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森重秀聽了不由自主的想要湊近看看,幾個保鏢緊張的擁簇著他朝大廳中央走去。
只見秦皇劍比一般的劍稍稍長一些,在當時這個長度的劍簡直是很逆天的存在,因為那個時候的冶鐵工藝還不發達,能做出這麼長的武器真不容易。
「好棒……真不愧是秦皇劍……」青森重秀看的口水直流:這把劍若是我能擁有就好了……
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劍身開始閃閃發光。
「啊!你們看到沒有!」青森重秀目瞪口呆:「他發光了!他剛才真的發光了!你們看到沒?」
幾個戴墨鏡的保鏢呆呆看著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兄長,還是盡快離開此地吧,」青森幻象繃著臉小聲說道:「這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地方,都不熟悉。」
剛才真的發光了……
青森重秀臨走前還不甘心的看了秦皇劍一眼,突然在明亮的劍身上倒映出一幅畫面,一個披頭散髮滿臉是血的人在朝他呼喊,一隻眼睛已經沒了只剩黑洞洞的窟窿!
啊!他摀住嘴巴沒有讓自己叫喊出來,再看的時候倒影已經消失了。
他渾身都是汗,因為影子裡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上車吧,我已經訂好了回日本的機票。」青森幻象顯得有點焦慮。
在上車的一霎那,青森重秀突然感到有什麼不對頭,突然停頓一下。
「轟!」
他的車子瞬間爆炸了!
爆炸的衝擊波把他擊倒,待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渾身血肉模糊,一隻眼睛被炸淌了。
「有人攻擊!」外圍的保鏢們立刻半蹲姿勢,把他圍在中間!
但是四面八方準確的射來子彈,那些子彈像是手術刀,鑽進那些保鏢的腦殼裡。
頃刻之間,他發現自己身邊只剩下幻象和忠誠兩人了。
「兄長!你快走!」幻象猛地一推他:「我帶著忠誠斷後!」
重秀心裡一熱,有點不忍心走,但渾身多處流血的狀態實在讓他無法應戰。
「好兄弟,一定要撐住啊!大阪見!」重秀狠狠心轉過身。
「啪,」
一聲尖銳的槍響,像一隻毒蛇撕開了他的耳膜。
青森重秀顫抖著轉過身去,他知道開槍是幻像。
因為這種粗悶的槍響聲,只有幻像的大口徑左輪槍才可以發出。
忠誠被擊中倒在地上,腦袋被炸掉大半個。
「你……」重秀難以置信的看看自己的青森幻像——這個可是自己的侄子!
「對不起叔叔,你的存在讓太多人不舒服了……」青森幻象陰笑著說道:「知道嗎?你根本不適合做青森家的筆頭!」
槍聲再次響起,但這次卻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只見那碩大的子彈被一股子光球抵擋住,青森重秀一隻眼在流血,卻依然強悍如初:「哼!就憑你?」
青森幻象沒來得及開第三槍,身子已經被一隻手洞穿。
把對方的心臟捏碎,青森重秀立刻封住了自己的幾個穴位。
這種點穴止血的方法是家族旁支秘傳,連自己的哥哥都不知道,眼眶中的眼球已經被炸碎,身上多處流血,他雖然止住血也元氣大傷。
該死,要是我擁有潘桑那種護體罡氣就好了……
他之所以對潘紅升佩服之至,不敢與其為敵;就是因為對方幾乎擁有完美的防禦,而自己卻沒有。
在一個近乎無解的對手面前,只有妥協一條路。
「出來吧,難道你還懼怕有一個半死的對手嗎?」重秀咬牙切齒的喝道。
「哼,你錯了……你已經死了……」
突然在兵馬俑中出現一張笑臉,那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用一個詭異的姿勢從地上趴了起來。
原來他一直在觀察著戰鬥,卻一直隱忍不發;等到青森重秀被消耗的差不多,他才露面。
青森重秀見了他不由得一陣噁心:這個男子的臉就像是蟾蜍,長滿了那種帶著白點的疙瘩,似乎隨時都可能爆掉的感覺。
「你在半年前已經死了。」長相醜怪的男人吃吃的笑著:「被我們九菊一門列為目標的,只有死路一條!」
九菊一門!青森立刻臉色慘白。
在日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九菊一派的厲害!
當年日本金融危機,幾乎到了要人人跳樓的邊緣,九菊一門施展邪術,用劫福法在中國建築大樓,使得日本順利度過了劫難。
這件事中國人都不知道,但是在日本高層人士中人人皆知。
科技最為發達的國家之一日本,對待傳統的態度卻是十分尊重。
九菊一派也是最為靈驗,最被日本人敬重的門派,九是道術中最高的代表,菊花是至陰之物,兩者代表著九菊一派的性格:陰冷,高強。
據說當年日軍在遠東大屠殺之後,經常有士兵精神失常自殺,而解決這一問題的就是九菊一門。
對於九菊一門中人,所有日本人都是又敬畏,又恐懼。
這種源自於中國的流派,帶著神秘的面紗。
「我沒有得罪過貴門,為什麼要對付我?」重秀的口氣一下子軟下來,他感到自己距離鬼門關只有一步之遙。
「哼!這件事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我可以決定的,是處死你的方式……看你還算老實,就給你一個最痛快的死法吧!毒蟾之術!」
突然醜怪男一個翻身,口中吐出一股子墨綠色的汁液!
重秀雖然身受重傷,但實力卻毫不含糊,縱身躲避過了大部分毒液,但一側臉上卻被噴濺到一點毒液。
「啊!」
他感到自己的半邊臉火辣辣燃燒著!甚至可以聞到毒物燃燒自己皮膚的臭味。
「呵呵,現在你跟我一樣了……是不是感覺很好啊?」醜怪男笑的很猙獰愜意:「我知道你們怎麼看待我,認為我長得很反胃是吧?但是我有決定你生死的能力!為了練成毒蟾術,我犧牲了自己俊美的面容……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為了邪術,犧牲了的臉?
重秀把捂著臉的手拿開,此時的他跟對方相比更加猙獰一些。
此時的他,卻是沒有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