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六,好吉利,也祝大家大吉大利!)
重症監護病房外
十二個黑衣人駐守在這裡,他們個個都是化勁高手,無一不是有可能晉陞宗師的強者,雖然當年拉斯維加斯一戰,這個組織的精英幾乎被「死去」的那位天驕屠戮一空,但經過了六年的休養生息,它又恢復了元氣,更加強盛。
天地玄黃四大巨頭不在,這十二人也有些懈怠了,強撐著守了三天三夜,就算他們都是高手,精氣神也有點吃不消了。
「你們在這繼續看著,我去買點酒,大冬天的,這晚上冷得有點受不了。」為首一人哈了哈氣,對同伴說道。
「頭,我要威士忌,越烈越好。」
「給我帶兩瓶伏特加。」
「我想要女人,給我喊兩個大胸大p股的洋妞過來,老子要放鬆一下。」
「你確定要兩個?」
「你確定你的小鋼炮能塞滿洋妞的火車廂?」
「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三分鐘就繳械的戰鬥力還敢叫兩妞?」
一眾人開始起哄,吵吵嚷嚷的。
「行了行了,別太沒了規矩,我們還有任務在身,要是出了差池,仔細你們的小命。」為首者呵斥道。
「頭,你別嚇唬我們,那丫頭至今仍在昏迷,能不能醒還是個問題,能出什麼差錯?」
「就是啊,這麼久了,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不就是個小孩子嘛,我們任何一個都能看住她,哪裡用得著全守在這裡?尊上也太小題大做了。」
「是啊,頭,那丫頭究竟是什麼來路?尊上又為什麼這麼在意她,不許我們跟她有任何接觸?去年十五號不過跟她說了兩句話。結果被天尊一掌給斃了,那畫面想起來就讓我毛骨悚然。」
為首者神色一凜,渾身都不自在。又看了看四周後才小聲道:「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那孩子關係到尊上們能不能在武道上再進一步!」
「四位尊上都是半步化罡大圓滿的霸主,再進一步可就是真神境界了?裡面那小丫頭有這本事?」
「誰知道呢?好了好了。這不是我們能議論的事,你我只要做好本份就行了。」為首者不願意再說下去了,又囑咐了眾人一番後離開了。
剩下那十一人受了警告,雖然不以為然,但還是強打起精神,繼續執行任務。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突然開了,金髮女護士推著移動擔架走了出來,上面躺著依舊「不省人事」的糖糖。
「你想帶她去哪?」守衛警覺的堵住了路。
「哦,是這樣的。剛剛接到主治醫師的通知,讓我帶病人去接受新的治療。」女護士有點緊張,聲音都在打顫,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面對一群凶神惡煞的壯漢。難免會害怕。
「是嗎?」守衛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卻沒看出什麼,便沉聲道:「不行,這丫頭不能出去,要治療就在病房裡進行。」
「可是這裡沒有儀器啊。」女護士一臉為難。
「那我不管,總之這孩子不能出病房。」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不出病房病人就得不到治療。得不到治療病人就可能永遠也無法醒過來,你們負得起責任嗎?」西方女子的潑辣在這一刻彰顯無遺,女護士一生氣也不覺得怕了,一番斥責連珠帶炮的轟了過去。
「這個——」守衛被唬住了,他側頭看了看臉色蒼白的小女孩,神情變得猶豫,他剛剛才從隊長那裡得知這丫頭可能關係到四位尊上能不能晉陞真神境界,要是真因為自己讓她錯失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萬一以後她真醒不過來,醫院把過失推到他身上可就慘了,他可不想跟十五號一樣被天尊一掌拍成肉泥。
「你們的意見呢?」本著要死一起死的想法,這人看向了同伴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聲交流了一下,最後對女護士道:「你可以帶她出去,但我們要跟著。」
「可以,不過人不能太多,免得影響到醫生和病人!還有,這次治療在無菌室裡進行,所以你們不能進去,只能守在外面。」護士見嚇住了人,膽子也漸漸大了,理直氣壯的說起了謊話。
「行行行,都聽你的,走吧走吧。」守衛壓下火氣不滿的捏了捏她豐滿的翹臀。
「臭流氓!」女護士又羞又惱,推著擔架落荒而逃。
四個守衛哈哈大笑,緊跟了上去。
…………
…………
…………
電梯裡很安靜,女護士卻很緊張,推著擔架的手心都冒汗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願意冒這麼大的危險去救一個非親非故的小女孩,思來想去,也只能歸結於這個叫糖糖的孩子實在太可愛太可憐了,她不忍心看到這如精靈般的小丫頭傷逝在一群惡人的手裡。
不過她所能做的也極為有限,將人帶出病房後便無能為力了,接下去只能看這小女孩自己的運氣,願上帝保佑她吧!
電梯在飛速的下降,跟來的四個守衛發覺了異常,便皺眉問道:「我們要去一樓?」
「是啊!」女護士定了定心神,朝他嬌笑道:「治療病人的儀器是新買的,剛剛到,為了在第一時間就給病人用上,所以便沒有搬上去,臨時決定先在一樓進行第一次治療。」
「是這樣嗎?」守衛自然不會全信,但一來沒發現破綻,二來自付自己這邊有四個化勁高手,就算真出了什麼意外,對付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子也是手到擒來,不怕她們玩花樣。
「當然!」女護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我可是個虔誠的神教徒。如果說了謊,靈魂是無法上天堂的。」
一個守衛獰笑一聲,一拳打在了電梯鋼壁上,上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凹痕,接著恐嚇道:「你最好說得是真話,否則——」
女護士俏臉兒一白,畏懼的向後縮了縮。似乎很害怕,結結巴巴的道:「你們可別亂來。」
「知道怕就好。」那人冷笑一聲。
女護士不再出聲了,垂著頭縮在角落。這個時候,東西方民眾人格上的差異便顯現出來了,西方人從小便極具抗爭意識。不畏強權,你越是威脅,她便越是敢於反抗。
這個黑衣人凶悍的神情讓金髮女護士更加確定,看來他們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如果說她原來要幫糖糖是出於一時衝動,那麼現在不是了!
「叮——」
電梯開了!
女護士推著擔架走了出去,四個守衛緊緊的跟著,寸步不離。
來到急診門口,女護士轉身道:「好了,就到這裡吧。你們不能再進去了。」
守衛往裡看了看,只見確實有好幾個醫務人員走上來似乎要接手擔架上的小丫頭,心中的疑慮去了一些,但還是狠狠的剮了女護士一眼,冷冷的道:「你最好別玩花招。」
「你們四個大男人就守在這裡。我能玩什麼花招?」女護士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接著小腰一扭,推著擔架走了進去。
守衛們想想也是,便放下了心。
見他們沒有跟進來,金髮女護士急走數步敷衍了兩句走到身前的同事,接著將擔架推到走廊的拐角。見左右無人,趕緊拍了拍小女孩的手,輕聲道:「快醒醒,前面有道小門,出去後便是停車場,我只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要你自己努力了,願上帝保佑你這個可愛的小天使。」
糖糖紅著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帶著哭聲道:「謝謝大姐姐。」
「別說這個,快跑吧,萬一他們衝進來就糟了。」
糖糖點點頭,跳下擔架朝前跑了兩步,突然又止步,回首一臉擔憂的道:「大姐姐,我跑了你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打你?要不,你跟我一起跑吧?」
女護士上前蹲下身子親了親這自己還沒脫離險境,卻還有心思擔心別人的小女孩,笑道:「你不要管我,姐姐是大人,他們傷害不了我的。」
「真的嗎?」糖糖皺了皺眉,有點不相信。
「當然,姐姐可是很厲害的。」女護士推了推這小丫頭,朝她揮揮手道:「再見了!」
糖糖將信將疑的向前走,一步三回頭。
「跑啊,快跑啊!」女護士見她不聽話,有點焦急,聲音也大了起來。
守在急診門口的四人是化勁高手,聽覺遠比一般人敏銳數倍,再加上始終保持著警覺,這一下便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轟然踢開門闖了進來!
女護士見勢不妙,立刻朝遠處的小女孩大喊:「糖糖快跑!」
「濺人,你果然在耍花招!」一個守衛衝了上來,揮手給了她一個巴掌,打得她嘴角直流血。
糖糖本來已經跑遠了,但看到救自己的大姐姐受了欺負,便停了下來,哭著道:「你們別打她,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那你乖乖的走回來,不然我殺了她。」守衛掐住了女護士的喉嚨,惡狠狠的道。
「別、別相信他,糖糖你跑啊!」
「臭娘們,給我閉嘴!」守衛又給了她一巴掌,同時朝同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上去抓人。
女護士見糖糖傻乎乎的抹著眼淚待在原地,又見那三個黑衣人越追越近,頓時急了,高跟鞋狠狠的踩在了身後男人的腳上,迫使他放開了自己,接著朝前跑了兩步,大喊道:「別犯傻,快跑啊!」
「你找死!」腳上的疼痛讓那名守衛暴怒,眸中殺氣浮現,揮手一掌轟出要殺人洩憤。
「不要——」糖糖嚇得小臉兒都白了,下意識的朝前衝,小小的身子如一道驚世神芒,頃刻間從要抓自己的三人中掠了過去,小拳頭如炮彈打出。
「轟——」
那臉上還殘留著獰笑的黑衣人瞬間四崩五裂,屍骨血花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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