大的磁場一般,讓柳佳的眼睛定格了,好像再也離不開了一樣。
雙手托著自己的腦袋,很可愛的擱在桌面上,一臉花癡的笑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對面這個抽煙的大男孩,眼眸不斷流轉出一種癡迷的感情。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沉思當中:雖然只和他見過兩面,但是卻始終忘記不掉。這個謎一樣的大男孩到底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呢?
女孩子的喜歡源於好奇,但是到了最後,那些起初她們好奇的事情就沒有她們想像的那樣重要了,重要的還是那個讓她們感覺到好奇的人,或者說男人。她們會不知不覺的將自己捲入一場漩渦當中,柳佳正是如此。
陳羽凡默默的吸著最後一口煙,然後輕輕的吐了出來,全部噴吐在柳佳俏皮美麗的臉蛋上,壞壞的笑道:「柳姐姐你還要這樣看著我到什麼時候呢?」
柳佳一臉尷尬,咳嗽了兩聲,端起身子,臉上再次泛起一絲紅潤。
最後陳羽凡蘇菁菁和納蘭艷艷自然是若無其事的從警局走了出來,因為他們的記錄基本上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一口咬定,當時那個瘋狂的大叔是自己好像病痛發作,自己倒地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騙鬼鬼都不會信。可惜的是,法醫對於那位瘋狂的大叔的鑒定是突發心肌梗塞,然後掛掉了。法醫對於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權威的,就算柳佳懷疑,或者她根本就肯定人是陳羽凡殺的,但是依舊不能做些什麼。
一方面,她內心深處不想為難那個大男孩。另一方面,權利永遠是大於法律的,這是一個事實。陳隨風,賈成平,加上京都坐鎮的納蘭家還有蘇家的老傢伙們聽說這個信息自然坐不住了,上面施加下來的壓力也絕對不允許他們三人受到傷害的。
這些人中,最低的也是金陵的市長,柳佳的頂頭上司。怎麼能夠讓她胡來呢?所以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這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事情。不用為難,也不用和自己的良心過不去,法醫的檢測也是鐵證如山。
就算真的查出了陳羽凡殺人,那也沒有辦法,這屬於正當自衛,沒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要是今天檢查屍體的不是法醫,而是另外一群人,那事情就不會如此簡單了。國安部的人經歷過各種怪事,而且國安部內高手如雲,一旦高手介入,那就會得出一個很駭人的結論,那就是有人硬生生的隔空震斷了王老五的心脈。
這種手段在武林之中並不常見,能夠有這樣水準的起碼是九品高手。更加離奇的是,這位居然能夠隔空震斷心脈之後,不留下一點痕跡,在死者的身上沒有留下半點傷痕。這就不是凡人的手段了。
真氣一旦隔空進入別人身體,勢必要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害,但是王老五身上確確實實沒有傷痕。如果他們解剖屍體,會更加恐怖的發現,王老五並不是被震斷心脈,而是有一隻巨大的爪子將他的心臟直接給捏碎了。
但是他們永遠不會有這種機會知道了,因為王老五已經進入了停屍間。就要被火化了。
所以陳羽凡很放心,陳隨風也很放心。所有人都很放心。唯一不放心的是朱天成,他生怕這件事情被人發現了。心中慌亂不已,就算不被人知道了。納蘭艷艷回去也一定會說出來的,到時候自己還有自己的老豆都要倒霉。
所以,他必須要解決這件事情,又不能和家中商量。他只能找到了謝東強。
謝東強自從別人打了一頓之後,元氣還沒有復原過來,依舊是一副孱弱的模樣,臉色依舊蒼白。安靜的坐在輪椅之上。不過狗改不了吃屎,就算已經躺在輪椅上了,謝東強的身邊依舊有以為美艷少女陪著,噓寒問暖,還親自餵食。
這讓朱天成大敢驚訝,心道:原來受傷了還可以這樣的。
看到目瞪口呆的朱天成,謝東強笑道:「天成,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的!你這個大忙人最近不是一直在對賈成平的外甥女動手嗎?怎麼樣,有成效沒?按照你的手段,拿下一個不經人事的小女孩,應該很容易的!」
朱天成歎息了一聲,很不自在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垂頭喪氣道:「別提了!」
「什麼?又是那個陳羽凡?」謝東強聽著朱天成的訴苦,立刻跳了起來,似乎很震驚和憤怒的將身邊的女子一把推開,光噹一聲,女子手中正捧著的燕窩銀耳粥被打翻了一地,碎碎的玻璃正好紮在女子的膝蓋處,流出一滴一滴嫣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