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部隊上出來的cfer
「那你們怎麼……」肌肉男雖然也覺得不大可能，但還是有些疑問，江雨寒急忙道：「她說的是遊戲裡面的槍，現實中你給把槍她連保險栓在哪裡都不知道呢。看你對槍械如此瞭解，我相信你的槍法一定不錯。」
肌肉男這才放鬆了身體坐了下來，然後尷尬地摸了一下寸板頭，說：「呵呵，我的神經太敏感了，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在公交車上遇到間諜特工嘛。不好意思。你們玩的cs是吧？」
「cs？以前玩過，不過後來一直都在玩cf。畢竟目前最流行的fps遊戲應該是cf。」江雨寒儘管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但是肌肉男的神情卻有明顯的變化，彷彿cf觸動了他心裡埋藏久遠的故事一樣。
「你們也玩cf？」肌肉男的眼睛裡閃爍著光芒，似乎是因為找到了共同愛好而興奮，江雨寒也饒有興趣地轉過頭來看著他，然後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是玩cf的？」天下cfer是一家，只要是玩cf的都可以是朋友，江雨寒不由地感到一絲親切，畢竟他已經離開cf好幾個月了。
「是啊。那遊戲做得不錯，挺好的。我剛進部隊的時候經常偷跑出去上網玩cf，不過被抓到過幾次，每次都被罰跑二十圈，累得要死。但是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又想溜出去玩，剛開始的時候很上癮，睡覺的時候耳朵裡都是m4的槍聲。我在部隊上之所以槍法好，就是打cf練出來的！哈哈……開個玩笑，怎麼可能！」肌肉男一講起cf的事情就有些停不下來的意思。
「那你玩cf厲害嗎？」楚雲夢比較好奇地問道，葉融雪則一直坐在那裡沒有說話，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江雨寒，但是她偏偏又夾在肌肉男和江雨寒中間，他們的談話無論從那邊飄過來都會進入她的耳朵，雖然沒有認真聽，但是也大概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肌肉男聽見楚雲夢發問，於是將頭向前傾，以便楚雲夢能夠看到自己，這才回答道：「應該還可以吧，我打沙漠灰只輸過十幾次，不知道算不算厲害，可能是沒有遇到高手吧。」如果是江雨寒打沙漠灰只輸過十幾次的話，那才叫做牛逼，為什麼呢？因為他在這張圖上起碼打過上萬次的比賽了，一萬次輸十幾次，這樣的比例才叫厲害。如果肌肉男總共只打了二十次，就輸了十幾次，那麼也不見得厲害。
楚雲夢顯然也知道這種對比的方式，所以並沒有感到任何的驚奇，繼續問道：「你打了多久cf了？」
「入伍前開始打的。算起來也該有三年了吧。」
「三……三年！？豈不是骨灰級的了？」楚雲夢吃了一驚，三年時間，即使肌肉男愛好廣泛，偶爾會打打幽靈模式，打打運輸船之類的，但是打沙漠灰的次數也絕對不可能低於幾千次，這就意味著他的戰績是相當地牛逼了。甚至超過了很多職業選手，楚雲夢不由地多看了肌肉男兩眼，腦海裡頓時只剩下一個解釋，那就是他肯定沒有遇到高手。
「哦！？」江雨寒的興趣被徹底地勾了起來，要知道無論是什麼遊戲，只要玩上三年，即使是菜鳥中的菜鳥也會變成高手，熟能生巧，這是絕對的，當初連拆彈都不會的黑暗中的騎士，如果堅持打到現在，多半也算一個高手了。
江雨寒此刻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就是用一手旋轉刀法稱霸刀房的蛋蛋，當初他也是應徵入伍了，走得很匆忙，想起來他也是該到退伍的時候了，不過蛋蛋是阜陽人，沒道理會出現在四川境內，還操著一口標準的四川話。
「兄弟，你玩的哪個區？」
「四川一區」肌肉男這個回答已經表明他不是蛋蛋，因為蛋蛋並不是四川區的玩家。
「嘿嘿，正好，我們也是。有空一起玩。」
「好啊，我也想領教一下你的狙擊槍法，說實在的，在部隊三年都沒見過什麼狙擊厲害的傢伙，狙擊槍大概是所有槍械裡面最難把握的，打靜態的敵人很容易，但是一旦敵人不停地移動就很麻煩了，那就是考驗實力的時候了。我覺得玩狙擊槍必須要有天賦，沒有天賦是玩不好的，我自己就沒什麼天賦，所以很少用狙擊槍，拿在我手裡都沒有威脅，還不如一把沙漠之鷹殺傷力強大，但是一旦拿在優秀狙擊手的手裡，那就是所有機槍手的噩夢，殺傷力太強了，一槍一個。」
「其實要掌握狙擊槍並不是很難，多練就行了。只不過沒有天生的反映和精確的判斷力，想要成為一線狙擊手也的確很難。縱觀國內幾十支職業戰隊，天才狙擊手也不過才幾個而已，都被大戰隊牢牢地抓在手裡。」
「是啊，出色的機槍手倒是遍地都是，說起天才狙擊手，我這幾年在四川區打的時候經常聽到有人提起狙神，起碼不下千次，這個人的id幾乎是如雷貫耳了，但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後來我去百度查了一下，那個傢伙的戰績真是恐怖得離譜，好多冠軍頭銜，從比賽視頻裡看，那傢伙的狙擊槍真是使得出神入化，反映和意識都是一流的，而且開槍速度奇快無比，當時我就覺得是外掛，但是人家是在正規比賽中的視頻，外掛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四川區居然也出了這麼一個驚才絕艷的人物，真想認識一下。」肌肉說到這裡，心情有些激動，彷彿那一段比賽視頻至今仍然在震撼著他的心靈。
「呵呵，有機會的。」江雨寒想不到說著說著竟然說到自己身上來了，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主動承認是狙神，肌肉男會不會以為他瘋了，然後說一句你是狙神的話，那我就是m4之神藍保了。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遇到過，而且遇到過多次，就像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說自己是rain，結果一群人都不相信，還說如果你是rain的話，那我就是alex了。
鑒於之前的教訓，江雨寒並沒有說自己就是狙神，反正萍水相逢，沒有必要道出自己的身份，肌肉男從回憶中收回了思緒，然後說：「剛才聽你旁邊的女孩子說你狙擊槍相當厲害，不知道能不能打贏狙神，真想馬上就見識一下。」
這傢伙的癡迷程度絕對不亞於剛剛出道時候的江雨寒，那個時候江雨寒連吃飯的時候都在想cf的各種戰術，就是他這種癡迷和勤奮才會在比賽中打出那麼多精彩的比賽，使用出那麼多猥瑣無比，匪夷所思的戰術。
肌肉男的問題讓江雨寒有些尷尬，自己跟自己打，這件事情還真不容易辦到，唯一的辦法就是把槍口對準自己，不過那叫做『自殺』。楚雲夢在旁邊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肌肉男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忙道：「有什麼不對的嗎？請指教！」
楚雲夢收住笑容，朱唇輕啟，道：「沒什麼不對，只不過這件事對於他來講是很難辦到的。」
「很難辦到？哦，也對，狙神的實力真的是太強了，我想天下間能夠超越他的人還沒有出生吧。」肌肉男這樣說的時候難免有點失望，而江雨寒在一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cfer道聽途說，已經將他的實力神話了，實際上他覺得自己並沒有達到天下無敵的程度，這茫茫世界，幾十億人口，其中臥虎藏龍，很多厲害的人物並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裡，天知道有沒有牛逼的人物。
「好吧，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見識一下你的狙擊實力，我叫賀雲樓，id：晚安我的愛，嘿嘿，隨便取的，沒有其他的意思。」賀雲樓隨便嘴角帶著笑意，但是他的眼神裡卻透著一絲憂傷，這個鐵骨錚錚的戰士，或許也有傷心的往事。
人家主動報了姓名，江雨寒覺得自己也不能太保守，於是他也說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在cf中的id卻沒有說，因為他的id名氣實在太大，沒有見過他本人的都不太可能會相信他就是狙神。而知道狙神真名叫江雨寒的也並不多，只有鐵桿粉絲才會去啟動人肉搜索引擎將狙神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這就像alex一樣，id雖然深入人心，但是知道他真實姓名的人卻是微乎其微的。
電子競技的選手大多數都面臨這樣的情況，報出自己的名字反而沒人認識，一說id卻是如雷貫耳。賀雲樓雖然欣賞狙神，但卻不是狙神的粉絲，所以他也不可能去瞭解得很清楚，於是聽到江雨寒的名字順理成章地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流露出來。
一路上幾個人聊了很多話題，唯獨葉融雪一直保持著沉默，她還是喜歡安靜，惜字如金，任何時候她都不喜歡多說話，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著江雨寒神采飛揚地高談闊論，她的耳朵就好像是一個過濾器，所有的聲音進入之後都被自動地過濾掉，只剩下江雨寒一個人的聲音，能看到，能聽到，這就足夠了，她的要求並不高，大多數時候她都只是一個傾聽者。這樣的女孩子絕對不會讓人討厭，俗話說話多成仇，越少說話越少犯錯，也就不會得罪別人。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進入三環以內，幾個人說著話還不覺得就已經到站了，下了車之後，賀雲樓要了江雨寒的電話之後就去轉乘其他路線的公交車了，江雨寒也帶著兩女上了另外一輛車，現在比較麻煩的是他不能將兩女帶回家裡，只能暫時安排在外面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雨寒開始考慮要自己買房子了。