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紅升感到十分提氣!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其實官員並非自己想像的那樣懦弱和無腦,隨後發生的事情就印證了這一想法。
特殊外務部長緊急召見了他,說實話雖然潘紅升身為國安組的一員,還是第一次見到級別這樣高的官員。
這位部長一見面沒有跟他多廢話:「你是不是在下個月要參加金酸梅頒獎?」
潘紅升一愣,訕笑著說了句抱歉,隨手拿起自己的pda看了看日程,這才鄭重的點點頭。
沒辦法,事情排列的滿滿的,太多了。
「好傢伙,業務挺忙的啊!我聽說你小子自己搞了娛樂公司,是嗎?」部長的黑邊眼鏡後射出咄咄逼人的光線,看的潘紅升渾身不自在。
「是。」
他知道跟這些個心眼彎彎繞的傢伙打交道,最好是悠著點少說話,不然會被套出來更多事情。
「你這小子!真搗蛋啊!」部長一聲苦笑:「作為國安組的一員,居然私下裡組建企業,這可是不合規矩哦!」
潘紅升沒有說話,也沒有慌張。
因為他看得出來對方真正想說的話不是這句,俗話說聽鑼聽音聽話聽聲,國人的文字體系博大精深,同樣一句話或許換個語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作為一個中國人,尤其需要智慧來辨別別人說的是好話還是諷刺你的話。
就算我私自開創企業又這麼了?這也不歸你管!潘紅升心裡有數。
只要老爺子不找他,那就沒人可以找他興師問罪。
對方看到潘紅升如此淡定,也是頗為無奈。只見這位部長低下頭去假裝看文件,心裡應該在琢磨著如何把對方的這股子狂氣壓住。
「部長先生,您有什麼要我做的,儘管吩咐。」潘紅升索性把對方心裡想的說了出來:「作為國安組的一員,雖然按規矩不屬於您節制,但是您在三好那件事情上的處理讓我頗為欽佩,我願意幫你完成心願。」
「呵呵,小伙子很敞亮啊!」部長有幾分尷尬,用眼神示意秘書出去把門關上。
潘紅升也坐直了身子,就是那種拍照式的正襟危坐特累人的那種架勢。
「你知道上次小日本給咱們開出的條件?哼,簡直就是瞧不起人,但芯片製造工藝落後是不爭的事實,那種工藝可以說是技術含量最高,應用最廣的實用技術,雖然咱們的武器上有自主研發的軍用芯片,但是科研用和民用的低成本芯片技術還是一項空白……」
「你是要讓我去拿到那種技術?」潘紅升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這個課不好辦,關鍵是這種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來,因為擁有這種芯片技術的國家只有五個,這五個國家都屬於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早就簽署了關鍵技術不外洩的協議,對於這種關鍵技術,他們一定是傾注全國的精英力量來保護!
在這種情況下,要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拿走芯片,簡直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們知道你下個月要參加頒獎典禮,你又是娛樂圈的人物,可以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另一層身份……」
潘紅升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讓我藉著去法國參加典禮的時機……」
「對!」部長得意的往上扶扶眼睛:「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家法國的公司已經瀕臨破產,繼續一大筆錢,我們的一個特工人員已經跟其談妥了價格,但是卻處於對方zf的嚴密監視下,就連情報員都失去了聯絡!這個時候需要你去把聯絡通道銜接上,救出被困的情報員然後把芯片帶回來!」
對方的口氣讓潘紅升想起了某部電影裡人物,那個人物最擅長說的就是:「我會在後面掩護你的。」
很顯然,自己不好回絕了。
但是這個任務的難可想而知的,連特工都不敢派去,這說明這件事已經被搞砸了大半。
「好!」潘紅升鄭重的點點頭,站起來的時候腳卻有點發軟。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去的!我果然沒看錯人!」部長滿臉欣慰:「助你旗開得勝!我看好你!」
在跟對方握手的時候,潘紅升心裡明白,這句話對方肯定跟很多人說過了,但是那些人都已經永遠活在人民心裡了。
走出部長的房間,潘紅升出乎意料的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
「小子!你接到任務了?跟陳部長哪裡?什麼任務?」
老爺子的語氣似乎十分焦慮。
潘紅升對老爺子自然是毫無保留,一五一十的把信息都說了。
「蠢材!你怎麼一點警惕性都沒有!」老爺子聽了之後隨即破口大罵:「萬一我是敵人偽裝的聲音呢?仿聲並不是什麼高科技了,你怎麼一點警惕性都麼有?記住,不管是跟誰,在處理這種敏感事物上千萬不要輕率!」
很顯然,老爺子對他私自接下這個任務十分不滿意。
但是打了最後他還是不忘叮囑一句:「法國跟咱們關係一向是不錯的,但是近幾年有人挑撥離間,處處跟咱們作對,你一定要小心!」
潘紅升跟老爺子還想多聊幾句,對方那邊卻似乎很忙,聲音很亂,最後對方一句:「你也長大了,學會照顧自己。」之後匆匆掛掉了電話。
最後一句話像是燒紅的烙鐵,把潘紅升烤的外焦裡嫩。
這是老爺子第一次承認自己長大了,以前他總是崽子前崽子後的,似乎自己始終都是那個在村子裡四處亂跑攆小雞的小泥猴。
還沒等他從驕傲自豪的勁頭中回過味來,/'>唐少的電話氣得他差點背過氣去:「林美麗越獄逃走了!」
等他們到了現場,只見各路的記者比警察還多,把監獄擠得水洩不通!
「獄長先生,請問你們監獄號稱是全國防衛力量最強的監獄,為什麼還跑了如此敏感關鍵的犯人?」
「先生,你們是不是內部有問題!」
「監獄長先生,現在網上說你們的獄警參與犯人越獄,你有什麼看法?」
禿腦門的監獄長面無表情,突然間發飆了:「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這件事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