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明月如刀,星河如水,妙香山齊家四合院中熱鬧了好一陣後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陳辰搬了張太師椅躺在二樓陽台上,夜風習習,迎面吹拂,淡淡的梅花香沁人心脾,鳥鳴蟲聲,寧靜之中又有生趣,十分安逸。
扣扣趴在他雙腿上,半瞇著璀璨的眸子打著盹,這傢伙真是極品,剛才他和齊家人觥籌交錯時,它好奇心上來低頭在陳辰碗裡蹭酒喝,結果喝上了癮,最後小半罈子的譚家貢酒都進了它的肚子,陳辰納悶了,這死狗不過巴掌大小,小小的身軀是怎麼裝下這麼多酒水的?
「神獸,我是神獸!」扣扣憨態可掬的砸吧砸吧嘴,小臉兒上紅紅的,眼皮子耷拉著,半醉半醒。
陳辰輕笑一聲,從茶几上端起放涼了的湯藥,低頭嘗了嘗,苦得要命,但良藥苦口嘛,為了早日康復,再難喝也得喝,某男歎了口氣,認命的往嘴裡一倒,一口嚥了下去,但還是苦得直皺眉頭。
「給!」齊綰綰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小手兒遞過來一顆大白兔奶糖。
陳辰開玩笑道:「我可不是小孩子,你自己吃吧。
齊綰綰柳眉一挑,撅著嘴道:「好心沒好報,齊爺爺說你的藥特別苦特別辣口,我才好心好意跑出去給你買奶糖,你還諷刺我長不大,氣死我了!」
陳辰有些意外的看著她,沒想到齊綰綰這麼細心,自己卻是有些辜負美人恩了勻看著齊綰綰不滿的將剝開的奶糖往嘴裡扔,陳辰笑道:「別生氣嘛,我吃還不行嗎?」
「瞧你那不情願的樣子,好像我下毒害你似的,你不吃拉倒,苦死你。」齊綰綰哼道.
陳辰雙手合什求饒道:「是是是,是我不知好歹,美麗的齊大小龘姐,賜我一顆奶糖吧。」
「這還差不多,賞你的.」齊綰綰笑嘻嘻的剝開奶糖的錫紙,蔥指捏著遞了過來0
陳辰一怔,略帶古怪看著這靚麗的少女,齊綰綰怎麼突然對他這麼好?難道她不覺得餵他吃糖這個舉動太曖昧了嗎?
不過他也沒多想,小姑娘一片情意不能辜負啊,就張開了嘴,齊綰綰柳眉一挑,沒好氣的道:「幹什麼,還想我餵你啊?」
某男瞬間悟了,看來是自己誤會了,人家小姑娘是讓他用手去接,自己卻是自作多情了,陳辰乾笑了兩聲,道:「這怎麼敢當,我還是自己來吧。」
「算你識趣。」齊綰綰白了他一眼,俏生生的道。
陳辰接過奶糖,趴在他腿上的扣扣眸子一亮,跳起來舌頭一卷就咬進了嘴裡,氣得某男直掐的肥嘟嘟的臉,道:「死狗,這是我的,吐出來,給我吐出來。」
扣扣一副死狗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砸吧砸吧了嘴,跳到了齊綰綰的懷裡,討好的tiǎn著她的手心,給自己找了個大靠山。
「好了好了,不就一顆糖嘛,瞧你那小氣樣,它真吐出來難道你還吃得下?」齊綰綰伸手打落了少年欺負小狗的手,沒好氣的笑道。
「不是我小氣,這顆糖意義不一樣的。」陳辰不滿的道。
齊綰綰好奇的問道:「怎麼不一樣?」
「這顆是你親手給我劉的,蘊含深情厚意,和別的奶糖當然不一樣了.」陳辰理直氣壯的道。
齊綰綰小臉兒一紅,嗔道:「什麼深情厚意?胡說!」
陳辰笑嘻嘻的道:「難道不是嗎?朋友之情也是情嘛!」
齊綰綰啊了一聲,道:「你說的是這個啊?」
「不然還能是別的什麼情意?」陳辰心裡暗笑,表面上卻裝著一臉迷糊.
齊綰綰窘紅了臉,為自己的瞎想感到不好意思,卻不知道是陳辰故意使壞誘導她往歪處想。
扣扣在美少女懷裡十分感慨,士別三日刮目相看,這小子把妹的功夫已經[百度貼吧了如火純青,信手捏來的地步了,這般潤物細無聲的巧勁哪個女人防得住?
看到小妮子羞紅了臉,陳辰故意追問道:「你怎麼臉紅了?
「啊?有嗎?可能是剛才酒喝多了吧。」齊綰綰微微有些慌亂的低下頭,躲開了陳辰的注視。
「喝多了?」陳辰步步緊逼道:「不對吧,你剛才就只和我喝了一小杯,你的酒量沒這麼差吧?」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煩?我說喝多了就喝多了,你瞎問什麼?」齊綰綰剝了顆糖塞進他嘴裡,不滿的道:「吃你的糖吧,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美少女白皙的手指劃過嘴唇的美妙觸覺,讓陳辰心裡一蕩,齊綰綰的美麗在他認識的女孩子中只有榭思語可比,蘇依依若是再大……兩歲也能和她相媲萎,如今鄂呀還有些青澀。
如果說榭思語是一朵生長在深山幽谷的秋蘭,只有深入瞭解她的人才能體會到她的風華絕代,那麼齊綰綰就像是百花叢中傲然怒放的牡丹,姿容絕世,艷冠群芳。
如果能採摘這朵花王,也不枉重生回來走這一遭!
第二天一早,陳辰謝絕了齊家的挽留,坐上齊綰綰的蘭博基尼回謝家。
半路的時候,他接到了張老爺子的來電,陳辰曾經拜託他調查在文城出現的那個神秘女人的手機號碼,想來應該是有結果了。
但是通話之後他卻失望了,那紫衣少女所使用的手機號碼是匿名購買的,中移動那邊就沒有她的信息,而且那個少女十有**可能真的不是安月,因為張老查閱了航空局的出入境記錄,安月年前回美國後並沒有再入境。
「怪了,這娘們到底是什麼人?」陳辰愁眉不展,有個居心難測的女孩子躲在暗處靜靜的注視他,這讓他覺得渾身涼颼颼的。
從她所做的事來看,她對自己應該沒有惡意,但陳辰還是無法容忍這娘們三番兩次對榭思語和許鳳凰做小動作。
那天事出突然,陳辰顧不上細想,後來想明白了卻是渾身冒冷汗,不管他陪或不陪許鳳凰去報仇,榭思語和許鳳凰之間他注定要失去一個若不是那娘捫突然間良心發現,他哭都來不及。
「該死的!」陳辰陰沉著臉咒罵不已,這女人行事太過令人琢磨不透,直到現在他都摸不著對方的脈絡,不知道她做這些事的原因,這讓他很不安,如芒刺在背。
「你怎麼了?」齊綰綰從後視鏡裡看到他臉色不好看,關心的問道。
「哦,沒什麼。」陳辰收斂鬱悶道:「只是在想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就不跟你說了,免得壞了你的好心情。」
齊綰綰不滿的道:「愛說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
「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故意敷衍你!」陳辰苦笑道:「成,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齊綰綰嘟著小嘴兒道:「可別為難,我從不勉強人的。」
「不為難,一點也不為難。」陳辰聳聳肩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提了提。
齊綰綰聽完後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似笑非笑的道:「陳辰,我一直以為你只有蘇依依和唐靜兩個女人,沒想到你在文城還藏著兩個美jiāo娘,夠花心的啊!」
「咳咳,花心不花心以後再說,你對這件事怎麼看?」女人的事,陳辰從來就沒想過瞞著齊綰綰,反正她早晚會知道的。
美少女撇了撇嘴,鄙夷的道:「這麼簡單的事你都看不出來嗎?很明顯,就是你的花心惹得禍!」
「怎麼說?」陳辰皺眉,當局者mi,旁觀者清,也許齊綰綰真能說出點道道來也說不定。
「還不明白?真笨!」小姑娘清脆脆的道:「照你的說法,那女人對你沒有惡意,卻對你的小情人有惡意,這很明顯是一起醋海生bo招惹的橫禍嘛!」
陳辰若有所悟的道:「你的意思是,那娘們對我有意思,所以容不下榭思語她們?可是不對啊,我認識的女人中沒有這麼彪悍的啊!」
齊綰綰冷聲道:「誰讓你處處留情,說不定是你什麼時候招惹了人家自己都不知道呢,活該!」
陳辰撓撓頭,是這樣嗎?
看到他沒心沒肺的樣子,齊綰綰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你是不是很得意很驕傲啊?有個女人偷偷在暗戀你,吃醋吃得想殺死情敵獨霸你,虛榮心大大得到滿足了吧?」
陳辰苦笑道:「你想哪去了?我不但不覺得得意,反而覺得毛骨悚然,這樣的愛我無福消受,這樣的女人我也不想招惹。」
齊綰綰嘲諷道:「是哦,確實有點恐怖,不過這好像由不得你吧?主動權在人家手裡,你在明她在暗,而且她的身手還在你之上,要是她真狠下心想要殺你的小情人,怕是你也束?」
陳辰聽得臉都綠了,齊綰綰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事實的確如此,那個神秘的紫衣少女十有**是宗師級高手,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蘇依依榭思雨她捫實在太簡單了,這次她手下留情,誰知道下一次她會不會冷血無情呢?
頭疼,十分之頭疼,陳辰苦笑,原來有時候被愛也是一種痛苦和麻煩,因為對方的愛是他難以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