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跟婁琴的五官感覺十分一致,這個男人跟婁琴一樣的高鼻闊嘴,雖然打扮的十分潮很顯年輕,但是黑黑的眼圈表明了這個人的夜生活豐富程度和真實年紀。
「嗨,你好!」見到王小嫻這樣容貌氣質都很出眾的美女,這個中年潮叔立刻進入獵取模式:「你剛才從我家裡出來嗎?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這個男人雖然上了年紀,但笑容很有感染力和親和力,潘紅升都不由的對其產生了不錯的第一印象,原本那個荒淫不顧女兒的形象莫名其妙淡了一些。
婁培偉今年四十六了,但咋一眼看上去還跟三十來歲的人一樣精力充沛且眼神富有激情。
王小嫻看到這個男人不由得也米瞇起眼睛:有氣質,可惜年紀太大忠誠度低,但看看還是可以的。
對方主動的伸出手來,卻被潘紅升手疾的一把握住:「你好你好,我們剛才對您家做了家訪,您的女兒婁琴……」
「咳咳!」婁培偉聽到這句話有點尷尬,因為剛才自己有很明顯的搭訕之意,而對方卻是自己女兒學校的老師,這種尷尬的關係讓他瞬間有些臉紅。
但情場老手不愧是情場老手,瞬間臉色恢復了常態,微微一笑說道:「呵呵,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不進去再聊聊?剛才我不在,很多事情都沒能瞭解。」
王小嫻愣了一下,一把拉住了正想往裡走的潘紅升:「等等!婁先生!我覺得還是在這裡講比較好!」
婁培偉很顯然對這種事情早就心裡有譜:「是小琴的事情嗎?我知道她跟繼母的關係不大好,產生了一點小矛盾,但這完完全全是家務事吧?這個學校業管嗎?」
身為商人的他見多識廣,心裡明白現在的學校根本沒有這麼有閒心管這麼多事情,他開始懷疑兩人的身份。
但有些話不能明說,他只好隱晦的問道:「您是大學老師嗎?真年輕啊,我像您這麼大的時候還在上學,看您的年紀不過是二十五六歲吧?這種歲數能當上大學老師真是讓人羨慕啊……」
潘紅升當然知道對方話裡話外的意思,他不由的有點擔心王小嫻的反應,畢竟王小嫻只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跟四十多歲的老道商人婁培偉相比,明顯不是一個公斤級的。
「我上學跳過幾次級,當然讀的比別人快了點,只能說我比較會考試吧!」王小嫻說的落落大方:「其實我也想做像您這樣的成功人士呢!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事業和這些家庭。」
聽到這句話,潘紅升險些憋不住笑出聲來:這個王小嫻可真不好惹,好好的說著話時不時的就給你放個小李飛刀……
婁培偉很顯然沒料到這個款款動人的女人突然就給自己來一下狠的,「這些家庭」這個形容詞可供遐想的空間很大。
「呵呵,老師還真是風趣啊……」婁培偉突然一隻手伸進西服口袋,摸出一張金絲邊的名片來:「這是鄙人的名片,我覺得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必須細聊……希望您能之後常聯繫我。」
這句話中的誘惑的意味很強,雖然拿不準對方身份真實性,但婁培偉已經對這個女人產生了濃厚興趣。
「你女兒的身上有很多傷,很明顯受到了很嚴重的虐待,校領導覺得事態嚴重,所以才讓我們來就查一下,」潘紅升見兩人有點跑題,不顧自己的身份立刻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句話撕破了彼此的客套氣氛,婁培偉的臉色不大好看:「這位小兄弟,你這句話的意思是……」
「我實話實說,我們校領導是怕擔責任!」潘紅升靈機一動:「像婁琴同學這種身體狀態,很明顯是在家裡受了很嚴重的家暴現象,我們希望撇清關係,萬一有什麼意外……我們領導可不希望承擔不相干的責任!」
這句話雖然說得很不客氣,但確確實實的給他們的行為找了托詞。
婁培偉這才有點相信了:「哦!是這樣!很嚴重嗎?我聽她繼母說,只不過一點小矛盾罷了,搞得怎麼厲害?」
「學校例行查體,她身上有煙頭燙傷的痕跡,還有多處瘀傷!很顯然是長期的遭受家暴,婁琴同學現在的身子骨很虛弱,情緒也很恍惚!這種情況之下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誰都預料不到,如果任其發展出現什麼事故……」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婁培偉有點惱怒了:「我把話晾在這裡,無論出現什麼樣的事情,都跟你們學校無關,這總可以了吧?我不想讓外人過多的干涉我的家務事!再見!」
潘紅升此時卻一點都不生氣,這種事情,誰先發怒誰就輸了。他冷笑著看看對方:「你的家務事已經鬧到大家都不安生,該道歉的是誰?」
自己看來是戳中了對方最忌諱的部分,所以之前在潘紅升面前偽裝的那些紳士風度瞬間煙消霧散,漲紅臉不說話了。
「呵呵,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王小嫻很樂意這個時候當和事老,其實潘紅升說的這句話很及時,必須有人唱黑臉才能把實質性問題說出來。
從婁培偉家裡出來後,王小嫻低著頭不停的歎氣:「可惜啊,可惜,年紀太大,性情太放.蕩!要是能專情一點點,年輕一點點該多好!」
「您不會真看上這款了吧?這可是個老幫子!」潘紅升之前對這個男人的好印象已經蕩然無存,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對自己女兒受到虐待這件事早就知道,卻裝聾作啞不願意管。
這種事情,就算是再遲鈍的男人也用不著別人告之,看起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女兒是一種放任自流自生自滅的態度。
看著身後的豪宅,想想婁琴那寒酸的衣著,可憐巴巴的伙食費,菜色臉和瘦削的身子,潘紅升不由的一股子怒火直衝心頭,恨不得一把把那對狗男女揪出來猛揍一頓。
但已經成熟很多的心明白,這種做法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要不怎麼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情有時候投鼠忌器,對方畢竟是婁琴的父親,很多方式方法必須注意,否則幫忙很容易變成幫倒忙。
「換做是你,會嫁給這種男人嘛?就算他沒離過婚。」潘紅升在車上帶著幾分調侃味道問道。
王小嫻嫵媚的一笑:「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