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把燈光關上,在低下頭來尋找時那暗暗的花紋更加清晰了。高品質更新就在
只見那花紋連接起來,形成一幅詭異的畫面,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一個人盤腿坐在地上,而面前是一個手持托盤彎腰行禮的侍者。
潘紅升查閱過一些古代文獻,知道那個時候即便是上流社會的征服者貴族,信仰佛教的為數不少。甚至在當時的貴族中,信仰佛教成為一種時髦有學問的象徵。
雖然這些遊牧民族的貴族們未必真的懂得佛教慈悲為懷是怎麼回事,但那個時代的壁畫上,很多都敘述了這樣的場面。
這個盤膝而坐的,很明顯是當時的遊牧民族貴族。而那個彎腰的人進獻的是什麼呢?
這幅畫面出現在這本書裡的最後一頁,又是什麼寓意?
潘紅升給自己認識的一個史學家打了個電話,試探著詢問了這個問題。
對方給出的答案讓他震驚:這種壁畫是有講究的,當時的皇帝才有這種習慣,在坐禪的時候不允許別人談論戰事,如果有緊急軍情也只能用這種暗語來提醒。
而這種暗示就是一名侍衛手托羊頭骨,皇帝這樣才知道必須出去處理一下了。
但是這幅畫面出現在這本書裡會是什麼意思?這本標注著天大秘密的古書,似乎隱藏著一層又一層的驚天暗語。
按照這位學者解釋的那樣,這名侍衛手裡托著的就是羊頭骨……羊頭骨?
突然潘紅升靈光一閃,連忙來到電腦前敲下一行字,搜索之後看到一張圖片:「女真白玉精雕羊頭飾物」。高品質更新
莫非……圖片暗喻著最後的一部分內容,隱藏在這裡面?
這件文物價值連城,現在保存在故宮博物館裡面。
想要接觸到它,一般人真的比登天還難,但是潘紅升只需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就暢通無阻的進去了。
由於這是一級甲等文物,所以受到特別的保護措施,甚至都有專門的場地放置。
在玻璃罩中的白玉羊頭,象徵著殺伐和戰事。
實際上在女真族的傳統習慣中,羊頭代表的意義很多。由於本族的宗教被佛教漸漸取代,貴族中有很多對此不滿,為了平息這些人的怨恨所以皇帝也不得不妥協,在每次戰事前祭祀羊頭鬼,祈求戰事得勝。
女真族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民族,羊頭鬼明明是禍神,但卻要祭祀它祈求他,讓其騷擾對方陣內。
這種禍神崇拜其實不只是這一個民族的習慣,古代南美部落和北美印第安人也有類似的思路,他們認為戰神你即便是祭拜也沒有用,他只站在勇者一邊,而禍神卻貪小便宜,容易收買。
由此可見這些傢伙的狡猾和心計,居然把主意打到神頭上,連祭祀神都要精打細算。
當潘紅升看到白玉羊頭時,立刻被這件巧奪天工的工藝品吸引:全身都由白玉雕砌而成,不僅色澤純白並且帶著油色的光暈,這才是真正的羊脂純玉發散發出來的光,任何一個國家的收藏家都無法估量出這件古董的價值,無論是材質還是工藝品價值,還是藝術價值都是難以估量。高品質更新就在
這件絕世珍寶在民國的時候曾經被倒賣到外國,後來被民間組織花了好大力氣才重新運回國內,建國後寶物的持有者擔心自己保管不善再次讓寶物外流,於是獻給了國家。
羊脂白玉打造,鑽石左眼,紅寶石右眼,羊角為不知名生物身上砍下來的,使得整件工藝品更加栩栩如生,還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
潘紅升帶上手套,開始打開玻璃窗近距離檢查。
只見這件文物雖然用料昂貴,整體的卻十分輕盈,拿起來的時候居然毫不費力;讓潘紅升有點納悶。
「空心的?」他突然發現底部有一處小機關,輕輕一按羊頭的嘴巴居然張開了!
鑽石鑲嵌的左眼和紅寶石雕砌的右眼閃閃發光,讓整件工藝品顯得更加詭異,雖然是用金屬打造,卻好像是有生命一般……
潘紅升被白玉羊頭兩隻雙色眼睛對視,有點不自在的感覺;似乎這裡面裝滿了那些戰場被殺死者的冤魂。
嘴巴張開之後,露出了裡面巨大的空間。
所謂的白玉羊頭,原來只是一個造型詭異的盒子!
裡面裝著的都是金線錦製成的小布塊,有的已經腐爛了邊角,但金線製成的主體部分卻完好無損。
由此可見,古代皇家用金線編織物什,並不完全是為了炫耀燒包,而是有其實際意義。
金線編製成的東西經久不腐,傳遞軍情來說再實用不過了。
古代的交通通訊當然沒有今天這般便利,因為當時只能靠驛站來傳遞軍情,這些傳令兵在路上可能遇到多種情況,風雪雷雨以及汗泡水淹都有可能把記載緊急軍情命令的信件毀掉,而金線編織的錦緞就不用擔心這樣的問題。
潘紅升感到自己的心臟咚咚的跳,看起來自己是第一個發現裡面秘密的人,這些曾經是女真皇帝親手下發的號令就在自己手中!
顫巍巍的打開,他卻又皺起了眉頭。
女真族皇帝的命令,當然是用女真文寫的,一個字都看不懂!
但是失望之餘他發現裡面有一張與眾不同的東西,因為大部分皇帝的命令都很簡短,戰事調度當然沒人有心情長篇大論,而有一張卻是用另一種文字撰寫,非女真文也非當時的宋篆,那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卻有著淡淡熟悉感的文字……
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潘紅升趕緊把那錦緞塞進口袋,把其他的都塞回了羊頭嘴裡,重新復位機關。
回到家中,他查閱了所有資料,卻沒有一種關於這種文字的隻字片語!
事情一下子又僵持下來,原本已經微微露出倪端的線索,又卡死在文字上。
他歎了口氣,把古書和錦緞丟在一邊,心想還是繼續研究防護服比較好,畢竟短暫的和平安寧很難得,自己不趁著這個時機破解放射性物質的威脅,那所有人頭上都懸著一場災難。
奧利安那喜怒無常的脾氣,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要命的是他還掌握著世界上最致命的物質並且操縱自如。
對於骷髏會,潘紅升還沒有那種危機感。
因為對方雖然勢力龐大但跟自己面對過的那些對手一樣,形事有著自己的準則和規律,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幹的。
但是奧利安就不那麼好猜測了,一向善於籠絡妥協的骷髏會居然鐵了心不計得失的要殺死奧利安,估計就是跟此人乖張的性格有關。
晚上他沒有去實驗室,而是在自己的酒店設宴,他在等一個人。
偌大的豪華包間就他一人,連個陪坐的都沒有,讓包間的服務員都有點驚詫不已。
在她印象中,用這種大包間的基本上都是坐滿一桌子人,這樣一人獨佔大包間,也只有老闆自己能享受這種待遇了。
此時門開了,一個人侷促的走了進來。
或許是包間的豪華程度和裡面三個服務人員的排場嚇著了他,此人謙卑的連連鞠躬。
「坐吧!」潘紅升淡淡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此人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些學者們推薦的,在史學界十分有名的『神童』,據說他對所有的文獻過目不忘,年紀不到三十歲就成為國家級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