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搞成這樣,我去!」裡面出來的男子很年輕,留著貝克漢姆式的髮型,但是渾身的肌肉極其壯碩,跟剛才那三個被絞殺的青年有天壤之別。
他一邊嘴裡咒罵著,一邊拿著抹布和臉盤開始清洗,用的都是北海道的方言。
就在這時,又一個人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先別幹了,看來又有人來報道。」瞎子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其實我才是真正的死亡使者,不是嗎?說實話我殺掉這三個傻瓜真有點不忍心,以後再也聽不到這些小黃鶯唱歌了,哈哈……」
而年輕人沒有搭理他,繼續埋頭擦洗牆壁,壓根沒理會緩步走來的人。
來者在黑暗中逐漸的露出面孔,居然是剛剛在東京引起軒然大.波的潘紅升!
「來得好快啊,這個不就是會長所說的那個人?」擦拭牆壁的男子冷笑一聲:「千層鳥居,這下有你好受的了!這傢伙就是一人毀掉東京分部的傢伙!」
「我怎麼不知道,咱們還有個東京分部?」瞎子用耳朵往潘紅升所在的方向探了探,又用自己的鼻子聞了聞:「那種小兒科的新分部,簡直就是幼稚園,居然敢成為我們的正式一員?」
潘紅升沒有說話,眼前血腥的一幕沒有引起他的任何不適。
在陳屍上百的戰場,在歷次大規模械鬥中,這種場景簡直是小兒科。
「一個是化神為魄初期,一個是半步。」潘紅升面無表情的說道:「還不錯,畢竟是大阪分部啊,果然有點料!」
瞎子變了臉色:「什麼亂七糟的,看我把你變成肉末!」
肥碩的身子,至少有三百斤!
但是他動作卻是十分敏捷,瞬間就在空中團成一團撞了過來!
之前的三人,就是因為被這種程的衝擊撞碎了渾身的骨頭!
但是,潘紅升面對對方勢如雷霆的一擊不躲不閃,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什麼!一根手指!」正在擦拭牆壁的年輕人終於變了臉色,丟掉了手中的抹布。
「太小看我了!」瞎子雖然雙眼看不見,但似乎對生物活動和氣味十分敏感,他隨即退後幾步,左右擦踏著牆壁再次攻來!
由於速太快,他的身子簡直就像是一發炮彈,每次踩踏走廊兩側的牆壁,都會留下深深的腳印!
每次踩踏他的速都會提升一點,直到肉眼簡直看不到的動作……
但是他的目標卻始終沒有變換方位,始終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哼!小子!遇到我算你倒霉!敢輕視我的角力膀!」
瞎子嘴角陰笑著,他曾經是國字級的相撲運動員,由於在比賽中的手段特別殘忍被開除相撲國手的資格,轉而把自己的相撲技巧變化為格鬥技,遊蕩於各大地下黑拳市場。
在這種打死無怨的地下格鬥市場,他長年累月的參加作戰,最終在一次意外中雙目失明。
但是長期積累下來的戰鬥經驗,和對於相撲技術的極致領悟,讓他全身鐵打一般,一膀子撞過來小貨車都會翻掉!
黑龍會大阪分部的守門人,千層鳥居。
雖然他沒有系統的內氣訓練,甚至不知道系統的內氣是什麼,但是通過對相撲的極致化訓練,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化身為魄前期的水準!
「真是不容易,但是……」潘紅升看著飛速攻來的千層鳥居,輕輕搖搖頭:「這種小兒科的東西,還是不要拿出來賣弄了!」
隨即一堵看不見的牆瞬間生成!對方使勁渾身氣力的一擊,就像是撞在牆上一般!
「嘩啦!」一聲悶響!
旁邊貝克漢姆髮型的青年摀住臉,一大股子血漿噴了過來,噴了他滿頭滿臉。
三百斤重的千層鳥居,加上自己全力的加速重撞勁力,自己把自己送進了地獄!
他的身體撞在潘紅升身邊的氣牆上,就像是被放進平底鍋裡的雞蛋。
「接下來就是你。」潘紅升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他全身都被血漿染紅了。
剛才那個大塊頭幾乎在自己面前撞得腸穿肚爛,雖然沒有傷到他分毫,但是也用自己的方式發揮了作用起碼他的一件剛買的風衣報銷了。
許久沒有戰鬥,潘紅升都忘了作戰時的第一守則:先脫衣服!
再好的衣服,不管你花了多少錢買的,進行這種程的作戰免不了成為乞丐服。
「我?你是說我克也?」留著貝克漢姆髮型的青年似乎感到有點好笑,雙手往後一伸,他的後腰藏著兩把匕首!
「匕首?」潘紅升似笑非笑:「你覺得匕首對我起作用嗎?槍炮都對我沒有作用哦。」
「那要看是誰在使用匕首……」克也的手腕就像是靈活的蛇,瞬間把兩把匕首轉換了角:「那就來試試,我的這兩把毒牙匕首!」
屏幕上正在播放著兩人對峙的情景,青森直政把手中的咖啡杯子放下了:「潘紅升,他是怎麼找到我們這裡的?龍谷不是被殺了嗎?」
「沒錯,我特意冒險返回去殺掉了他……」此時的以津已經換成了青色的斗篷,跟周圍的環境一個顏色。
「看來是有某些賣國者在搗鬼!哼!」青森直政粗大的眉毛一抖:「守門人倒下了嗎?看來這隻老鼠真的很有本事啊……他的作戰節奏徹底打亂了咱們的計劃,不能再這個樣子了!叫本部的鬼野,相馬和大浦一起上陣!」
「什麼!本部三大主將一起出陣……」橋姬緩緩的從外面走進指揮室,她單膝跪在地上從容不迫的說道:「父親,這件事情是我沒有做好,請給我一次機會證明自己!」
青森沒有說話,他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看女兒:「算了,橋姬,這不是賭氣的時候!這不是你能應付的戰鬥了,你要做的還很多,去跟議員廣川先生溝通下,他似乎很喜歡你呢……」
「父親!」橋姬性感妖嬈的身子微微一顫:「我真的不像再跟那些噁心的傢伙,做那種事情……我想成為三主將那樣的人,幫助您將黑龍會的事業……」
「閉嘴!橋姬,你這是不聽我的命令了?」青森直政的雙眼就像探照燈:「你該知道,即便是我的女兒,不聽命令是什麼下場!」
說罷一道光線徑直穿過橋姬的披肩,留下一道紅紅的血印!
橋姬倒在地上,雙眼儘是難以理解的神色:父親,為什麼……您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我從十幾歲以來一直都在為您的事業犧牲自己,自己的青春,身體,靈魂……
但是你真的把我當過女兒看待嗎?
「小姐,不要說了,」以津畢竟是橋姬的親信,立刻扶著她走了出去。
看著橋姬落魄的背影,青森直政卻是無動於衷:哼!女人,就是沒有政治頭腦!我這是為了青森家成為全日本,不!全世界最富有的家族而努力!
只要操縱國會,完成擴軍計劃,我旗下的所有軍工產業就將完全發揮作用!最好是能跟亞洲國家幹上一仗!那樣我的軍火銷量不僅可以供應本國源源不斷的需求,還可以賣給對方!
交戰的雙方都拿著自己製造的武器……這種場景是一個武器製造者無上的殊榮!
等到事件進一步升級的時候,大洋彼岸的另一個國家一定回來收拾殘局,那個時候,自己已經是賺足了!
想到這裡,青森直政站了起來,用手撥動書桌上的地球儀。
他把地球儀撥到大洋另一端,那個領土面積是日本25倍的國家。
從幾十年前開始,日本就被這個國家打上深深的烙印,無論是那個年齡段的人,都被這個國家所散播的價值觀和文化所同化著……
他不由的攥緊了拳頭: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他知道,誰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