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江了,惆悵——求安慰,求支持,求收藏^_^)
「你幹嗎叫她和我們一起逛街啊?沒看出來我不待見她?」陳辰不解的問道。
華雨靈輕聲道:「齊家的勢力有多大你可能不知道,像這種勢力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我看得出來你和齊倩有矛盾,還是找個機會化解了的好,不然遲早有麻煩。」
「我會怕她?」陳辰冷哼道:「惹急了我,一隻手捏死她!」
華雨靈推了推少年,嗔道:「喲,好大的煞氣,捏死了之後呢?亡命天涯?」
「咳咳,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陳辰乾笑兩聲,齊倩身後的勢力太過強大,殺是不能殺的,不過她要是再糾纏不休,讓她吃點苦頭總是可以的。
華雨靈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嗔道:「這種玩笑在我面前開開都無所謂,你可別犯渾說到外面去。」
呃,我像是這麼傻的人嗎?
回到家後,家裡的警衛說謝成國已經回江山省了,據說是有人利用公交改革後發生的一系列問題跟謝成國打對台,他趕回去鎮場子去了。
謝老將軍今天氣色很好,身上蓋著一條毛毯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看到他們回來後,招了招手道:「小囡囡,來讓太爺爺抱抱。」
陳辰放下小丫頭,指著謝老將軍道:「小茹乖,去太爺爺那。」
小丫頭大眼睛中露出了遲疑之色,仰著頭看了陳辰一眼,最後在他的鼓勵中慢慢走到了謝老將軍身邊,將小手放在了老將軍有些顫抖的大手中……
「我的乖囡囡——」謝老將軍很高興,他看得出來重孫女的自閉症在好轉,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變回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但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就足夠了,還奢求什麼呢?
謝老將軍伸手握住陳辰的手,鄭重的道:「謝謝你了,小朋友。」
陳辰肅然,能被這樣一位德高望重的華夏開國元勳真心實意的感謝,是一種榮耀!
謝老將軍躺在籐椅上,半瞇著眼睛,冬日的陽光穿過院落上方的常青籐透射進來,斑駁琉璃。鳥鳴、蟲聲,清風吹拂梧桐的歎息,交織成一片安靜和恬然,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將軍現在就像一個普通的老人,褪去了殺伐果斷,安享晚年。
謝老爺子注視著陳辰,眼睛中露出一絲迷茫,嘴角喃喃顫抖,以陳辰超乎常人的聽覺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他的目光落在陳辰臉上,但好像穿越了無數光陰,看到了往昔……
「小朋友,你給了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我們早就認識了很多年,這種感覺很奇妙。」謝老爺子悠悠歎了口氣,無奈的道:「可惜,追本溯源,我卻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華雨靈在一旁笑著道:「爺爺,這也許是緣分吧,或許你們上輩子認識呢。」
謝老爺子爽朗笑道:「是啊,緣分這種事情誰說得清呢?小朋友,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爺爺奶奶,父母,三個姑姑,兩個叔叔,還有哥哥姐姐。」陳辰簡單的和老爺子說了下家裡的情況。
「人丁興旺啊,好事好事!」謝老爺子笑道:「你爺爺高壽?身子骨好嗎?」
陳辰答道:「他老人家今年八十八了,不過身子骨還很好,砍柴挑水一點問題都沒有。」
謝老爺子羨慕的道:「你爺爺只比我小兩歲,身體卻比我好多了,人老了健康最重要,你看我吧,前幾年也還能砍柴打拳,現在不行了。」
「我爺爺那是例外,您老不用羨慕!」陳辰輕輕一笑,爺爺可是形意拳化勁高手,雖然達不到一代宗師的境界,但功夫已經練出神來了,怎麼能和他相比呢?而且,謝老爺子的身體情況也算不錯了,九十高齡除了手有些抖以外沒什麼老年人的毛病,已經很難得了。
說話間的功夫,小丫頭已經趴在謝老爺子腿上睡著了,老爺子輕輕拍著她的身子,笑道:「小孩子睡眠好,老了就睡不著咯,指不定哪一天我就去見主席和總理了,呵呵。」
華雨靈嗔道:「您這是說得什麼話,您還要看著我們小茹出嫁呢,不准說不吉利的話,您要長命百歲!」
「哈哈,行!我努力活著,希望能看到小茹出嫁的那一天,我要親手給她披嫁衣。」謝老爺子笑呵呵的道:「其實呢,人總有那一天,我一點也不忌諱,我這輩子活得沒什麼遺憾,相比起死在戰場上的那些老兄弟們來說,我已經活得夠長了,早就夠本了。」
「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為了民族和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前仆後繼,沒有他們哪有我們的國家?」謝老爺子似乎被勾起了回憶,以近乎夢囈的聲音道:「三七年爆發抗日戰爭,我那時還是紅一軍團的一個小營長,隨著隊伍的擴編,我這個營長又成了團長。我記得很清楚啊,我們團補充進來的第一批新兵那可真是能人輩出啊,他們有的是農民,有的是土匪馬賊,有的是國術高手,個個身懷絕技。我記得有個叫李三立的,這傢伙是個天生的神槍手,當兵之前沒摸過一天槍,但是上了戰場後就跟魔障了似的,彈無虛發,第一天上戰場就幹掉了三十多個鬼子……」
華雨靈湊趣的問了一句:「後來呢?」
陳辰暗道糟糕,這不是明擺著嘛,在那個年代當兵的,有幾個能活到戰爭結束?
果然,謝老爺子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來,低聲道:「死了,死在山西,大掃蕩的時候為了掩護當地老百姓撤退,他留下來阻擊鬼子,寡不敵眾,幹掉一百多個鬼子後,子彈打光了……」
華雨靈吐了吐舌頭,不敢再隨意搭話了……
謝老爺子臉上露出了痛惜的神色:「以他的身手,如果身上彈藥充足,且戰且退的話,未必不能衝出來的,可惜啊!」
「還有個叫方大同的,馬賊出身,輕功極其出色,是我的警衛員。有一次由於叛徒告密,鬼子的一個特戰小隊趁我生病昏迷不醒摸到了團部,當時各營連都被我派出去自行擴充隊伍,團部只有一個警衛排,再加上有內應,被打了措手不及,是他背著我頂著槍火衝了出去,最後我活下來了,他卻死了,你們知道嗎?他身上中了三槍啊,有一槍打中了肺,但他硬撐著背著我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