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稱作阿松的醜陋男子尷尬的笑笑,笑的很滑稽:「沒幹啥睡著了。」
這個理由讓胡仙芝潘紅升都是有氣發不出,胡仙芝忍住怒氣盡量保持平靜:「現在還派你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你就跟著這位潘先生!他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要我吃屎,難道我也吃屎?」阿松似乎想搞搞幽默,但卻達到了相反的效果,看到潘紅升和胡仙芝瞪視著自己,他攤開雙手煞有介事的說道:「真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你好,我是潘紅升。」潘紅升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不是沒有幽默感,而是你這個笑話可以凍得死企鵝。」
「哈哈哈!」
正在握手,對方突然發出一聲怪笑,笑的前仰後合:「凍得死企鵝,幽默!真是太幽默了!哈哈哈!」
潘紅升被他這一驚一乍嚇得半天緩不過神來,他無助的看看胡仙芝,那眼神分明在質問:這傢伙二五八萬的樣子,行不?
「阿松!現在我要囑咐你三件事情!」只見胡仙芝迴避了他的眼神,嚴正言辭的對阿松說道:「第一,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准睡懶覺!第二,在你睡覺錢一定要向這位長官打報告!第三,一定要隨身攜帶抗睡眠藥物!」
潘紅升有點疑惑不解:「為什麼這三件事情,都跟睡眠有關?」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應該不用我多說,」胡仙芝意味深長的笑了下:「祝你們合作愉快,順利完成組織交給的任務!」
潘紅升勉強笑笑,跟胡仙芝握握手:「謝謝您了胡阿姨,您可幫我大忙了!阿松,阿松?」
他一扭頭卻看不到人了,在往地上一瞧對方瘦長的身子蜷縮成一團,睡得正香!
「不是吧?這是……幾點?就睡覺?7點而已啊!」潘紅升瞪圓了眼珠。
「忘了告訴你了,這傢伙有嗜睡症;他必須每天六點半以前上床睡覺;然後第二天早晨十點起床,這是他最起碼的睡眠時間,你盡量遵守他的作息,調整一下自己的行程。」胡仙芝還是那個無奈的手勢:「別問表情對著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吳元老現在正在守衛基地,在我傷勢好多以前他是唯一的守備力量。」
潘紅升能說什麼?只能寒暄幾句之後看著士兵抱起熟睡的阿松,像丟貨物一樣狠狠丟在自己車上。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一趟是來幹什麼。
這傢伙真的如同胡仙芝所言,六點不到就開始刷牙上床,雷打不動。
潘紅升真的沒指望他能幫上忙,此人內氣平平,根本連張博文的一半都沒有,那副身架子也不像是抗打的樣子,拉出北斗七將中的任何一人,估計都比他看著威風。
無計可施之下,他開始琢磨著去找自己的老爹幫忙了。
雖然有點難堪,但畢竟那是自己的老子,做兒子的遇到困難去請老子幫忙,似乎沒什麼不妥。
潘紅升十分矛盾,要知道不論是大風大浪,過去自己再艱難也沒有找自己老爹幫忙,此時此刻讓他開這個口,真的有點尷尬。
而外部的壞消息卻一個個傳來:奧利安和骷髏會不知道為什麼終於停止了激戰,在蓋斯的牽頭下雙方達成了停戰協議。
這對於潘紅升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自己之所以能有暫時的安寧,正是因為雙方征戰不休;此時兩人打累了不打了,事實證明奧利安不是一塊好啃的乾糧,骷髏會不知道又會有什麼想法,而之前一直焦頭爛額疲於奔命的奧利安,不知道會不會得到自己研製出防護服的消息。
一旦奧利安得知,自己手裡已經有這種對應付他的大殺器,將會像瘋狗一樣撲上來……
不知不覺間天亮了,潘紅升一愣,自己居然在辦公室裡抽煙看視頻過了一整夜。
這一整夜他都在研究奧利安和骷髏會的戰力,這些零散的視頻都是自己手下重金買來的少許情報。
骷髏會不愧是內部體系極其嚴密的第一大組織,全世界用最貴的賞金懸賞,只得到他們幾個邊緣地區組員的集體行動資料。
在資料片裡這些新發展的骷髏會成員一般都是高收入者,高管或是商人,律師,他們交流的方式基本上是在禮拜堂裡。
上帝的殿堂裡,未必就沒有骯髒的交易。
人人們往往用虔誠的外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罪惡。
潘紅升看著這些視頻,心裡不由自主的冒出這麼句話來。只見這些新入會成員一個個臉上帶著優越感,時不時的談論一些限制級的話題。
看來,骷髏會是很重視財力的,凡是加入組織的人無一不是經濟條件卓越,所以他才可以擁有這麼大的能量,甚至可以操縱議會席位。
這些資料中潘紅升看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僅僅是一幫吃飽撐著的中年大叔們的牢騷和扯淡,毫無意義。
倒是關於奧利安的資料還有那麼點意義,奧利安畢竟沒有骷髏會那樣的財力和組織能力,手下的那些傀儡刺客們大都心懷鬼胎,所以很多信息都暴露在視野下。
看著這些視頻和資料,潘紅升心裡開始考慮:除掉奧利安,明顯比除掉骷髏會要容易多了,現在他們兩方停戰,沒準哪一天就會集中起來對付我們……
三股子勢力的交鋒,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就像是當年的魏蜀吳一樣,個個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相互背叛,相互哄騙,時而好的割頭換頸;時而又咬牙切齒不共戴天!
這兩個傢伙打了這麼久,估計彼此之間消耗都很大,奧利安雖然不擔心自己的手下生死,但他也要花些時間來補充傀儡軍團,而骷髏會被潘紅升打的整個亞洲都沒人了,跟奧利安作戰把歐洲澳洲分會的兵力又消耗的差不多,也是氣喘吁吁。
這是一個短暫的,而又珍貴的時機。
若是等待雙方補充實力完畢,那迎接自己的不一定是什麼。
潘紅升心裡默默的念叨著:父親啊……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我的要求……我知道這很難。
父親潘華山的性格他是瞭解的,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你是請不動他的。
對於那種醉心於武學的人,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又如何?
潘紅升想起當時在天心居的那一幕。
父親為了老爺子,寧可捨棄自己……
想到這裡,他拿起電話:「喂?小米嘛?飛機不用準備了,取消吧。」
「早啊!你也起的這麼早?」阿松伸個懶腰,意外的出現在他面前。
「你六點就起來了?」潘紅升疑惑的看看表:「比平時都早了三個鐘頭啊!」
「我是起來尿尿……最近有點虛。」阿松猥瑣的笑笑,原本就很粗大的鼻孔幾根鼻毛猙獰的露了出來。
「ok,好好睡吧。」潘紅升把視線轉移,但是秘書剛端上來早餐一下子變得毫無意義了。
看來關鍵時刻,誰都靠不住還得靠自己!
他一咬牙一跺腳站了起來,拿起手機看看發現自己調成了震動,而裡面滿是許舒發的短信。
他一條條的看,只見短信都只有一個符號:「?」
潘紅升笑了笑,回復了一個笑臉。
從此多了一個人牽掛,看來以後得注意跟她們溝通才是。
許舒住在二樓的一間房間,她剛來時幾乎什麼都沒準備,但不出三天女人們在各大商場瘋狂掃貨,立刻把空蕩蕩的房間塞滿了。
潘紅升滿腹心事的回到家中,卻看到四個女人興致沖沖的議論著今天的收穫,蘇雅這些丫頭借口給許舒買東西,結果自己身上也是換了嶄新的一身。
「紅升,來看看這條裙子怎麼樣?」
「看看我的包包?」
「我的這個床單怎麼樣?」
潘紅升在女孩們的包圍中,突然淡淡笑了。
一切煩惱和憂愁,瞬間變得那麼渺小。
他突然感到自己有力量了。
自己必須贏,為了這些女人,為了千千萬萬的家庭,他必須扳倒這兩個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